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铭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挡在谢念身前：“南宫亦，适可而止。谢念现在很忙，没时间陪你疯。”
“你算老几？”南宫亦冷笑，“轮得到你替他做决定？”
两人剑拔弩张，周围的员工都不敢出声，偷偷往这边瞟。谢念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只觉得头更晕了——这两个从小就不对付的人，怎么到了现在还像小孩一样争风吃醋？
“我还有事。”谢念绕开他们往前走，声音没什么起伏，“失陪。”
南宫亦还想追，被林启铭伸手拦住：“南宫亦，别逼他。”他压低声音，语气带着警告，“你再这样纠缠，别怪我不顾从小的情分。”
南宫亦看着谢念消失在走廊拐角的背影，又看了看林启铭冷硬的侧脸，突然笑了：“情分？当年谢念走的时候，你不也瞒着我？林启铭，你没比我高尚多少。”他甩开林启铭的手，整理了一下皮衣，“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硬来。但谢念是我先看上的，谁也抢不走。”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噔噔”的声响，像在宣告某种决心。
林启铭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手里的文件被攥得变了形。这几年他一首关注着谢念在英国的消息，知道他什么时候毕业，什么时候拿到学位，甚至知道他偶尔会去伦敦眼发呆。他以为只要耐心等，总能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却忘了南宫亦从来不懂“耐心”两个字怎么写。
而办公室里，陆清言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把走廊里的争执看得一清二楚。他指尖敲着桌面，目光落在谢念刚才消失的方向，眼底的情绪愈发复杂。
南宫亦的执着，林启铭的维护，还有谢念那句带着厌烦的“别闹了”……这些碎片拼凑在一起，像幅模糊的画，让他越来越看不清谢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系统提示：检测到目标陆清言情绪波动，“厌”情绪收集进度37%。】
谢念坐在会议室里，听着系统的提示音，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着。南宫亦的出现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把本就复杂的局面搅得更乱了。他抬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可他却觉得，这场看不到尽头的任务，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而南宫亦没走，他就在陆氏大楼楼下等着，靠在那辆招摇的红色跑车上，像尊固执的雕像。他知道林启铭警告过他，也知道谢念现在不想见他，但那又怎么样？西年都等了，他不介意再多等一会儿。
南宫亦的骚扰变本加厉。
谢念去陆氏开会，他就堵在停车场，手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引得路过的员工频频侧目；谢念回谢氏处理文件，他能找到总裁办公室，倚在门框上吹口哨，说“聊五分钟就走”；甚至谢念在家休息，都能在凌晨接到他的电话，背景音里是酒吧的喧嚣，他说“谢念，我想你了”。
林启铭找过他几次，语气从警告变成严厉：“南宫亦，你这样会把他逼走的。”
“逼走？”南宫亦灌了口酒，眼底泛着红，“他己经走了一次了，我不会再让他走。”他拍着桌子，声音发狠，“林启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在等，可谢念凭什么要选你？”
林启铭看着他近乎偏执的样子，只觉得无力。有些执念一旦生根，就再也拔不掉了。
谢念的拒绝一次比一次干脆。他拉黑了南宫亦所有的号码，让保安拦着他不让进公司，甚至绕路回家，可南宫亦总能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