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地窖藏影,银链指路

2025-08-19 1750字 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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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的铜锁被撬断时,铁屑嵌进指甲缝,疼得我倒吸冷气。凌晨西点的天是墨蓝色的,阿香跟在身后,行李箱的轮子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咕噜”声,在死寂里像催命符。

“大小姐,要不回去吧?”阿香的声音发颤,手电筒的光在她脸上晃,照出满脸的汗。她右手虎口有道新疤,形状和沈泽昨天宴会上被酒杯划破的伤口完全吻合——今早她在柴房见过沈泽,对方塞给她一个布包,里面露出半张照片:她母亲阿芸和林晚晚母亲并肩站在码头,两人手里各握半块银杏玉佩。“找到地窖的暗格,就告诉你妈埋在哪。”沈泽的话还在耳边,阿香攥紧围裙里的枪,枪套上绣着的栀子花,针脚和她领口的胸针如出一辙——那是林晚晚母亲亲手绣的。

林晚晚没说话,径首走向客厅。银链在口袋里发烫,贴在皮肤上像块烙铁。昨晚沈泽说“地窖潮湿”,现在想来,他根本是在提醒同伙“准备动手”。手电筒的光束扫过积灰的八仙桌,突然顿住:桌角有个新鲜的烟蒂,过滤嘴上的口红印是正红色,和阿香今天涂的一模一样。更刺眼的是,烟蒂旁的鞋印,尺码与她的帆布鞋完全吻合。

“阿香,”我转过身,光束怼在她脸上,“你昨晚来过。”

她慌忙别过脸,手电筒掉在地上,光在天花板上乱晃:“没、没有……可能是以前的佣人留下的。”话音未落,银链突然灼热刺痛,眼前闪过画面:阿香跪在沈泽面前,手里捧着个布包,里面露出半张照片——她母亲和我妈并肩站在码头,两人手里各握半块银杏玉佩。

“你妈叫阿芸,是我妈的陪嫁丫鬟,对吗?”我慢慢逼近,“沈泽说,只要你扣住我,就告诉你妈埋在哪。但他没说,你妈根本没死,正带着账本躲在南北码头的渔船里。”

阿香的瞳孔骤缩,突然从围裙里掏出枪。黑色的枪身泛着冷光,枪口的准星正对着我胸口,“你骗我!”阿香的枪口在发抖,“沈先生说我妈早就被沉海了!”

“去年清明,我在码头见过她。”我盯着她扣扳机的手指,那上面贴着块创可贴,位置和沈泽的伤口完全重合,“她后颈有颗痣,左腰有块梅花形的烫伤疤,是小时候给我妈暖被窝被烫的。”

阿香的枪“哐当”掉在地上。我弯腰去捡的瞬间,院墙外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陈峰踉跄着摔进客厅,后背撞在八仙桌上,青花瓷瓶碎成几片。他的警服后背“噗”地喷出团血雾,溅在林晚晚脚边。没人注意到,他后颈有个月牙形的疤,与林晚晚锁骨的胎记纹路完全一致,只是角度偏了30度——去年在林父公司年会上,他给沈泽递烟时,这道疤曾被衣领遮住。此刻他抓住林晚晚的手,把个U盘塞进她掌心,外壳磨得发亮,刻着个歪歪扭扭的“林”字,和她母亲银链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救……救我……”陈峰抬起头,雨水混着血糊了满脸,唯独眼睛亮得惊人。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把个U盘塞进我掌心——外壳磨得发亮,刻着个歪歪扭扭的“林”字,和母亲银链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别问!”陈峰的声音嘶哑如砂纸,“藏好它,去地窖……你爷爷的纸条没骗你,那里有你妈要的东西。”

林晚晚摸着口袋里的银链,突然想起爷爷的话:“银杏叶能打开所有门,除了人心。”这个陈峰的出现绝非偶然,他后颈的疤,他知道的秘密,甚至他看她的眼神,都藏着她和母亲被偷走的十五年。

“姓陈的!把东西交出来!”刀疤脸的吼声炸响在门口,左脸的刀疤从眉骨延伸到下巴,像条蠕动的蜈蚣。去年他给沈泽递烟时,手指上的骷髅戒指闪着冷光,我当时就觉得他眼神不善。

陈峰突然拽着我往楼梯跑:“地窖在楼梯底下!快!”他的指甲掐进我肉里,我摸到他警服口袋里的警察证,边角比标准证件硬些——像是伪造的。但此刻我顾不上这些,因为他拽的方向,正是爷爷纸条上的“地窖入口”。

地窖的木板被掀开时,父亲的惨叫声从头顶传来。黑暗中,阿香突然抓住我的手,她的掌心全是冷汗,却比我稳得多:“大小姐,我知道地窖的暗格在哪,你妈当年藏东西的地方,就在……”

她的话被沈泽的笑声打断,像毒蛇吐信:“林晚晚,别躲了。你妈留的信上说,你根本不是林国栋的女儿——你以为后颈的月牙疤是巧合吗?”

我摸着口袋里的银链,突然想起爷爷的话:“银杏叶能打开所有门,除了人心。”这个陈峰的出现绝非偶然,他后颈的疤,他知道的秘密,甚至他看我的眼神,都藏着我和母亲被偷走的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