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萍因为害怕失去书桓。
她找到自己的父亲,说自己想和书桓提前订婚。
“订婚是大事,得何家小子亲自来求。他连句话都没有,急什么?”
他从鼻间哼出一声,铜烟杆在桌沿磕得邦邦响。
“我们陆家的女儿,不能上赶着倒贴。”
陆振华首接拒绝了如萍的请求。
如萍听到这话只能作罢。
因为何书桓很久不接自己的电话,每天都患得患失,感觉自己就要疯了。
自己好不容易追到书桓,绝对不能就此放弃。
她主动来到何书桓的家,迎接她的是一地的空酒瓶,和醉倒在沙发上的男人。
“依萍……依萍……”
他嘴里,念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如萍的心,被这句话,碾得粉碎。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声音带着哭腔:“书桓,我们早点订婚好不好?忘了她吧!她现在心里只有杜飞!”
“不……”
何书桓站了起来,推开了如萍。
“你胡说!”何书桓猛地推开她,“依萍以前爱我爱的发疯,她不会爱上杜飞的。”
“如萍,我们订婚的事,先放一放。”
“放一放?”
这三个字,像一盆冰水,浇灭了如萍最后一点希望。
她冷笑着,自己做的一切努力不如她陆依萍一个眼神一句话。
如萍不甘心,趁何书桓不注意。
她颤抖着手,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尽数倒进了他的酒杯里。
药效,比她想象的还要快。
何书桓只喝了一口,喉咙里就像烧起了一把火,迅速蔓延至西肢。
何书桓抱着头,身上开始发热,意识开始消散。
药效发作时,如萍正解开旗袍盘扣,雪白的肩颈贴上来。
他突然想起方才杯底的异样,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你给我下药?”
“书桓,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如萍像疯了一样,撕开书桓的领口,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
身体里的火焰在横冲首撞,理智在迅速地瓦解。
可就在他快要失控的瞬间,脑海里,却清晰地浮现出依萍那张倔强又清冷的脸。
那张他既爱又恨,既想征服又无法掌控的脸!
“滚开!”
何书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推开如萍,像逃离追兵一样,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门。
他要去见依萍!
现在!立刻!马上!
“砰!砰!砰!”
依萍家那扇本就破旧的木门,被砸得摇摇欲坠。
傅文佩刚拉开门栓,还没看清是谁,书桓就冲到依萍房间里。
“依萍!”
何书桓的衬衫被扯开了两颗扣子,上面还沾着口红印。
他双眼迷离,脸色潮红。
依萍脸色一变,立刻将吓呆的母亲推进里屋。
“如萍给我下了催情药,好难受……”
书桓伸手想要抓住依萍。
依萍还没反应过来。
突然大喊起来,“你说什么,催情药……”
“现在我才知道,我不爱如萍,我爱的是你……”
“依萍,你帮帮我……”
依萍傻了,帮……这事还能帮吗?
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
不,这是我不愿意的事。
凭什么如萍点的火要她来灭。
“何书桓,你清醒一点……”
“不,我不想清醒,清醒了我就会失去你。”
他像一头困兽,扑了过来,声音里带着痛苦的喘息。
他像疯了一样,抓住依萍瘦弱的肩膀,另一只手,用力撕扯她的睡裙。
“刺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尖锐刺耳。
依萍的肩头,一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在被彻底压倒的前一秒,她张开嘴,狠狠咬住了他抓着自己的手臂,手臂开始渗出血!
“啊——!”
何书桓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就是现在!
“啪!”
依萍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脸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红印。
“妈……”
“妈,快,给我端一盆冷水!”她朝着里屋发出穿透屋顶的尖叫。
傅文佩端着一盆冰冷的井水冲了出来,依萍一把夺过,从头到脚,狠狠泼在了何书桓身上!
“现在清醒了吗?”
她的声音,比那盆井水还要冷。
“要到别处去,别在我这里疯!”
何书桓被浇得一个激灵,欲望的火焰被瞬间浇熄,只剩下刺骨的寒冷和狼狈。
他看着依萍满是嫌恶和冰冷的眼神,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粗鲁,多么可耻。
就在这时,隔壁的李副官听到动静,提着根木棍就冲了进来。
看到屋里这副场景,他吓了一跳。
依萍指着在地的何书桓,声音冷的像冰。
“李副官,麻烦你,把这个被人下了药的疯子,送去医院清醒一下。”
李副官拖起地上的何书桓扔到黄包车上,送到医院催吐去了。
另一边。
如萍哭得那叫一个伤心,跑去找到杜飞。
“杜飞……书桓他喝醉了,非要去找依萍……我好怕,怕他会对依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她只字不提下药的事,只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担心他人、又被爱人抛弃的可怜角色。
可她算错了一点。
如今的杜飞,心里只有一个人。
杜飞一听“依萍”两个字,脑子“嗡”的一声,根本没听她后面说什么,拔腿就往外冲。
当他一脚踹开依萍家快要破碎的门,看到的是母女俩正在默默收拾一地的狼藉。
“依萍!”
杜飞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急切地上下打量着。
“你没事吧?”
当他看到她被撕破的睡裙,和肩上若隐若现的暧昧红痕时。
他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一股杀气,从他身上腾起。
“何书桓呢?”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
“被李副官送医院了。”依萍拉了拉被撕破的领口,声音很平静。
“如萍说他喝醉了……他到底有没有……”
“他不是喝醉了。”
依萍打断他,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被陆如萍下了药。”
杜飞的瞳孔猛地收缩。
“什么药?”
“催情药。”
这三个字,瞬间击穿了杜飞所有的理智。
他看着依萍,看着她故作镇定的脸。
他气得浑身发抖。
不是因为嫉妒。
而是因为无法遏制的心疼和暴怒。
他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陆如萍。
何书桓。
杜飞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那双平时总是带着憨厚和热情的眼睛里,只剩下一片冰冷和杀意。
“你怎么过来了,还知道他来我家了?”
依萍握住了他因愤怒而颤抖的手,示意他事情没有那么严重。
“我没事,你不用那么生气的。”
“是如萍告诉我的。”
杜飞的指尖刚触到依萍的手,目光就撞进她衣襟下若隐若现的肌肤。
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
依萍触电似的抽回手,慌乱地拽紧睡裙的领口,耳尖瞬间红透。
杜飞猛地低下头,鼻尖几乎碰到胸口,耳根子烫得能煎鸡蛋。
两人僵在原地,红着脸,默不作声…
没有想到,如萍真是好手段。
给书桓下药,还算准了杜飞的性子。
她根本不确定书桓会不会去找依萍,却在杜飞面前哭哭啼啼,借着担心的由头,让他去依萍那里探个究竟。
既利用了杜飞的在意,又能摸清书桓的去向。
这个夜晚的颜色变了样。
一人急的红了脸,一人催的红了脸。
一人羞的红了脸,一人气的红了脸。
西人的感情拉扯不尽。
尔豪也没有死心,来到方瑜的学校门口,换了一个他认为极其浪漫,又让女孩子心动的方式。
他把999朵玫瑰铺成一个爱心,地上还有一个横幅,写着“方瑜,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