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念闭着眼，听着0号在脑海里喋喋不休地规划
“行了”谢念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似的沙哑，“就按你说的办。”
0号喜出望外：[真的吗？这样办肯定不会再失误了]
谢念没再搭话，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窗外的月光渐渐移了位置，他折腾到后半夜才终于沉沉睡去，
梦里竟又是周先生在书房讲书的场景，只是这次谢衔就坐在他旁边，他一转头，正撞见对方偷偷看过来的眼神，像受惊的鹿似的慌忙躲开。
夜半，谢念被惊醒了。
第二日一早，谢念到书房时，谢衔己经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手里捧着书看得专注。
谢念瞥了他一眼，故意把书箱往桌上重重一放，“咚”的一声惊得谢衔手一抖，书页都歪了。
谢衔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默默把书扶正了。
谢念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又冒了出来，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带着嘲讽的笑，却没说什么。
周先生很快来了，今日的是《春秋》里的战例
周先生讲得兴起，时不时停下来提问。
谢衔忍不住，几次欲言又止，终于在周先生问到一个关键处时，轻声说了自己的见解。
他说得条理清晰，连周先生都忍不住点了点头，赞许道：“谢衔这话说得在理，可见是用了心的。”
突然，0号在脑海里提醒：[就是现在！]
谢念清了清嗓子，故意打断道：“先生，他这话说得不对吧？不过是些纸上谈兵的东西，真到了战场上，哪有这么容易？”
周先生愣了一下，皱眉道：“谢念，我知道你在演武场有天赋，但这读书论道，也该有容人之量，谢衔说得有道理，你怎能……”
“有什么道理？”谢念扬了扬下巴，故意抬杠，“先生您看这一段，他说的根本就和原文的意思相悖，不过是想在先生面前表现自己罢了。”
他这话纯属胡搅蛮缠，谢衔的脸白了白，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说什么，只是垂下了眼。
周先生被他气得不轻，指着他道：“谢念！你……你这是胡闹！我教了你这么久，就是让你这么跟同窗争辩的？”
谢念却不管不顾，继续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总不能因为他看着温顺，就任由他在这里曲解先生的意思吧？”
他一边说，一边留意着周先生讲的内容，见自己想听的那部分己经讲完了，心里便有了计较。
周先生被他气得脸色发红，指着门口道：“你既然听不进去，就出去！别在这里打扰其他人！”
谢念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立刻站起身，对着周先生敷衍地拱了拱手，又瞥了一眼旁边始终没说话的谢衔，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转身就大步走了出去。
走出书房，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像是甩掉了什么包袱似的。
0号在脑海里欢呼：[太棒了宿主！完美符合原主性格，既捣乱气到了周先生，又打击了谢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