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摩天大楼顶层的办公室里，陆清言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捏着一份文件，封面上印着“谢氏集团合作提案”。他的目光落在楼下缓缓驶过的跑车，眼神深邃，像藏着一片不见底的海。有人敲门进来：“陆总，谢氏那边说，负责对接的人明天到。”
陆清言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语气听不出情绪：“知道了。”
他等这一天，等了西年。不是为了报复，而是想亲口问问他——当年那些刻薄的话，那些无奈的眼神，到底是真的，还是……另有所图？
谢氏集团与陆清言公司的第一次对接会议，定在陆氏总部的会议室。
谢念穿着一身得体的深灰色西装，长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眉眼。他推门走进会议室时，陆清言正坐在主位上翻看文件，听到动静，抬眼的瞬间，目光在他脸上顿了顿。
西年未见，谢念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轮廓更分明了些，却依旧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尤其是那双眼睛，睫毛又长又密，看人时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疏离，像蒙着层薄雾的湖面。
陆清言喉结微动，压下心头莫名的悸动，语气恢复了商场上的冷静：“谢先生，请坐。”
会议进行得很顺利。谢念对业务的熟悉程度超出了陆清言的预期，条理清晰，逻辑缜密，偶尔提出的几个问题也精准地切中要害。陆清言看着他说话时微微扬起的下巴，忽然想起高中时，谢念在课堂上被老师提问，也是这副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胸有成竹的样子。
散会后，谢念收拾文件准备离开，陆清言忽然开口：“谢先生，留步。”
谢念停下脚步，回头看他：“陆总还有事？”
“没什么大事。”陆清言起身走到他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他能闻到谢念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只是觉得，谢先生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谢念的指尖在文件袋上捏了捏，面上不动声色：“陆总说笑了，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
陆清言盯着他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真的不记得高中时的种种。他心里那点刻意压下去的烦躁冒了上来，语气冷了些：“是吗？可能是我记错了。”
他刻意加重了语气，想从谢念脸上看到哪怕一丝慌乱，可对方只是淡淡点头：“那我先告辞了。”
看着谢念转身离开的背影，陆清言握紧了拳头。他明明告诉自己，要记得当年那些被欺负的瞬间，要对谢念产生厌恶，可每次看到这张脸，那些负面情绪就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
【系统提示：目标“厌”情绪收集进度30%，未达标准，任务继续。】
谢念走出陆氏大楼，宋云阳的车己经等在路边。他拉开车门坐进去，揉了揉眉心：“他好像……并不讨厌我。”
宋云阳还记得，听到那句话挑眉：“那不是挺好？省得你受罪。”
谢念没说话。他知道系统的规则，任务不完成，就不会有真正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