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夜烬的桃花眼凑近，呼吸拂过谢念的耳畔，带着淡淡的酒气与一种冷冽的异香
“谢念。”
“谢念……”夜烬玩味地念着这两个字，指腹着他的下颌线，“好名字。从今日起，你便留在本尊身边”
谢念皱眉：“我是来投靠魔尊，为您效力的”
“效力？”夜烬挑眉，松开手，转而抚上他的脸颊，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留在本尊身边，便是最好的效力。”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谢念身上的白袍，眼神暗了暗，“这身衣服太素净了，换了。”
话音刚落，便有侍女捧着一堆繁复华美的黑衣进来，料子是极罕见的鲛绡，绣着暗金色的魔纹，流光溢彩。
谢念看着那些衣服，又看了眼夜烬毫不掩饰占有欲的眼神，心里清楚，这位魔尊对他的兴趣，恐怕不止于“效力”那么简单。
系统出声【请宿主维持当前状态，尽快获取其完全信任】
谢念沉默地接过衣服。他需要力量，需要完成任务，哪怕这代价是成为别人的玩物
当夜烬看着谢念换上黑衣走出屏风时，呼吸都漏了一拍。素白褪去，墨色鲛绡贴在身上，勾勒出清瘦却挺拔的身形，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那双原本清冷如月下寒潭的眼睛，此刻在魔殿幽光的映照下，竟添了几分魅惑
“果然，”夜烬走上前，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声音低沉而危险，“你就该穿本尊的颜色”
谢念身体僵了僵，没有挣扎
魔域的风比仙门凛冽，吹得殿外的黑雾翻涌不休。谢念望着窗外那片暗沉的天空，想起了秘境里宁舒攥着瓷瓶问他的样子，想起了沈观焦急的呼喊，还有掌门失望的眼神，也不知道他那半吊子师尊怎么想的
他闭上眼，将那些画面摒除，从踏入这里开始，谢念便只是魔尊身边的一个棋子，一个需要完成任务的宿主
清玄真人得知谢念自请离门时，正坐在丹房里慢条斯理地用银簪挑着丹炉里的余烬
旁的弟子战战兢兢地把前因后果说完，他脸上那点温和笑意还没来得及敛去，指尖的银簪却“咔”地断成了两截
“离门？”他把断簪随手丢进灰堆，掸了掸素色道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掌门倒是应允得爽快”
那弟子被他这语气看得发毛，嗫嚅道：“掌门说……谢师兄自愿离山，拦不住的”
“拦不住？”清玄真人笑了，“他谢念长这么大，哪次不是我替他收拾烂摊子？这次闯了祸拍拍屁股就走，倒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起身时带起一阵风，案上的丹方被吹得哗哗作响
旁人都道清玄真人最疼这个大弟子，只有他自己清楚，这疼惜是从何时变了味——大约是两年前午后在剑庐的一瞥，那双水墨画般的双眸，就算是触眉也美的惊心动魄，让人忍不住去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