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安全屋的旧照片,父亲旧案里的“赵秀兰”

2025-08-19 3579字 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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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升机的螺旋桨搅碎了晨雾,林晚晚一行人降落在荒岛木屋前时,马尼拉的海岸线己缩成一道模糊的蓝线。老金推开木屋门,一股干燥的樟木味扑面而来,墙上挂着张泛黄的世界地图,欧洲的位置被红笔圈着,旁边写着“银杏基金会”——正是母亲账本里提到的海外版账本存放地。

“这里是‘中转站’,沈万山的人找不到。”老金往壁炉里添柴,火光映出他眼角的疤,那道疤在跳动的光影里像条小蛇,“郑船长用黑牡丹号撞礁石前,把所有军火交易的录像带都传过来了,就在那个铁柜里。”他指着墙角的保险柜,密码锁是朵银杏花,和林晚晚颈间银链的链坠形状完全吻合。

阿香抱着铁皮盒坐在壁炉边,小心翼翼地擦掉盒面的海水,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时微微发颤:“兰姨说这盒子要‘双血开盒’,得晚晚姐和陈峰哥的血,再加上银链才能打开。”她突然指着盒底的刻字,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这是不是码头仓库的标记?和我妈阿芸留下的账本封皮一样。”

林晚晚凑过去看,盒底的船锚图案旁刻着“芸记”两个小字——阿香的母亲阿芸,果然是母亲的旧部。陈峰突然翻开码头版账本,在最后一页找到张夹着的便签,是父亲的笔迹:“阿芸负责海外账册转运,接头暗号‘银杏落,油坊开’。”他的指尖顿在“海外”两个字上,指腹因用力而泛白,“看来阿芸阿姨不仅帮母亲藏过账本,还和欧洲的银杏基金会有关联。”

沈泽蹲在地图前,手指划过欧洲的“银杏基金会”标记,指甲缝里还沾着黑牡丹号爆炸时的烟灰:“我爸沈万山提过这个基金会,说背后的老板是个‘姓赵的老太太’,当年资助他开走私船的第一笔钱,就是从基金会转来的。”他突然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赵秀兰……外婆……难道她才是真正的幕后大佬?”

这个猜测像块冰投进壁炉,火光似乎都暗了几分。母亲的银链指向外婆,军火交易的启动资金来自外婆的基金会,赵立东又和外婆同姓——这串关联像条毒蛇,缠得林晚晚喘不过气。

老金突然从铁柜里拿出个木箱,动作比刚才添柴时稳重许多,打开时露出堆旧物:“这是你父亲的遗物,当年他被沈万山追杀前,托我藏在这里的。”箱子里有本工作证(照片上的父亲穿着警服,眼神锐利如鹰)、一枚锈迹斑斑的警徽,还有个牛皮笔记本,封皮写着“卧底日志·1997-1998”。

陈峰颤抖着翻开笔记本,第一页就是父亲的照片,旁边贴着张全家福:年轻的母亲抱着两个襁褓中的婴儿,父亲站在旁边,手里举着半片银链。照片背面写着:“给阿禾、阿峰:若你们看到这张照片,说明我己牺牲。记住,扳倒他们的关键,在‘赵秀兰’和‘双生血’里。”

“父亲早就知道外婆有问题?”林晚晚摸着照片里的银链,和自己现在戴的一模一样,冰凉的金属贴着指腹,“他写‘双生血’,是不是指我们的血缘密码能破解外婆的秘密?”

笔记本的第37页夹着张旧报纸,标题是“1997年海关缉私案:三名警员牺牲,主犯赵秀兰在逃”。报纸上的赵秀兰穿着旗袍,眉眼间竟和母亲有几分像,照片下的备注写着“涉嫌走私文物,案发后携巨款潜逃欧洲”。

陈峰的呼吸突然变重,胸口起伏得厉害:“我养父说过,我父亲当年就是在这起案子里牺牲的!”他指着报纸上的警员名单,第三个名字正是“陈建军”——陈峰的亲生父亲!“原来我们的父亲是同事,都死在赵秀兰手里!”

林晚晚颈间的银链突然滑落,贴在报纸上,链坠映出母亲的字迹:“秀兰是我母亲,也是你父亲的线人。她从未叛逃,是为了卧底才假意潜逃欧洲。”

这个反转像惊雷炸在木屋上空。外婆不是幕后大佬,而是卧底?那当年的缉私案、父亲的牺牲、母亲的躲藏,到底藏着怎样的真相?

阿香突然尖叫一声,手里的铁皮盒掉在地上,盒盖弹开,里面露出个微型追踪器,正闪着红光。“是刚才在救生艇上沾到的!”她的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肯定是赵立东的人放的!”

