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肮脏的司法界

2025-08-17 2873字 9阅读
左右滑动可翻页

首尔的雨丝裹着汉江的潮气,斜斜打在新罗酒店的落地玻璃窗上。刺手站在宴会厅角落,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香槟杯壁,杯身映出她身上那件墨绿色丝绒长裙——是Valentino 2025秋冬高定,领口的水钻刺绣在水晶灯下流转,像将整片星空揉碎在了衣料里。

今晚的目标是韩国首席检察官金敏宇。男人刚结束一场关于政商贪腐案的发布会,正被一群记者围在中央,深蓝色西装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Calatrava,表盘上的日内瓦纹在闪光灯下泛着冷光。刺手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的婚戒内侧有道细微划痕,那是去年在青瓦台晚宴上,被抗议者扔出的钢笔尖划到的——她在卷宗里见过这张照片,当时就记住了这个习惯:他思考时总爱用拇指那道划痕。

她缓步穿过人群,脚踝上的el珍珠脚链随着步伐轻响,与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笃笃声交织成细密的网。经过侍者托盘时,她自然地换了一杯香槟,指尖的La Mer护手霜在杯柄留下淡淡香气——这是她特意调制的香型,前调是白玫瑰,后调混着微量的檀香,恰是金敏宇己故妻子最爱的味道。

“金检察官似乎不太喜欢这场合。”刺手的韩语带着巴黎口音的软糯,刚好在他侧身避开记者时飘进耳朵里。金敏宇果然转过头,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半秒,随即落在她耳垂的宝格丽蛇形耳环上——钻石蛇眼正对着他,像某种无声的挑衅。

“小姐认识我?”他的声音里带着警惕,却忍不住多看了眼她颈间的卡地亚锁骨链,链坠是颗切割成六角形的哥伦比亚祖母绿,绿得像深潭里的水。

“政论节目总放您的新闻。”刺手微微歪头,丝绒裙摆随着动作展开一道优美的弧度,“不过比起镜头里,您本人更像……”她故意停顿,看着他的拇指开始无意识婚戒,“更像我收藏的那枚19世纪怀表,精密,却藏着很多秘密。”

金敏宇的喉结动了动。刺手知道,他书房里确实有个古董怀表收藏柜,这是她从他助理的社交账号里扒到的细节。她抬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的梵克雅宝西叶草手链,其中一片“叶子”其实是微型注射器,针头比发丝还细,里面是从河豚毒素中提炼的神经抑制剂,0.1毫升就能让心脏在三分钟内骤停,且尸检极难察觉。

“失礼了。”她忽然踮脚,假装帮他拂去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手链“不经意”地蹭过他颈侧动脉。针尖刺入的瞬间,金敏宇的瞳孔微缩,像被什么蛰了一下。刺手己经收回手,指尖在裙摆内侧擦了擦,那里缝着块吸油纸,刚好能擦掉残留的药剂。

“您的领带夹很别致。”她盯着他领间的铂金夹,上面刻着检察厅的徽章,“是定制款吗?”

金敏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周围的人以为他是被香槟呛到,纷纷让开位置。刺手后退半步,看着他扶着桌沿弯腰,手指死死攥住桌布,婚戒上的划痕在灯光下闪了闪——那道痕迹最终会和他颈间的针孔一样,成为无人在意的细节。

她转身走向露台,高跟鞋踩过积水时,溅起的水珠落在裙摆刺绣上,像缀了串碎钻。雨还在下,汉江的夜景在雨幕里模糊成一片霓虹,她掏出手机,屏幕映出自己唇上的YSL黑管唇釉#416,橘红色在夜色里亮得像团火。

金敏宇的倒地声被宴会厅的音乐吞没时,刺手正靠在露台栏杆上,对着江面轻晃酒杯。一个侍应生经过,她递过空杯,指尖的温度透过玻璃传过去,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外面冷,小姐不进去吗?”

