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司严,压根没睡着。他向来是个有分寸的人,可刚刚那瞬间,却差点没把持住。
小丫头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想到这里他嘴角微微上扬,等......以后,一定喂饱这只小馋猫。
他翻了个身,心里的燥动像团小火苗似的烧个不停,他索性起身去冲了个冷水澡。
他回来轻轻地上床躺下来,又看了看身旁,也不知道她睡着了没有。
伸出手把人轻轻往怀里一带,最近己经习惯了抱着她入眠。
第二天苏念醒来时,难得司严还在熟睡。他睡着时眉宇舒展,少了平日的清冷,多了几分柔和,连睫毛都显得格外长。
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想着这么帅气的男人,己经是她的了,心里像揣了颗糖,甜丝丝的。
昨晚的亲吻还在舌尖留着余温,她胆子突然肥了起来——悄悄凑过去,飞快地在他的唇上飞快一啄,像偷食的小松鼠,刚要退回来,手腕就被攥住了。
司严不知何时醒了,眼睛里带着刚睡醒的迷蒙,却精准地锁住她。
“偷亲我?”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尾音微微上扬。
苏念的脸“腾”地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凑近。
他目光落在她微红的双唇上,忽然低笑一声,带着点戏谑:“昨天没够?”
没等她反应,他己经覆了上来。
这次的吻带着清晨的慵懒与缱绻,轻轻厮磨着。
苏念的心跳又乱了节拍,只能攀着他的肩,任由自己沉溺在这温柔里。
等他松开时,她的脸颊己经红透了。
司严捏了捏她的耳垂,眼底笑意更深:“现在,扯平了。”
两人洗漱起床,吃了早餐后,都各有安排。
司严今天要去济世堂坐诊,苏念约了跟林非儿一起逛街。晚上再一起去司家老宅吃晚饭。
苏念刚在约定地点站定,林非儿的目光就像扫描仪似的在她身上来回扫射。先是狐疑地盯着她的小腹,眉头拧成了麻花:“你这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见大......”
话音未落,视线又精准捕捉到她微红的嘴唇,眼睛瞬间亮得像探照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肯撒手。
“啧啧,念念,你们现在玩这么大,这战况得多激烈才能把嘴唇弄成这样!”林非儿一副没眼看的模样。
“林非儿你闭嘴!” 苏念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消失术,伸手就去捂闺蜜的嘴,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她心里嘀咕:根本没这么夸张好吧!但被闺蜜这么一闹,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好好好,我不说!” 林非儿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不到三秒又凑过来,眼神里闪烁着 “求知欲” 的光芒,“不过我好奇啊,你这都揣着小宝贝了,司教授是怎么做到的…… ?”
“林非儿,你再胡说我就跟你绝交!” 苏念佯装发怒,扬起的拳头却轻轻落在闺蜜胳膊上,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出来。
“哎,不是,你们没……那啥吧?”林非儿又来了。
“没有,真没有!你放心了吧?”苏念没好气地回答,耳根却更红了。
“你也别不满,先忍忍,现在千万可别搞动作,你男人也不会跑,早晚还不......”林非儿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身边没了动静。
回头一看,苏念正一脸痴迷地盯着路边的小吃摊,眼睛瞪得溜圆,嘴角几乎要滴下口水,活脱脱一只被香味勾走魂的小馋猫。
林非儿扶着额头无奈地往回走,一把拽住苏念的手臂把她拖走:“祖宗哎,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可不能吃这些!走,姐带你去吃有机蔬菜沙拉,保证健康!”
最后妥协买了现榨果汁,看着苏念吸着果汁满足的样子,林非儿才松了口气。
两个小姐妹难得见面,很快就把 “嘴唇事件” 抛到脑后,叽叽喳喳地开启了吐槽模式。
从苏念公司里的奇葩同事,到林非儿学校里的搞笑糗事,两人聊得那叫一个唾沫横飞。
一起吃了顿慢悠悠的午饭,又窝在电影院看了场笑到肚子疼的电影,分别时两人依依不舍地约好了下次逛街的时间。
与林非儿分开后,苏念首接去了济世堂找司严。
她刚到济世堂的大厅,就看到婆婆张明华从诊室出来,她赶紧上前打招呼,“妈,你今天也在这坐诊啊?”
“嗯,念念来啦。最近还好吧?”张明华的目光很自然地飘向她的肚子,像在检查什么珍稀植物的生长情况。
“昨天司严刚把过脉,说一切正常。” 苏念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一副生怕被把脉的小模样。
“好好好,妈不把脉。” 张明华被她逗笑了,“去吧,阿严在第二诊室,一会一起回家。”
苏念透过诊室门上的小窗往里看了一眼,司严正在低头写着什么,她就在诊室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苏念在诊室外的椅子上刚坐稳,一道沉稳的身影走了过来,苏念抬头一看,来人气质儒雅却带着特有的干练,不是陈然是谁?
“陈董?” 苏念有些意外地站起身。
陈然看到苏念也笑了笑,语气温和:“苏念也在这?”
“是啊,” 苏念眼角的余光瞥见第二诊室的门正好打开,司严送病人出来,她便故意扬高了声音,亲昵地朝司严的方向偏了偏头,“陈董,跟您介绍一下,这位坐诊医生司严,是我先生。”
那副 “我的老公超厉害” 的骄傲模样,像只刚炫耀完羽毛的小孔雀。
司严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句,眼底掠过一丝笑意,配合地朝陈然点了点头:“陈先生,请进来吧!念念,你再等我一会。”
陈然心里跟明镜似的,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被眼前这小子给拐跑了,此刻却装作刚知道的样子,笑着拱手:“原来司医生和苏念是夫妻,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苏念看着两人进了诊室,才在门口的椅子上坐好,嘴角却忍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