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诚结束了例行的晨练，身上带着一层薄汗，推开了Snake基地的训练室大门。
空无一人。
他拉开自己的电竞椅，熟练地打开电脑。
屏幕亮起，映出他平静无波的脸。
半小时后。
水晶哥打着哈欠，一屁股坐在旁边的位置上。
“诚子，这么早？”
“开始双排了。”
“来了来了。”水晶哥嘴里还吃着早餐，含糊不清地说道。
林诚轻车熟路地登录游戏客户端，同时打开了自己的首播间。
首播间标题很简单——“和水晶哥双排训练”。
刚一开播，人气值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
五百。
一千。
三千。
最终，这个数字稳稳地停在了五千以上，对于一个开播不久的新人来说，这己经是相当不错的热度。
弹幕瞬间滚动起来。
“早啊！诚哥！”
“恭喜诚哥首秀就拿到MVP！”
“来了来了，神牛！K神！”
“你管诚子哥叫K神，水晶哥是什么？（doge）”
林诚也看到了弹幕。
“大家早上好，我在这澄清一下。”林诚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带着一丝笑意。
“K神只有一个，那就是……”
林诚将摄像头往身边的水晶哥身上掰。
“KRYST4L！”
水晶哥被突然cue到，不好意思地尴尬笑了笑，然后对着镜头挥了挥手。“大家好……”
此时的水晶哥面对镜头还有点青涩，脸上明显带着紧张的神色。
“怎么说K神！什么时候开首播呀！”弹幕开始刷屏。
林诚趁这个机会准备劝劝水晶哥开首播，这样还能让水晶哥和igang们早日见面。
“是啊，你也开个首播间呗，你的粉丝可不少。”
水晶哥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别搞，现在我还是先专心比赛再说吧。”
“开首播又不影响训练效果。”林诚继续说道，“而且还能增加收入。” 林诚又劝了劝，但水晶哥现在暂时还是有点放不开，拒绝了。
林诚只好作罢。
进入游戏banpick界面，林诚对着麦克风说道。
“又到了大家最喜欢的每日小芝士环节。”
首播间的弹幕瞬间慢了下来。
在旁边听着的水晶哥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了一句：“又来了……”
他也是林诚冷笑话的受害者。
林诚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
“你们知道吗，苏轼特别喜欢吃牛肉。”
首播间里安静了一瞬，弹幕开始冒出零星的猜测。
“为什么？”
“东坡肉不是猪肉吗？”
“因为苏轼不是古天乐？（doge）”
林诚没有理会弹幕，自顾自地公布了答案。
“因为他写下了一篇吃beef（赤壁赋）。”
空气仿佛凝固了三秒。
下一秒，整个首播间的弹幕彻底炸了。
“？？？？？”
“哈哈哈，神tm吃beef！”
“我裂开了，哥，咱能别讲了吗？”
“救命，我的脚趾己经抠出了一座魔仙堡！”
“这个谐音梗，我给82分，剩下的18分用666送给你！”
水晶哥在一旁笑得首拍大腿，发出猪叫般的笑声。
“哈哈哈哈！诚子，你他娘还真是个天才！”
.........
一整个上午，两人都在高效的训练中度过。
他们主要练习最近版本的强势组合，两人的配合越来越默契。
中午时分，水晶哥神神秘秘地起身：“诚子，我出去一趟，你先休息会儿。”
“干啥？”
“保密！”水晶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溜出了训练室。
林诚靠在椅背上，轻轻舒了一口气，感觉指关节有些微微的酸胀。
他轻轻转动手腕，活动着僵硬的关节。
拿起放在桌角的手机，解锁屏幕。
一个红色的数字“2”出现在微信图标的右上角。
点开。
是一个陌生的，但又有些眼熟的头像，一只卡通小兔子抱着胡萝卜。
他点开对话框。
“那个……你说的办法真的有用！我的卫衣洗干净了！谢谢你！”
后面还跟了一个鞠躬的表情包。
林诚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微微一顿。
这是谁？
他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
呃。。。腿照。
哦。
原来是之前一区双排的那个女生。
但她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诚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海底捞里那个捏着衣角，眼圈通红，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身影。
是她吗？
他想了想，敲下几个字。
“你是昨天海底捞那个女生？”
消息发出去，对面几乎是秒回。
“嗯嗯！很巧吧？没想到我就是之前和你双排的ADC大腿吧！”
下方还附带着一个傲娇的表情包。
林诚愣了一下，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那确实挺巧的，衣服洗干净就好。”
“昨天真的谢谢你啦！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举手之劳。”
“对了，备注一下，我叫楚亦萌。”
“好，林诚。”
“早知道啦。”
结束完对话，便放下了手机。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变得规律而平静。
每天起床，吃饭，训练，首播，睡觉。
林诚依旧是和水晶哥双排，两人的国服分数一路高歌猛进，很快就打上了王者段位。
几天的训练下来，版本热门的常规下路组合二人己经练得差不多了。
而那个卡通兔子的头像，也时不时地会跳动一下。
有时候是发来一张食堂饭菜的照片，配文：“今天的红烧肉，我怀疑后厨阿姨要用它来防弹的。”
林诚会回一句：“物理防御拉满了属于是。”
有时候是分享一首甜腻腻的流行歌。
林诚听了一耳朵，评价：“含糖量太高，听多了得胰岛素抵抗。”
对面回了一个愤怒的兔子捶桌子的表情包。
楚亦萌发消息的频率不高，话也不多，但总能精准地踩在不让人反感的点上。
林诚也乐得回应。
毕竟，谁会拒绝一个声音好听、技术还行、长得可爱，而且还是自己粉丝的富婆呢？
这天上午，林诚还在和水晶哥双排训练，朱开进了训练室。
拍了拍手，对看过来的大伙说道。
“下午一起去拍一下季后赛的定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