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言的车还没驶出山路,就分出心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把林氏最近在城西拿的那块地的环评报告漏洞整理出来,半小时后发给环保局。另外,通知法务部,准备启动对林氏建材供应商的诉讼,理由是产品参数造假。”
助理在那头应得干脆,陆清言却没挂电话,补充道:“让技术部盯紧林启铭的资金链,他上周挪用集团流动资金填私人项目的事,给我捅到董事会去。”
挂了电话,他看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别墅轮廓,嘴角那道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不及眼底的寒意锐利。林启铭想把谢念困在笼子里?那他就先拆了林启铭筑笼的根基,让他有心无力
果然,不到一个小时,林启铭的手机就炸开了锅。环保局的稽查队突然查封了城西工地,董事会的质问邮件一封接一封涌进来,连合作多年的供应商都打来电话,语气慌张地说收到了法院传票。
林启铭捏着手机在客厅来回踱步,额角的青筋突突首跳。他知道这是陆清言的手笔,那人向来懂得精准打击——这些事单独一件不足以致命,可堆在一起,足够让他焦头烂额,根本抽不出时间再像盯犯人一样守着二楼。
“林总,工地那边拦不住了,说是有人实名举报……”助理的声音带着哭腔从听筒里传来。
林启铭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再次泛白。他抬头看向二楼紧闭的房门,那里安静得像没人住过,可他知道,谢念一定在里面听着这一切。
就在这时,二楼传来轻微的响动。林启铭心头一紧,冲上楼时,只看到谢念站在窗边,那被焊死的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打开了,他手里把玩着那枚陆清言留下的通讯器,窗外的风掀起他的衣角,像一只随时会飞的鸟。
“你想走?”林启铭的声音沙哑。
谢念反问:“你觉得呢?”
谢念转过身,眼底没什么感情,只剩一片平静:“他在用他的方式告诉我,笼子困不住人,你和南宫亦也困不住我,”
林启铭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陆清言这一步棋够狠——断了他的精力,也就等于拆了他自以为坚固的笼子。而现在,他必须离开这里回公司收拾烂摊子,根本没时间再守着谢念。
楼下的车发动时,谢念走到窗边,看着林启铭的车匆匆驶离,又低头看了看掌心的通讯器。
通讯器突然震动了一下,是陆清言发来的消息,只有简单几个字:“等我。”
窗外的阳光穿透云层,落在通讯器的金属外壳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谢念轻轻着那两个字,忽然明白,陆清言的“抢”,从来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早就布好了局——他要的不是把自己从一个笼子转移到另一个,而是要彻底砸开所有束缚,让他自由
谢念又轻轻笑了一下,这又算哪门子的讨厌啊?可系统给的数据不可能是假的吧,那37%的“厌”他可记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