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把大家召集到会议室。
昨天的那番话确实让人深思，但眼前的生意还得继续。
"虽然咱们昨天聊了不少，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我在白板上画了个简单的地图。
"现在咱们手里有8亿美金，不能就这么放着生锈。"
刘瘦子拿出一沓资料："老大，我这几天研究了一下周边的市场，有些想法。"
"说说看。"
"我觉得咱们不能老在金三角转悠。"刘瘦子推了推眼镜。
"亚洲这边机会很多，香港、新加坡咱们都有基础，可以先从这里开始扩张。"
王胖子点头："对，新加坡那边我去过几次，感觉不错。"
"还有欧洲。"花蕊插话，"伦敦是金融中心，如果能在那里站住脚，对咱们的名声很有好处。"
我在白板上写下"香港"、"新加坡"、"伦敦"几个词。
"这个思路对，但不能一下子铺那么大摊子。"我转身看着他们。
"咱们得一步一步来，先选一个地方试水。"
"我建议先去香港。"刘瘦子说，"那里规矩咱们比较熟悉，而且有不少内地的关系可以用。"
王胖子有些不同意："香港竞争太激烈了，大把的资金在那里厮杀。我觉得新加坡更合适，政府支持，税收也低。
"你们说得都有道理。"花蕊想了想，"但我觉得应该先去伦敦。"
"为什么？"我问。
"因为欧洲人更看重出身和历史。"花蕊分析道，"如果咱们能在伦敦站住脚，其他地方的门就好进多了。''
''再说，我有些外交部的关系，可能有帮助。"
我点了支烟，考虑着他们的建议。
每个地方都有优势，也都有风险。
"这样吧，"我最终决定，"咱们先派一个人去伦敦探探路，摸清楚情况再说。''
''花蕊，你去合适吗？"
"可以。"花蕊点头，"但我需要时间准备，注册公司、找办公室、了解当地法规，这些都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定的。"
"那美国呢？"王胖子问，"要不要也考虑考虑？"
我摇摇头："美国暂时别想了，那边的规矩太严，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监管更是严得要命。''
''咱们这种突然冒出来的资金，过去就是找麻烦。"
"老大说得对。"刘瘦子赞同，"美国的sec、fbi，随便哪个部门盯上咱们都够喝一壶的。"
王胖子有些失望："那我干什么？总不能老在金三角待着吧？"
"你先把亚洲这边的生意理顺。"我拍拍他的肩膀。
"新加坡、香港、东京，这些地方都需要人打理。''
''等花蕊在伦敦站稳了，你再考虑其他的。"
"具体怎么分工？"刘瘦子问。
我在白板上画了个简单的组织架构：
"总部还是在金三角，在迪拜建立分部，我坐镇。''
''花蕊负责开拓欧洲市场，先从伦敦开始。''
''胖子负责亚洲业务，重点是新加坡和香港。''
''瘦子继续做技术分析和投资研究，为大家提供支持。"
"听起来不错。"王胖子的兴致又起来了，"那我什么时候动身？"
"别急。"我泼了盆冷水，"胖子，你英语说得磕磕巴巴的，到了那边怎么和人谈生意？"
王胖子脸一红："那那我可以学啊。"
"学是要学，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说，"而且每个地方的规矩都不一样，贸然过去容易出事。"
刘瘦子也提醒道："老大，摊子铺这么大，风险也不小。万一哪个地方出事，咱们可能全盘皆输。"
"瘦子说得对。"我点头，"所以咱们得小心再小心，一步一个脚印。"
花蕊若有所思："我觉得最大的问题是人才，咱们现在就四个人，要管这么多地方，肯定忙不过来。"
"这确实是个问题。"我承认，"但也不能随便招人，特别是核心位置，必须是绝对信得过的。"
"那怎么办？"王胖子问。
"先从外围开始。"我想了想，"每个地方先招一些当地的专业人士，负责具体执行。''
''重要决策还是咱们几个来定。"
"这样的话，前期投入会很大。"刘瘦子计算着，"注册公司、租办公室、招聘员工，每个地方至少要几百万美金。"
"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要做得稳。"我说，"宁可慢一点，也不能出大错。"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们详细讨论了各种细节：公司注册、人员招聘、业务重点、风险控制等等。
虽然计划没有想象中那么宏大，但每一步都很实在。
"按这个节奏，两年内咱们能在三到四个主要城市站稳脚跟。"刘瘦子总结道。
"资产规模能翻一番，达到15到20亿美金。"
20亿美金！虽然比不上那些华尔街巨头，但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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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提醒大家，"树大招风，到时候盯着咱们的人会更多。大家都要小心。"
"明白。"三人齐声回答。
看着他们认真的表情，我心中涌起一阵久违的兴奋。
这种为了共同目标而努力的感觉，确实比单纯的享受财富要有意思得多。
"好，那就这么定了。"我放下白板笔，"花蕊，你准备什么时候去伦敦？"
"下个月吧，我需要时间做准备。"花蕊说。
"行，不急。"我点头，"胖子，你也开始学英语，顺便研究一下新加坡和香港的市场情况。"
"没问题！"王胖子拍着胸脯保证。
正当我们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具体细节时，刘瘦子突然看了看墙上的日历，脸色变了。
"老大，"他轻声说道，"后天就是9月15日了。"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9月15日，默哥的忌日。
每年的这一天，都是我心中最难熬的时候。
那个为了兄弟可以付出一切的汉子，那个总是把最好的留给别人的老大哥，已经离开我们两年多了。
看着白板上那些雄心勃勃的计划，我突然觉得有些空虚。
默哥如果还在，他会怎么看这些？他会支持我们这样做吗？
"算了，今天就到这吧。"我放下白板笔，声音有些沙哑。
"大家都回去准备准备，这两天先别急着行动。"
王胖子和刘瘦子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他们知道，每年这个时候，我都需要一个人静静。
有些事情，比生意更重要。
有些人，永远不会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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