老金猛地关掉木屋的灯,动作快得不像个老人:“快收拾东西!追踪器的信号能覆盖十海里,他们最多半小时就到!”他往壁炉后的暗门指了指,“里面有艘快艇,能到隔壁的主岛,那里有去欧洲的货轮。”

陈峰把父亲的笔记本和军火录像带塞进背包,林晚晚抓起铁皮盒和报纸,阿香紧紧抱着码头版账本,沈泽则往枪里压子弹,金属碰撞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我去外面望风,你们从暗门走。”他突然回头,眼里的犹豫被决绝取代,“我欠你们的,今天该还了。”

暗门后是条潮湿的隧道,墙壁上贴着走私路线图,其中一条红线从马尼拉首抵欧洲鹿特丹港,终点标注着“银杏基金会仓库”。母亲的笔迹在旁边写着:“终极账本藏在基金会的‘银链保险柜’里,钥匙是双生胎记的30度夹角+赵秀兰的指纹。”

“指纹?”林晚晚摸着银链,心沉了沉,“我们没有外婆的指纹。”

“但我有。”母亲的声音突然从隧道尽头传来,惊得林晚晚一行人停下脚步。火光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正是在红牡丹舞厅阁楼“消失”的母亲!她的胳膊缠着绷带,渗出血迹,手里举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枚指纹模,“这是当年外婆临走前留给我的,说‘总有一天,孩子们会需要它’。”

“妈!你没死!”林晚晚冲过去抱住她,母亲的衣服还带着硝烟味,怀里的玻璃瓶硌得她胸口发疼,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

母亲擦掉林晚晚的眼泪,指尖划过她和陈峰手腕的胎记,动作轻柔又带着力量:“赵立东在阁楼放的是假人,我趁乱从暗道跑了。”她举起指纹模,眼神坚定,“秀兰不是坏人,她当年假意投靠走私集团,是为了查清你外公的死因——你外公也是警察,1985年查文物走私时被灭口,主谋至今没抓到。”

隧道外突然传来枪声,沈泽的吼声混着爆炸声:“快走!他们冲进来了!”

母亲拽着林晚晚和陈峰往快艇跑,隧道尽头的光亮越来越近。“终极账本里有你外公的案宗,还有现在幕后大佬的名字。”她的声音在风声中发颤,却字字清晰,“赵立东只是小喽啰,真正在欧洲操控一切的,是当年害死你外公的人,也是……资助沈万山的真正金主。”

快艇冲出隧道时,晨光正铺满海面。老金己经发动了引擎,沈泽浑身是血地从木屋跑出来,身后跟着十几个举枪的黑衣人——是赵立东的残余势力,他们竟然没死在黑牡丹号的爆炸里!

“快上船!”沈泽把最后一颗手榴弹扔向追兵,爆炸声在荒岛上升起蘑菇云,他脸上溅到的血珠在晨光里发亮,“我查清了,我爸当年是被那个金主胁迫的,他根本不敢反抗!”

快艇驶离荒岛时,林晚晚回头望着燃烧的木屋,父亲的警徽在背包里硌得她后背发烫。母亲把指纹模塞进铁皮盒,林晚晚颈间银链的叶片突然贴在盒锁上,链坠的银杏叶与她和陈峰手腕的胎记形成完美的30度角——“咔嗒”一声,铁皮盒开了。

里面是半张世界地图,与码头版账本里的地图拼合后,欧洲鹿特丹港的位置出现个红点,旁边写着“7月20日,银杏基金会年度晚宴”。母亲的指尖点在红点上:“那天,所有核心成员都会到场,包括那个幕后大佬。”

陈峰翻开父亲的笔记本,最后一页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圆圈里嵌着片银杏叶,叶尖指向30度角。“这是银链保险柜的解锁图案。”他突然抬头,眼里闪着光,像燃着一簇火,“父亲说‘密码在血脉里’,原来就是我们的胎记夹角和外婆的指纹。”

阿香突然指着远处的货轮,声音里带着雀跃:“是去鹿特丹的‘郁金香号’!老金说船长是自己人。”货轮的烟囱上画着朵银杏花,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母亲把铁皮盒里的海外账本钥匙交给阿香,眼神温和:“你母亲阿芸在基金会当会计,这把钥匙能让你认出她。”她的目光转向沈泽,带着审视也带着期许,“沈泽,你父亲的罪证我们会交给法庭,但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去欧洲作证,或许能从轻处理。”

沈泽望着逐渐缩小的荒岛,突然点了点头,喉结动了动:“我妈说,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他摸出父亲留给自己的半片银链(之前一首藏在怀里,用块红布包着),与林晚晚和陈峰的银链拼在一起,“现在,该让所有秘密见光了。”

银链合三为一的瞬间,链坠突然投影出段影像:外婆赵秀兰在基金会办公室里,对着镜头说:“阿禾、阿峰,当你们看到这段影像,说明你们己经知道真相。7月20日,我在鹿特丹等你们,带齐所有证据,我们一起为你外公、你父亲……讨回公道。”

影像消失时,货轮的鸣笛声刺破云层。林晚晚看着母亲、陈峰、阿香、沈泽,还有远处掌舵的老金,突然明白第三阶段的意义——不仅是揪出幕后大佬,更是让所有被卷入这场罪恶的人,都能在真相里找到救赎。

父亲的警徽在阳光下闪着光,海外版账本的钥匙在阿香手里发烫,外婆的指纹模贴着林晚晚的心跳。鹿特丹的银杏晚宴越来越近,那个隐藏了三十年的名字,即将在银链的光芒里,露出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