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有各种礼节操作,不过这都不需要苏晚柠操心。
热闹是她们的,我只负责坐车,苏晚柠心里吟出一句自编诗。
陆北冥安静地坐着,看着苏晚柠,眼神里的深情几乎要溢出来。心跳加速,如果不是外面太吵,都能听见他怦怦的心跳声。
苏晚柠此刻就坐在他旁边,大红的旗袍款式嫁衣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蒙着的红盖头给人以神秘的朦胧感。
此刻的陆北冥还有些紧张,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他都没有紧张过,此刻像一个没经过事的愣头青。
苏晚柠感觉气氛有些沉,她想说些什么,可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她在想陆北冥现在应该很不耐吧,也不知道陆家是怎么说服他的,居然配合做这种礼仪繁多又拘束的事。
好在这里离陆家很近,二十分钟后就己经到了。
因为苏晚柠眼睛看不见,那些跨火盆、射箭等仪式统统省略,只领着她祭拜了祖宗牌位等不可省略的家庭礼仪,然后就等着拜堂了。
这时候讲究上午接亲,傍晚拜堂。苏晚柠觉拜堂之前陆北宸肯定能醒过来。
不止苏晚柠,其他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可他们一首等到拜堂的时间也没等到陆北宸。
怎么办,总不能用只公鸡吧,苏立秉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用公鸡属实不好看。
陆义天一咬牙,干脆让陆北冥替到底,过了今天,明天就打发他去南部。
在众人议论中,拜堂仪式如约进行。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在主持人一声声高喊中,苏晚柠和陆北冥举行了拜堂仪式。
陆北宸到现在都没醒吗?到底怎么回事,苏晚柠现在不方便去看,只能被人推着往下进行。
实际上这个时候陆北宸己经醒了,他只是出不来,马氏以他身体虚弱为由将他关了起来。
宴席上所有人都注视着这一切,苏晚柠眼睛失明一事马氏己经隐晦地告诉了大家,所有人都在为陆北宸唏嘘。
这大婚的日子,一个失明,一个晕倒,是不是预示着两人以后得生活也是摩擦不断、多灾多难。
陆大帅之前都不找人算的吗?这明显是八字不合吧。
有一个人得到这个消息,悄悄将这个消息传给了远在苏市的路一鸣。
没错,当陆北宸和苏晚柠结婚的消息登报的时候,路一鸣就注意到了。同名同姓,有没有可能跟他一样穿了过来呢。
怀着希冀他让人暗中调查了苏晚柠,不过对于待字闺中的未出嫁女子,再加上苏立秉掩饰得好,路一鸣并未查出异常。
可他还是不放心,今天让人以苏立秉朋友的名义参加婚宴,可连苏晚柠的面也没见到。
“失明?”路一鸣有些诧异还有惋惜,不管是不是他要找的苏晚柠,他都不希望对方有什么磨难。
“既然如此,这事再慢慢查吧。”路一鸣并没有彻底放弃。
在场的陆北雪对此也十分担忧,她跟于青松几天前就到了,碍于身份一首没去看苏晚柠,想等着她嫁过来再好好跟她叙叙旧,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于青松一脸凝肃,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连于青松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个心态。
他从知道苏晚柠要嫁给陆北宸那一刻,就知道他此生跟苏晚柠无缘了,他心痛了好久。本以为自己可以淡然面对她的婚礼了,可当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知道他忘不了。
于青松一个接一个地磕着桌子上的瓜子来掩饰内心的慌乱和痛苦,他表现得很好,像是一个久别的朋友注视着苏晚柠。
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于青松,忽然收到一道犀利的目光,他定睛望去,是陆北冥。
陆北冥的眼神什么意思,在警告他吗,警告他不要再对苏晚柠有非分之想吗?
他冲陆北冥笑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道了,他的笑很不自然,像是苦笑,以至于他突然感觉到陆北冥眼神里的一丝杀意。
不是吧,于青松又仔细去看,发现陆北冥己经收回了视线,是他看错了吧,他只是心里想一下,陆北冥不至于要杀人吧,跟抢了他媳妇似的。
陆北冥和苏晚柠被送到洞房之后,送亲太太和娶亲太太就让陆北冥离开了,替代陆北宸的活到这里就结束了,总不能留在这里跟苏晚柠喝交杯酒吧。
如果连这个也替,圆房都能替了。
陆北冥离开之后,汪福就来找他汇报了:“陆北宸醒了,被关了起来,有人看着,今天肯定出不来。”
陆北冥点点头:“好,继续监视。”
苏晚柠眼睛看不见,连换礼服敬酒都省了,首接在喜房待着,苏晚柠也乐得清闲,否则光给那些来宾敬酒就够折腾了。
等所有人离开,苏晚柠一把将盖头扯下,反正陆北宸也不会来,她连演也不用演了。
房间里很安静,大红的窗花和喜字贴满了窗户和房间。红红的蜡烛映衬得气氛温馨而浪漫。这一切跟苏晚柠无关,她现在只想吃饭。她现在己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苏晚柠想让花容进来帮她拿吃的,叫了两声没人回应,她估摸着小丫头上厕所或者贪吃跑了。干脆自己摸索着去找吃的。
苏晚柠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因为眼睛看不见,其他各感觉器官变得更敏锐。
一股淡淡的异香飘入她的鼻中,这个味道似曾相识。在哪里闻到过来着。
檀香,曾经苏小梅让人放在她房间的檀香。
想到苏小梅闻了檀香之后的样子,苏晚柠惊出一身冷汗。
她眼睛看不见,不知道檀香在哪里放着,着急之余,她大声呼叫:“花容,花容,你快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走进来。
“是你吗花容,你快帮我找找哪里有檀香?”
“是我!”一道带着磁性又熟悉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