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在门派里装冷脸大师兄了，谢念的话渐渐多了些
转魔的过程让谢念总皱眉，那双眼明明带着点泪光，但他的嘴还是毒毒的，偶尔的一句话都能把夜烬气笑，不过对着美人，夜烬从来不会计较。
夜烬看着谢念因转魔有新突破时微微扬起的嘴角，忽然觉得，这魔域的日子，似乎比以往几千年都要有趣
他原本只是被谢念的容貌吸引，觉得这张脸放在身边赏玩是件乐事。可如今看着他一点点褪去冰冷的外壳，露出内里偶尔的狡黠与生动，真是让他欲罢不能
这日，两人坐在偏殿的廊下，看着远处翻涌的黑雾。谢念忽然开口：“魔域的雾，永远这么浓吗？”
“差不多。”夜烬把玩着他的一缕发丝，指尖缠着那柔软的触感，“怎么？想念仙门的蓝天白云了？”
谢念摇头，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那双手原本只握过剑和丹炉，如今却能熟练地凝聚起魔气。他看着掌心那团暗沉的光，忽然轻笑一声：“不。只是觉得，这样也挺好。”
夜烬看着他脸上那抹浅淡的笑意，像冰雪初融，瞬间点亮了这暗沉的魔域
他喉结微动，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道：“谢念，留在本尊身边，不止转魔这一件趣事”
谢念侧头看他，眼底映着廊外的幽光，清晰地照出夜烬眼底的认真。他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眼神越来越冷
夜烬低笑一声，指尖顺着他的发丝滑到下颌，轻轻捏了捏：“怎么？又想摆你那仙门大师兄的架子了？”
谢念偏头躲开他的触碰，掌心的魔气骤然翻涌，暗沉的光团竟隐隐透出几分紫黑，周遭的黑雾像是被无形的力牵引，簌簌地往他手边聚
不过短短几日，他对魔气的掌控己精进至此，连夜烬都微微挑眉
“架子？”谢念抬眼，眼底的冷意混着魔气的幽光，竟生出几分妖异的惑人，“魔尊怕是忘了，如今我可不是仙门弟子。”他屈指一弹，那团魔气化作道残影，精准地击碎了廊外三丈处一块悬浮的黑石，石屑混在黑雾里簌簌落下
夜烬看着他指尖残留的魔气，又看他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挑衅，心头那点痒意竟又翻涌上来，他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上谢念的耳廓：“是，你是本尊的人”
往后几十年，魔域的黑雾依旧翻涌，谢念却像一株在暗夜里疯长的植物，周身的魔气一日浓过一日。
他不再满足于书房里的古籍，常独自去万魔窟深处闭关，有时一待便是数月，出来时，眼底的寒意更甚，指尖凝起的魔气却能化作具象
夜烬从不干涉，只在他出关时，命人备上一炉刚温好的烈酒。谢念会接过，仰头饮尽时喉结滚动，侧脸线条在廊下烛火里显得愈发冷硬，可放下酒杯时，偶尔会对夜烬说一句：“这窟底的魔气，比你给的功法有趣”
夜烬便笑着夺过他的酒杯：“比起本尊呢？”
谢念多半会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无聊”
而清玄真人也不止一次来找过谢念，或劝说或武力，不过都没能如愿把谢念带回去
系统每次也只是打哈哈说他是闲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