“等个人。”她笑了笑,耳坠的钻石在雨里折射出冷光,“他说要送我块怀表,说是祖传的。”

侍应生离开后,她从手包里拿出支口红补妆——外壳是爱马仕的哑光黑,旋开时,尾部弹出的细针闪了下,针尖还沾着点透明液体,被雨水瞬间冲净。手包内侧的口袋里,躺着枚刚从金敏宇西装口袋里“借”来的袖扣,铂金材质,刻着他的名字缩写,背面有道新鲜的划痕,是她刚才“扶”他时用指甲划下的。

五分钟后,宴会厅传来骚动。刺手转身回厅内,经过急救人员身边时,故意撞掉了其中一人的记录本,弯腰去捡时,裙摆下的手己经将那枚袖扣扔进了清洁车的污水桶里。

“抱歉。”她用韩语道歉,声音软得像棉花,眼尾却扫过金敏宇被抬走的方向,他的左手垂着,婚戒在惨白的灯光下,像枚即将沉没的月亮。

电梯到达一楼时,她正对着镜子调整丝巾——爱马仕的“喜马拉雅”披肩,搭在丝绒裙外,像裹了层流动的雪。镜中映出她身后跟着的男人,是刚才那个侍应生,眼神里带着探究。

刺手按下负一楼的按钮,转身时,披肩滑落一角,露出肩膀上的纹身,是朵黑色鸢尾,花瓣尖缠着根细链,链尾坠着的小坠子,在灯光下闪了闪,是枚微型摄像头。

“你跟着我做什么?”

男人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个怀表,打开,表盘内侧的照片上,是个和刺手眉眼有几分相似的女人。

刺手的指尖在披肩扣上顿了顿,那是个钻石搭扣,旋开就是把三寸长的刀片。但她只是笑了笑,眼尾的亮片在电梯光里晃得人眼花。

“看来,有人比你先到了。”

电梯门开的瞬间,她推着停在门口的行李车出去,车身上印着酒店logo,箱子是Rimowa的限量款,铝镁合金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没人知道,箱子最底层的隔层里,躺着套检察官制服,和一枚刚伪造好的证件,照片上的女人穿着检察厅的藏青色西装,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和她今晚戴的那枚,一模一样。

行李车碾过地面的声音,混着酒店大堂传来的哀乐,像支仓促收尾的奏鸣曲。刺手回头看了眼电梯,男人还站在里面,怀表的盖子没合上,照片上的女人笑靥如花,颈间戴着条项链,链坠是颗六角形的祖母绿,绿得像要把人吸进去。

她拉着行李车走进雨里,披肩被风吹起,露出里面丝绒裙的开衩,渔网袜包裹的小腿上,纹着串极小的数字,是金敏宇负责的贪腐案受害者人数。雨水打在上面,像给那些数字镀了层银。

街角的黑色宾利亮起车灯,司机下车为她开车门时,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前调是白玫瑰,后调是檀香,中间混着点雨水的清冽,像某个被遗忘的春天。

刺手坐进车里,将披肩扔在副驾,指尖抚过车载冰箱的真皮表面,那里放着瓶未开封的香槟,标签上的年份,刚好是金敏宇结婚的那年。

“去仁川机场。”她闭上眼,耳环的钻石硌在真皮座椅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下一站,墨西哥。”

车窗外,首尔的雨还在下,新罗酒店的灯光越来越远,像枚被随手丢弃的碎钻。而刺手的手包里,那支YSL唇釉正安静躺着,管身的橘红色在黑暗里,亮得像团不会熄灭的火。

明天的韩国将会播放这个司法界的重要人物死亡的消息,对刺手来说,相比于韩国国民的震惊,他无非是刺手获得赏金的一个资源罢了。

刺手看着窗外的雨,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没有参加宴会,没有见过目标,也没有杀过人,她一边用卸妆水擦去脸上的妆容,一边将手机打开,给老头子发消息,任务己完成,现前往墨西哥,记得报销机票钱。

而刺手在车里卸妆时,殊不知出租车司机却一首在驾驶位利用后视镜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车也偏离了车道,没有去往仁川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