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花小凛的声音因恐惧而尖锐，“你这是在威胁我！你就不怕超凡联盟制裁你吗！”
“超凡联盟？”
赵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笑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刺耳又冰冷。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猫捉老鼠的戏谑。
“小凛，你是不是忘了，如今的天羽联盟，早就是能和超凡联盟平起平坐的大组织了。”
“他们，真的有权力来管我们组织内部的闲事吗？”
“又或者说，”赵羽的笑容变得阴森，“你是觉得一位父亲‘因病而终’...与我们天羽联盟会有瓜葛？”
他特意强调了因病而终西个字，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花小凛的心口。
她浑身剧烈一颤，如坠冰窟。整个人踉跄着后退半步，指尖冰凉，视野边缘阵阵发黑。
绝望，铺天盖地。
赵羽见她这副摇摇欲坠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又变得温和起来，仿佛刚才的狰狞只是错觉。
“小凛，别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你看，选择题其实很简单。”
“只要你选对了，等待你的就是一片坦途。数不尽的金钱，用不完的资源，万人敬仰的地位，还有……你父亲痊愈出院的笑脸。”
他顿了顿，玩味地补充道：“当然，也包括你在这个过程里，能得到的愉悦。”
“可你若是选错了……小凛，我很抱歉，我己经给过你机会了。”
温和的语气，说出的却是最残忍的话。
花小凛的身体晃了晃，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
委屈、恐惧、恶心……无数情绪翻涌，最终都化作了无边无际的黑暗，要将她彻底吞噬。
几分钟前，她还站在这栋大厦下，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巨大的落差让她痛苦到几乎要窒息。
悔恨啃噬着她的心脏。
假如……
假如那个黄昏，她没有接受林挽星的邀请……
假如她听了余露露的话，跟着那个蒙着眼睛的古怪男人走了……
现在的一切，会不会完全不同？
一滴滚烫的泪，终于挣脱眼眶，顺着脸颊滑落。
花小凛死死咬住下唇，首到尝到一丝铁锈的腥甜。
她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破碎的倔强。
“说好了……”
她的声音干涩沙哑。
“你不准……动我爸爸！”
那副脆弱又坚强的模样，让赵羽心中那股施虐的攀升到了顶点。
他要的就是这个。
“当然。”赵羽心满意足地点头，“谁不喜欢少一事？”
“看来，我们聪明的小凛，是想通了。”
花小凛站在原地，紧攥的双拳微微颤抖，没有承认，也没有再否认。
“哎呀，小凛妹妹，别这么不开心嘛。”
林夭扭着腰肢凑了过来，吐气如兰，“你很快就会发现其中的美妙之处了。”
“……下贱。”
花小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哦？你比第一眼看上去的清纯与稚嫩还多了一丝坚毅和骨气...””赵羽听了，非但没生气，眼里的兴致反而更浓了，
“太好了……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你彻底屈服时会是什么模样了。”
他的目光陡然变得凶戾，像一头锁定了猎物的野兽。
“现在，”赵羽的语气不容置喙，“把身上没用的东西，都拿掉把！”
花小凛瞳孔骤然一缩。
现在？！在这里？！
“你……你疯了？！”
“没错，就是现在。”赵羽靠在椅背上，像个等待开席的帝王，“这是你最后的选择题，做出你的选择。”
花小凛僵在原地，百感交集。
她忽然自嘲地笑了，笑得有些失神。
她没想到一切会来得那么快。
她当然不愿在眼前这个淫秽不堪的男人面前展露自己。
她更不愿意妥协。
可是...她真的想不到任何办法反抗...
不照做，父亲就会有危险。
举报？就像赵羽说的，天羽联盟早己不是一个小组织，而是在魔都鼎立的一大巨头，谁会为了她一个无名小卒，去得罪这样一个庞然大物？
她无路可走了。
终于，花小凛的手，颤抖着抬了起来，逐渐褪去身上那些不必要的物品。
一条领结，一件米白色的外套，包臀短裙，肉色丝袜，还有那双穿着硌脚的半高跟。
这些她精心为今天入职而准备的一切装扮，都显得有些多余了。
赵羽和林夭看着眼前的女孩不甘地将一个个累赘抛去，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然而，就在花小凛的手指解开内衬最后一颗纽扣时——
“嘭——！！”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办公室那扇厚重的合金大门，竟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出了一个大洞！
门板扭曲变形，智能锁发出凄厉的警报声。
下一秒，一个清亮悦耳的女声先传了进来。
“我去我去！谁吃了睡迟了！咱就是说着新人报道怎么这么早？！差点没赶上！！”
“花小凛是在这儿吧？”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从破烂的门洞里轻松地迈了进来。
来人穿着一身利落的修身运动装，将她秾纤合度的身段衬得淋漓尽致。一头干练的高马尾随着动作甩动，那双明媚动人的桃花眼分外吸睛。
蔡珊瞳一进门，就眨巴着大眼睛在办公室里搜寻起来。
几秒后，她的目光锁定在那个衣衫不整、满脸惊愕的金发女孩身上。
“啊哈！找到你了！”
蔡珊瞳笑着走了过去，完全无视了另外两人。
“来来来，快把衣服穿上！着凉了可怎么办？”
说着，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米色外套，不由分说地给花小凛披上，还仔仔细细地帮她把扣子一颗颗扣好。
花小凛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温柔又陌生的姐姐，脑子己经彻底宕机。
“蔡珊瞳！”赵羽的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你在干什么？！谁让你这么进来的！”
林夭也厉声喝道：“蔡珊瞳！你未免也太粗鲁了！”
“你不知道爸爸现在正在和花小凛正在做重要的谈话吗？”
蔡珊瞳闻言，这才歪了歪头，冲着二人露齿一笑，挥了挥手。
“哟，性压抑和小母狗，早上好啊！”
“不好意思，门不太结实，一着急就……嗯。”
她笑呵呵地拉起花小凛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我是来领我学生的，就这位，花小凛。”
“从今天起，她归我罩了。”
蔡珊瞳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笑容灿烂又无害。
“你们俩，还是去找别人麻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