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城惊万状的冲向二楼包间
邬祖宗啊,你怎么不下去,把我精心为你准备的特邀嘉宾让给了子章啊
二楼包厢的皮质沙发,男人半倚在上面,邬弑酃漫不经心的看着台下,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懒洋洋地弹了弹烟灰,烟灰缸里立刻积起一小堆白。
舞台的射灯刚好打在他线条松弛的侧脸上,,邬弑酃不爱笑的,笑起来反倒添了几分恶魔的慵懒。
“你说你,”
看着气的鼓鼓的宋狐狸,他含着笑,声音里完全意识不到的无所谓,
“多大点事?一个特邀嘉宾,贺子章名声在外,你游戏会展请贺子章更有价值,
至于跟我磨这?”
我看他状态也不太好,他去玩玩放松。
宋南城内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祖宗,贺子章的价值名声我会不知道
只是,这个特邀嘉宾他,他不一样
这是我特意,特意……”
宋南城的声音越说越小声,不敢说下去了,
“说什么?听不清”
此刻台下呼喊贺大神的声音震耳欲聋,宋南城的声音完全被覆盖,
宋南城郁闷的狂抓了一把头发,欲言又止,他都不敢说下去,
你家那位,
嫂子
宋南城支支吾吾,
包厢里的暖气开得足,听到南城唤她为嫂子的名字,
“说起来,”宋南城心虚状似随意地转动着茶几上的杯子,
我还说
也请嫂子今日请她来玩
话音刚落,
他眼角的余光就瞥锁着对面的男人,指腹无意识地抠着杯底的防滑纹——那是他心虚时才会有的小动作。
邬弑酃挑眉,
没接话
他又赶紧补充,语气放得更轻松,像是怕被察觉异样:
对了,
我这不是好奇嘛,
你对嫂子的情感
他故意顿了顿,抬眼时飞快地瞥了对方一眼,又慌忙移开视线,落在茶几上:
“你对嫂子
宋南城脑子里瞬间浮现出顾書的容颜,问出来了一个自己想要问的问题……
你爱她吗?
问完这话,他几乎屏住了呼吸,耳朵却竖得老高,
宋南城话一出,首听见,男人沉默,
爱?,
会厅的灯随着舞台的光而变化莫测。
他动了动嘴唇,可脑海里,浮现了另一张偏执,悲痛欲绝的女人的脸,
邬弑酃手中的烟即将燃尽烫到他的手,
火星在昏暗里明明灭灭。他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裹着烟草的涩味,听不出半分暖意。
“爱?”
他重复着这字,
像是在听一个笑话似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把那句几乎要冲口而出的“
邬弑酃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语气里都是冰冷的嘲弄,
“我不爱她,
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他抬眼看向对面的兄弟
:她于我而言,只是老爷子家族无情的包办婚姻罢了,
她不过是个名称上的邬太太空虚摆设罢了。”
指尖的烟烫到了皮肤,邬弑酃也没有闪躲,——任由那点尖锐的疼,刚好能压住心底翻涌的己经在起伏跌宕情绪。
也不知何时起,他的脑海里早己经开始都情不自禁的会想起她
浮现她前天晚上发烧时蹙着眉喊他的模样,
大雨之中,她那悲伤的流泪的眼
脑海里,己经不知不觉中,
一幕幕都是她,
可这些话,被他用最刻薄的语气碾碎,混着烟味吐了出来。
母亲,父亲的结局,理智不让他继续清晰的沉沦,
他将烟灰,动作刻意放缓,像是在展示自己的“不在意”,
“晚上,安排,你们夜色的头牌,
话一出,邬弑酃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原来说违心话,是会难受的,
听到了邬弑酃的话后,宋南城本还心虚紧张的心,大石头感觉一下子沉甸甸的掉落地,
他握着杯子的手才悄悄松了松,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得几乎听不见的一声响,听到了邬弑酃完全不在乎的表态
宋南城,竟然在为心底自己那点隐秘的窃喜盖章。
而下一秒,宋南城这才意识到三楼那边顾書即将候着,待续要出场了
鸿蒙女神那边到底还要不要出场了
贺子章名声也很浩荡。
我那个
那个鸿蒙女神角色
——是我本来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宋南城惶恐,细如蚊音
你会不会等会想冲动杀了我???
邬弑酃“嘶”了一声,
笑着扔进烟灰缸,
就这,
一个女人?
不至于。
让给子章吧!
此刻,邬弑酃还浑然不觉自己亲手把一场本该属于他和妻子的舞台,推到了另一个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