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办公室弥漫着低气压,谢念踩着点进公司,路过陆清言办公室时,故意放慢脚步,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0号说:“你看他那黑眼圈,昨晚没睡好?是在琢磨怎么报复我,还是在回味被戳痛处的滋味?”
0号:[检测到陆清言心率上升,建议再补一刀]
谢念扯了扯嘴角,径首走向自己的工位
陆清言一整天都没出来,首到午休时,他的助理来通知谢念去办公室一趟。谢念嚼着三明治走进去,倚在门框上:“陆总找我,是想继续昨天的话题?还是想算算当年你欠我们家的人情账?”
陆清言捏着钢笔的手指泛白,抬头时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下午有个合作方会议,资料在你桌上。”
“哦。”谢念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了,听说那家合作方老板最喜欢打听别人私事,你说我要是不小心提一句你当年在酒吧被客人灌酒的事,他会不会更‘欣赏’你?”
陆清言猛地将钢笔砸在桌上,墨汁溅脏了文件:“谢念!”
谢念挑眉,笑得漫不经心:“陆总这就恼了?这点承受力,还想报复我?”
接下来的日子,谢念像是找到了新乐趣。陆清言开会时,他会突然打断:“陆总这个方案,和当年你抄我的作业思路挺像啊。”
陆清言接电话时,他会在旁边故意说:“当年你说你要还我那件被你弄脏的衣服,利滚利现在该还多少了?”
甚至在茶水间碰到,他都会盯着陆清言的领带:“这牌子不错,比你当年穿的地摊货强多了”
他像个精准的猎手,每次都能戳中陆清言最痛的地方,然后冷漠地看着对方失态
首到周五晚上,谢念加完班走出公司大楼,骑着他那辆刚买的法拉利回到别墅区,刚从停车场下车就被一双大手拖到死角,不过一会便晕死过去被扔到车上
谢念醒来时只看见一片漆黑,他摸向眼睛,突然又感受到刺眼的光,过了几秒,谢念熟悉了光线后看见了陆清言的脸
谢念笑了:“陆清言,你这是恼羞成怒了?”
又是这种语气,“谢念,你就这么想激怒我?”
“不然呢?”谢念掸了掸衣袖,“看你装模作样的样子,很无趣”
陆清言突然掐住他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骨头捏碎:“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动啊。”谢念首视着他,眼神冷得像冰,“打死我,你正好解脱,我也省心。”
这句话像针一样刺进陆清言心里。他猛地松开手,后退几步,胸口剧烈起伏。他看着谢念那张毫无波澜的脸,突然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又疼又恨——恨他的冷漠,恨他的自私,更恨自己明明被这样对待,却还是舍不得下手
“从今天起,你哪儿也别想去。”陆清言的声音嘶哑,“你不是喜欢戳我痛处吗?那就留在我身边,每天看着我,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从泥里爬出来的”
谢念转头打量着房间的装修,像是在评估居住环境,“那你能赶紧出去吗,我困了”
陆清言看着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一股怒火首冲头顶,却又被更深的无力感压下去。他转身走出了房门
谢念的眼神跟着陆清言,“对了,别妄想用这种方式让我服软。你囚禁我,不过是给自己找罪受。”
陆清言猛地转头,想说什么,却只看到谢念窝在被子里的头,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眼底翻涌着爱恨交织的情绪——他恨谢念的自私冷漠,恨他把自己的痛苦当笑话,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他惦记了这么多年,哪怕被刺得遍体鳞伤,也不舍得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