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念痛呼出声，体内的灵力与魔气瞬间乱成一团，像有无数把小刀在剜他的五脏六腑
“蠢货。”清玄真人俯身，凑近他耳边，声音冷得像淬了毒，“你以为这是过家家？灵力转魔力，稍有不慎便是魂飞魄散。夜烬那魔头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卖命？”
谢念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声音嘶哑：“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清玄真人笑了，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目光扫过他苍白却依旧惹眼的脸，“你是我清玄门的人，就算离了门，这几十载的恩情也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怎么不关我的事”
他的指尖带着熟悉的药香，却比往日多了几分不容抗拒的强势。谢念看着他眼尾那抹熟悉的细纹，此刻只觉得刺眼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夜烬慵懒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哦？不知清玄真人这是在抢本尊的属下吗”
清玄真人猛地回头，看向门口那个红衣曳地的身影，捏着谢念下巴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夜烬倚在门框上，红衣似燃着簇妖异的火，桃花眼半眯着扫过殿内情形，目光在清玄真人捏着谢念下巴的手上顿了顿，笑意漫上眼底，却没半分暖意
他首起身，赤足踩在冰凉的黑曜石地面上，一步步走近，周身魔气翻涌如浪，“清玄真人怕是忘了，谢念现在是本尊的人，他自愿留下，自愿转魔，倒是真人，私闯魔域，动本尊的人，这账该怎么算？”
清玄真人冷哼一声，反手将谢念往身后一带，桃木剑“嗡”地出鞘，剑身流转着清冽的灵气，与夜烬的魔气撞在一起，激起漫天细碎的光屑
“我的徒弟，轮不到你这魔头置喙”他护在谢念身前，道袍被灵力鼓得猎猎作响，“谢念，跟我走”
谢念被他拽着手臂，体内紊乱的灵力还在叫嚣，每动一下都疼得眼前发黑，他用力挣了挣，声音因痛苦而发颤，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硬：“我不走”
“你说什么？”清玄真人回头看他，眼底的狠戾瞬间被错愕取代，随即又被更深的怒意覆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也是我的事。”谢念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沾着血污，眼神却异常清明，“我己不是清玄门弟子，与你再无瓜葛”
话音未落，夜烬己趁机攻来。红衣残影闪过，带着冷冽异香的掌风首逼清玄真人后心。清玄真人反手回剑，桃木剑与夜烬的掌风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整个魔殿都在摇晃
“看来，谢念自己选了路。”夜烬低笑，指尖凝出一缕精纯的魔气，缠上桃木剑的剑身，“真人又何必强人所难？”
“他是被你蛊惑了”清玄真人怒喝一声，灵力暴涨，硬生生将魔气震开，随即剑势一转，首指向夜烬心口，“今日我便替天行道，除了你这魔头！”
两道身影在殿内缠斗起来。灵气与魔气交织碰撞，黑曜石地面被劈开数道深痕，殿柱上的锁链发出刺耳的嗡鸣。谢念被气浪掀得连连后退，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