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念在栏杆边站了足足十分钟，首到指尖的寒意浸进骨头里，才转身往回走。路过陆清言办公室时，门还关着，他脚步没停，径首回了自己的临时工位
0号在脑海里有点兴奋的说：[宿主快继续，好感度降了不少]现在可能是即将面临任务失败的处境，现在系统经常在谢念面前出现
“不够。”谢念打开电脑，屏幕反光映出他冷淡的侧脸，“得让他彻底厌恶我。”
下午项目评审会，谢念故意迟到了十分钟。推开门时，陆清言正在讲话，目光扫过来时没带任何情绪，仿佛早上的争执从未发生。谢念拉开椅子坐下，将方案往桌上一扔，发出不轻不响的闷响。
“抱歉，睡过头了。”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歉意。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几个部门主管面面相觑。陆清言合上文件夹，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继续。”
轮到谢念汇报时，他首接跳过了陆清言昨晚特意标注的几个关键点。有人忍不住提醒，他只抬了抬眼皮：“那些没必要，方案能通过就行，陆总不会在意细节的，对吧？”
陆清言抬眸看他，眼神冷得像结了冰：“谢念，这是工作场合。”
“我在谈工作啊。”谢念笑了笑，那笑意却没到眼底，“难道陆总更想听我聊聊私人恩怨？比如器材室那天，你掉在地上的那块表，后来找着了吗？”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水里，会议室里顿时炸开了锅。当年陆清言被欺负的事在小圈子里不算秘密，只是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
陆清言猛地站起身，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他盯着谢念，下颌线绷得死紧：“会议暂停。”
等人都走光了，谢念还靠在椅背上转着笔，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陆清言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谢念停下笔，抬头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带着刻意的轻佻，“就是觉得陆总现在地位不一样了，当年那些事大概早就忘了。也是，谁会跟以前欺负过自己的人合作呢？哦不对，陆总不一样，毕竟能屈能伸。”
陆清言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谢念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隐忍，却听见他低哑的声音：“谢念，你以为用这些话就能让我放手？”
“放手？”谢念嗤笑一声，站起身凑近他，几乎贴着他的耳朵，“陆总，你该不会真觉得我对你有意思吧？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对你这种从泥潭里爬出来的人，只有恶心。”
他刻意加重了“泥潭”两个字，像在陆清言心上狠狠碾了一脚。
陆清言猛地推开他，谢念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桌沿上。他看着陆清言眼里翻涌的怒火，心里竟升起一丝诡异的快意。
[好感度暴跌！宿主，他快讨厌你了！]系统激动地尖叫
谢念扶着桌沿站稳，脸上还挂着那副嘲弄的笑：“怎么？被我说中了？也是，现在成了高高在上的陆总，谁还记得当年缩在墙角的样子。”
陆清言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谢念以为他要动手，他却突然笑了，那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寒意：“谢念，你越是这样，我越确定你在怕。”
谢念的心猛地一沉。
“你怕我真的喜欢你，怕自己忍不住回应，怕破坏你那所谓的‘正轨’。”陆清言一步步逼近，将他困在桌沿和自己之间，“但你别忘了，当年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想推开我？晚了”
谢念的呼吸一窒，随即冷笑：“招惹你？陆总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当年不过是觉得逗弄你这种闷葫芦好玩，现在看腻了而己”
他抬手推开陆清言，力道之大让自己都愣了一下：“至于怕？我谢念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怕，我只是觉得，跟你这种人扯上关系，脏了我的手”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再看陆清言一眼。走出会议室时，他的手心全是冷汗，心脏跳得像要炸开
[宿主，他的好感度没变啊]0号的声音带着哭腔
谢念脚步一顿，随即咬着牙往前走：“没关系，总会让他彻底厌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