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念猫着腰趴着窗户上看着对面楼层的人进进出出
“那些带红袖标的人好像地位很高”
江溯嗯了声，把仅剩的半瓶水塞进床底：“明天去领任务吗？我们的食物不够了”
谢念没接话，脱了外套往床上一扔，外套滑落时，腰后那把小刀露出个刀柄，他随手把衣服拽了拽，遮住了。
第二天一早，走廊里就传来脚步声。
江溯拉开门，看见昨天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正往下走，手里拿着个本子。
“一楼大厅领任务，上午八点开始。”他头也不回地说。
两人下楼时，大厅里己经聚了不少人，都围着墙边的黑板看。
黑板上用粉笔写着密密麻麻的任务，后面标着对应的物资奖励。
江溯在最下面看到一行字：“前往城东惠民超市搜集物资，要求：食品、药品优先，奖励：任务完成者每人可领二十斤大米，额外物资按贡献分配。”
“就这个。”江溯指给谢念看。
谢念扫了眼黑板，没说话，只是往人群外退了退。
他站在窗边，阳光落在侧脸，睫毛在眼下投了点浅影，有人路过时忍不住回头看，他像没察觉似的，指尖在窗台上轻轻敲着。
领任务的桌子前排着队，轮到他们时，登记的人抬头看了江溯一眼：“惠民超市那片丧尸多，最好组队去，至少五个人以上。”
江溯接过任务单，转身去找谢念：“得找几个队友。”
谢念往大厅角落瞥了眼，那里围着几个人，都背着枪，看起来像支队伍。“那边有现成的。”
江溯走过去时，那伙人正低头说话。
为首的男人抬起头，个子很高，穿件黑色夹克，眉眼很深，帅得有点冷。
他打量了江溯一眼，没说话。
“我们接了惠民超市的任务，想找人组队。”江溯开门见山。
男人没立刻回答，目光越过江溯，落在后面的谢念身上。
谢念正站在原地，指尖还捏着片叶子，阳光照在他脸上，白得很显眼，眼睛半眯着，看着有点懒。
男人的眼神顿了顿，突然站起身，径首朝谢念走过去。
江溯愣了下，没动。
“一起去超市？”男人问谢念，声音比看起来要低些。
谢念抬眼，看了他两秒，往江溯那边偏了偏头：“我跟他一起。”
男人挑了下眉，回头对江溯说：“可以。”
江溯没想到这么顺利，刚要说话，男人己经转身对自己的队员说：“准备下，上午十点出发。”
出发前在门口集合时，两伙人分车。男人的队伍有辆越野车，江溯他们还是那辆面包车。
男人靠在越野车门上，看着谢念：“坐我的车？”
江溯刚想说什么，谢念己经拉开车门：“行。”
他们的驾驶位空着，江溯只好下了面包车，上了越野车。
车子开出庇护所，路上很安静。男人突然开口：“周时衍”
“谢念。”
“你跟他认识多久了？”周时衍问，
江溯就在前面，他就这么说出口。
“不久。”谢念说，指尖在膝盖上划着玩。
周时衍笑了下，很低的一声：“他运气不错。”
谢念没接话，转头看窗外。
路边的丧尸被车惊动，慢悠悠地晃过来，又被远远甩在后面。
周时衍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谢念的侧脸线条很干净，下颌线清晰，看着没什么表情，却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周时衍又问。
像相亲一样的盘问。
“无业。”谢念说。
周时衍挑了下眉，没再问。
过了会儿，他突然从储物格里摸出块巧克力，往后递：“吃吗？”
谢念没接：“不用。”
他也不勉强，自己剥开纸，咬了一口：“惠民超市以前是连锁的，地下仓库很大，估计还有不少东西。”
他侧过头，看谢念的眼神带着点探究，“你会用枪吗？”
“不会。”谢念说，“我有刀。”他拍了拍腰后，那里藏着那把顺来的小刀。
周时衍的目光在他腰上停了停，嘴角勾了下：“也行，近距离比枪管用。”
江溯面无表情的回过头：“前面路口有几只丧尸堵着，清理下？”
周时衍没说话，从后座摸出把短枪，利落地上膛。
谢念推开车门，周时衍突然按住他：“我来。”
他下车时，动作很快，几枪就解决了丧尸，回头时正好对上谢念的目光。
谢念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他，像在看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周时衍突然觉得有点意思，这张看着干净清爽的脸，眼神里却没什么温度。
上车后，周时衍把枪扔回后座：“你不怕？”
“怕没用。”谢念说。
周时衍笑了，这次声音清楚些：“说得对。”
车子重新启动，周时衍开始跟谢念说超市的布局，哪里有安全通道，哪里可能藏着丧尸。
谢念偶尔应一声，大多时候只是听着，手指在车窗上划着雾气。
周时衍发现他听人说话时很认真，虽然表情淡淡的，眼神却没飘开，让人觉得自己说的每句话都被听进去了。
快到超市时，周时衍侧过头，看着谢念，“进去后跟着我，别乱跑。”
谢念抬眼：“不用。”
周时衍挑了下眉，没坚持：“随你。”
车子停在超市对面的巷子里，他们下了车，周时衍靠在越野车上抽烟。
看见江溯也下来了，他脸上的那点笑意收了起来，表情淡淡的：“分工？”
“我们去一楼找食品，你们去地下仓库找药品？”江溯说。
周时衍没意见，把烟摁灭在脚下：“谢念跟我去仓库。”
江溯皱了下眉，谢念己经开口：“可以。”
进超市时，玻璃门碎了一地，踩上去咯吱响。
周时衍走在前面，谢念跟在他身后半步，手里攥着那把小刀。
货架倒了不少，挡住了路，周时衍伸手把货架推开，让谢念能毫无阻拦的通过
“谢了。”谢念说，语气没什么起伏。
地下仓库的门被锁着，周时衍从兜里摸出根铁丝，三两下就捅开了。
门刚拉开条缝，里面就传来丧尸的嘶吼声。
周时衍回头看谢念：“怕就等在外面。”
谢念没动，握紧了手里的刀：“进去。”
周时衍推开门率先冲进去。
谢念跟在后面，看见丧尸扑过来时，没躲，反而侧身挥刀，动作干净利落，正好划在丧尸的脖颈处。
周时衍解决完手里的，回头看见这一幕，挑了下眉：“没想到你挺能打。”
谢念没说话，蹲下身翻看旁边的药箱。周时衍走过去，帮他把散落的药瓶捡起来：“找抗生素和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