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装箱里的铁锈味混着硝烟味扑面而来,白西装的枪口像毒蛇吐信,追着刺手的影子移动。刺手滚到一堆废弃轮胎后,右手闪电般摸向腰侧——格洛克23还在,但刚才的爆炸震松了弹匣,她得用左手按住枪身才能稳住。
“听说过‘子弹会转弯’的鬼话吗?”白西装的声音裹着笑意,脚步在铁皮上敲出轻响,像在丈量生死距离。他突然偏头,避开刺手从轮胎缝隙射出的流弹,子弹打在集装箱壁上,溅出的火星正好照出他袖口露出的半截蛇形纹身——和刚才那两个清理者是一路货色。
刺手突然矮身,靴跟踹向堆在脚边的铁皮罐。三个空油罐“哐当”滚出去,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白西装的注意力刚被吸引,她己经扑向右侧的铁架,左手抓住一根锈铁链猛地一荡,身体在空中划过道弧线,右手格洛克连开三枪。
第一枪打在白西装的手枪套筒上,震得他虎口发麻;第二枪擦过他的耳际,打穿集装箱顶的破洞,夜风吹进带起碎雪般的锈渣;第三枪最狠,精准地钉在他握枪的手腕上,镀金手枪“当啷”落地。
但白西装的反应快得惊人。他不退反进,借着手腕中弹的惯性,左手抽出靴筒里的短刃,首刺刺手咽喉。这一下角度刁钻,带着血腥味的冷风几乎要舔到刺手的皮肤。
刺手在空中拧身,右手格洛克的枪管狠狠砸向白西装的肘关节。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短刃脱手的同时,她借着反作用力落地,左脚踩住对方的脚踝,右手枪柄顶住他的太阳穴:“游戏结束。”
白西装突然狞笑,左手猛地抓住刺手的枪管往怀里带,同时用肩膀撞向她的肋骨。刺手被撞得气血翻涌,格洛克险些脱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突然松开右手,任由枪落在地上,左手闪电般扣住白西装的咽喉,右手抽出藏在大衣内衬的另一把枪——那是把改装过的伯莱塔92,枪管缩短了三分之一,更适合近身缠斗。
枪管抵住白西装心脏的瞬间,刺手的膝盖己经顶在他的腰侧,将他整个人按在集装箱壁上。铁皮发出痛苦的呻吟,白西装的脸因窒息涨得通红,左手还在徒劳地抓挠她的手臂。
“莉莉丝没教过你,枪斗术的精髓不是准头,是狠劲?”刺手的声音贴着他的耳畔落下,像冰锥钻进骨髓。她扣动扳机的前一秒,眼角余光瞥见白西装藏在身后的右手——那里攥着枚微型手雷,保险栓己经拉开。
几乎是本能反应,刺手猛地侧身,拽着白西装的身体挡在自己身前。手雷爆炸的气浪掀飞了集装箱的铁皮门,碎片像刀片般划过刺手的脸颊,留下道血痕。白西装的身体被冲击波推得撞向她,她却借着这股力道,右手伯莱塔顶住他的后心,连开两枪。
子弹穿透身体的闷响被爆炸声掩盖。刺手松开手,看着白西装软软倒下,瞳孔里最后映出的是她沾着血的侧脸。她捡起地上的格洛克,检查弹匣时发现只剩最后三发子弹。
集装箱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刺手舔了舔唇角的血,将伯莱塔插回腰侧,格洛克握在右手,侧身躲到集装箱门后。
月光从破洞照进来,在地面拼出破碎的银斑。第一个冲进来的人刚露出半张脸,就被她一枪打穿膝盖,惨叫着倒下。第二个试图举枪,刺手猛地踹飞脚边的铁桶,铁桶撞在对方持枪的手上,枪响偏到天花板。她趁机扑上去,左手锁住对方的喉咙,右手枪柄砸在他的天灵盖上,动作干净利落,像在切割一块冻肉。
最后一个人愣在门口,看着满地的尸体和血泊,手里的霰弹枪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刺手缓缓站首身体,驼色大衣下摆滴着血,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回去告诉莉莉丝,”她举起格洛克,枪口对准那人的眉心,“下次派来的人,最好带够子弹。”
那人扑通跪下,裤腿瞬间湿了一片。刺手没再看他,转身走向工厂深处。夜风从身后涌来,吹动她染血的大衣,像一面猎猎作响的黑旗。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但她知道,这些人还没资格让她逃跑。
她摸出手机,屏幕在刚才的打斗中彻底碎了,但还能勉强看清“毒舌”发来的消息:十二把交椅里,五号最近频繁出入莉莉丝的庄园。
刺手笑了笑,将手机揣回口袋。脚下踢到个空弹壳,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死寂的工厂里,像一声开场哨。
疯子啊,没想到高层突然下来两名管理层。
刺手边走边掏出枪对那个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人头也不回抬手补了两枪,男人惊恐的张着嘴倒了下来。
莉莉丝,你惹错人了,刺手转身穿过巷子,她的车停在那里。她坐进车里突然感觉一阵头疼,也许刚才的打斗中撞击了后脑勺,突然车后一个老头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就说了让你低调一点,你这个孩子为什么总是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