第136章 危机感

2025-08-22 2420字 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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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烬低头瞧她,眉梢一垂,沉沉叹一口气。

“我想要的,它可拿不到,得你自己心甘情愿地给。”

姜云舒眸光一闪,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抬眸便给了他一个白眼。

谢世子,你顶着这副算计人的表情,真不适合深情的戏码。

接下来的几日,姜云舒都来渊政王府带黑鹰训练,黑鹰很灵,只几日便能与姜云舒和月禾互通。

待它能精准地通过姜云舒的字迹找出相应的字帖时,姜云舒便给乐无忧消息,让她趁机留住沈清安。

沈清安向来心思缜密,虽面上未表现出破绽,但在乐无忧拿出南疆王府令牌之前,他们的相处便一直在试探。

知道南疆王府的令牌送到他眼前,沈清安才真的信了乐无忧的身份。

乐无忧到底是北夷皇室出身,留住一个男人并不难,这日,姜云舒和月禾便趁着沈清安被乐无忧绊住时,安排了黑鹰进入书房找机关入口。

要不说会飞就是好呢,沈清安满院子的机关在黑鹰身上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趁着天黑,便放开了黑鹰的脚链。

月禾引开院外的守卫,姜云舒和黑鹰便顺利的进到了书房。

关上门,姜云舒给了指令,黑鹰在屋内盘旋一圈,滕然朝着屋顶冲去,下一瞬,一串铁链便被它从房梁抓了下来。

不是三宝钱币,而是将拉动机关的铁链藏在了屋顶上,呵,倒也很符合沈清安的谨慎。

随着黑鹰往回飞带动铁链,便听得一声“咔哒”的声音,紧接着,背墙上出现一个门。

姜云舒朝外面确认一眼,转身进了密室。

姜云舒没有点燃墙壁上的蜡烛,而是点燃自己的火折子。

密室有两间屋子,外面就像是藏宝阁,里面四个架子上都摆放着各类珠宝珍奇,相比明月楼展卖场那些,丝毫不逊色。

原以为,沈清安只是依靠岩城供给才不至于生活困窘,如今看来,却是小觑了沈清安的财力,难怪那日他被坑了万两白银也只是怒了一下,却并未发作。

再往里走,架子上摆放着各类书籍卷宗,其中便有姜家的兵法和入门的渠道改路和堤坝修筑相关书籍,姜云舒粗略翻看一圈,并未找到有用的线索。

正找着,黑鹰突然扑棱着翅膀到对面的架子,苍劲有力的爪子抓住其中一个黑色的锦盒。

姜云舒伸手去接,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块军令牌,军令牌上并未刻字,姜云舒却依旧认出,那是北夷皇室的令牌。

沈清安为什么会有北夷的令牌?

当年,他去定国将军府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姜云舒拿着令牌促进眉头,此时,听得外面传来月禾的信号,她紧忙将令牌放回原处,带着黑鹰自密室离开。

回到揽芳院,姜云舒将令牌一事告知月禾和冥风,两人都没有任何线索。

“看来,再深地调查,估计要从那高氏身上下功夫了。”冥风趁着声音道。

毕竟,当初他们并没有跟着沈清安回北域,那段时间,在沈清安身边的便只有高芝兰。

“嗯。”姜云舒指尖在杯盏边沿上划过一圈,吩咐道:“是时候让高芝兰知道乐无忧的存在了。”

“是。”

冥风应声,闪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三日后。

沈府传出几句闲话,说沈清安如今被皇上委以重任,若锦州水患得以管控,日后必成为朝中新贵,此时朝中还有官员欲将府上庶女送来给沈清安做贵妾。

这话一出,高芝兰顿时感觉危机四伏。

如今姜云舒这个罪臣之女非但没有被处处忌讳,反而在京中权贵眼中依旧有故人之姿,甚至,如今她为锦州灾民所做还得到了皇上的赏识封为县主,这已经让她深感危急,如今官员之女还要送进沈家?

就算是庶女,那也比她身份高贵,如今除了一个不争气的沈长元,她攥在手里的依仗并不多,尤其经过清风观一事,沈清安和老夫人已经对她的三全命格有了猜疑。

不行,这可不行,绝对不能再有人进府了!

“红杏!”

高芝兰尚且不能起身,便朝门外喊了一声。

丫鬟红杏紧忙进来,见高芝兰招手,到跟前,听她吩咐。

“他身边有赤羽卫,你找人的时候,妥帖一些,别暴露,万一他身边真的有什么女子围绕,便尽快回来报。”高芝兰吩咐。

“是,奴婢这就去。”

红杏应声,匆匆出了门。

这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高芝兰找来跟踪沈清安的人很快传来了线索。

这些时日,沈大人看起来公务繁忙,夜夜晚归,其实多数是与一女子会面,那女子身着罗绸锦缎,相貌出众,周身气质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

听得红杏的回报,高芝兰彻底坐不住了,忍着一身疼痛,一瘸一拐也要跟着去看看,结果,一看到乐无忧那张脸,她突然连上去质问的勇气都没了。

这样一个美人,别说是沈清安,就连皇亲贵胄也得为之倾倒,更何况,人家还出身官宦家族。

想到对比悬殊,高芝兰眼珠子转了转,扭头去了仁春堂。

此时,姜云舒正在仁春堂与韩掌柜核对药材。

见是高芝兰进来,韩掌柜当即停下手中事务,将账本收了起来。

“哟,今儿什么风将高老板吹过来了。”韩掌柜面上带笑,可那笑意不达眼底,甚至还带着嘲讽之意。

高芝兰扯了扯嘴角,看向姜云舒,“我是来找你东家的。”

韩掌柜看姜云舒一眼,见她点头,转身带着账本走了出去。

姜云舒抿一口茶,将杯盏放置在桌上,“有什么事你不在沈家说,偏偏跑来仁春堂找我,怎么,你的伤好了?”

说着话,视线在高芝兰身上扫过。

高芝兰挨板子本就是陷害主母之罪,如今姜云舒这一眼,明显带着嘲讽,但她此时也顾不上了。

“你可知,如今相公与一女子交往甚密?”她紧张兮兮的。

“哦?”姜云舒挑眉,看似并不知情。

见她这反应,高芝兰紧忙凑过来,一脸凝重道:“我着人调查过,那女子可是南疆王府的郡主,论出身,比你还要高!”

“所以呢?”姜云舒指尖在杯盏边沿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