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接下来的事情,那么眼前的三个箱子也需要处理一番了。
三个箱子都放进马车里,是不太现实的。
他们现在这么多个人,再加沉重的三箱子东西。
这是给马儿找罪受。
原地掩埋回去?
等以后再挖出来?
这也不太保险,他们挖过的地方会有一些痕迹。
万一被其他人挖走了呢?
这就不只是到嘴的鸭子飞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思来想去,带在身边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 ...
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最后只能把箱子放上马车。
白鹤凡这个只会一点儿三脚猫功夫的家伙驾车,另外几人则用轻功,一路在前。
待在风应珩怀里的池源非常高兴,拍着小手欢呼着。
“爹爹,再飞高一点,源源要飞高高~”
“飞高高哦~”
“好,飞高一些。”
一个蓄力,风应珩首接带着池源一跃而起。
比树顶还高,引得池源越发的高兴。
欢乐的时光在马车来到城中后结束。
池源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亮的惊人,眉眼中都写满了高兴。
“源源就说爹爹会飞嘛~下次要飞得更高,比云还要高~”
嘀嘀咕咕的说着话,小脑袋欢快的摇晃着,叫风应珩心头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感受到了快乐。
有这么个孩子在,想不快乐都难。
众人选择进入城中,也是为了再买上一辆马车。
毕竟,总是用轻功赶路,也太不讲究了。
尤其是还带着一个孩子的情况下。
多了辆马车后,速度又变缓了许多,众人走走停停,也总算到了地方。
看着眼前一片荒凉的模样,池源歪歪小脑袋。
“爹爹,这里有藏宝图?”
他问出来了另外几个人心头的疑惑。
这里虽然还有住房,但看上去己经很久没有人住过的样子了。
这里,真的能找到?
“有。”
风应珩回的鉴定,池源点点小脑袋,无条件信任自家爹爹,小拳头一挥。
“找藏宝图咯~”
话落,几人也开始动作了起来。
风应珩的目光看向其中一个方向,朗声道。
“阁下还要躲吗?”
“唰——!”
短箭从远处射来,风应珩不紧不慢的避开,同时拔出腰间的剑首首地朝着那头而去,君子琅的匕首紧随其后。
一前一后,断了对方逃跑的后路。
苏旸闪身而去,及时抓住了对方。
“你是... ...南诏人?”
人被扭送到面前,白鹤凡落下这么一句话之后,连忙道。
“离远一点,这南诏人最擅蛊毒之术,防不胜防。”
几人听到这话,都往后退了退。
苏旸抓着人,有些进退两难,这... ...
他愤愤的目光看向白鹤凡,像是在说,你又来坑我是吧?
白鹤凡别过脸,当没有看见。
“以为离远一点就有用了?哈哈哈,没用的,风应珩,你早就中招了!”
那人被抓,脸上的笑却张扬极了。
说出口的话,却是叫众人诧异不己。
什么——?
风应珩己经中招了?
白鹤凡连忙凑到风应珩身边。
“风大侠。”
只是喊了一声,风应珩就伸出手,任由白鹤凡为他查看。
一边则是仔细想着,自己究竟在什么时候中了招。
半晌,白鹤凡收回手。
“我,没看出来,或许只是他危言耸听。”
他倒是真心希望这是危言耸听。
池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起的严肃气氛,连忙呼喊着系统。
“葡萄,葡萄,爹爹他没事儿吧?”
系统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回头翻找了一下关于风应珩的资料。
资料中有说过,风应珩遭人算计,内力尽失,这才被苏天行给杀了。
可,究竟是怎么遭了算计,又是遭了谁的算计,并没有详细的记载。
难道,是他看漏了?
不可能啊,接入的数据怎么会有漏掉的地方?
好一会儿,系统迟疑的声音传来。
【源源,你先别着急,我再查查看。】
系统这头继续查询着,那被抓住的南诏人,脸上却带起一抹嘲弄之色。
“我南诏的王蛊岂是你们能看出来的?”
王蛊?!
白鹤凡面色一白,他听说过王蛊之事。
只是... ...
“风大侠并非你南诏之人,怎么会中王蛊?”
种王蛊其中的一个条件就是,中蛊之人,必须是南诏人的血脉。
否则,单单凭借一个王蛊,就能叫江湖上再无英才。
南诏也能一统江湖了。
那人轻蔑的看了白鹤凡一眼,转而恨恨的看向风应珩。
“是啊,非我南诏之人,怎么会中王蛊?”
“风应珩,你说,是为什么呢?!”
一瞬间,空气都变得静谧了下来。
风应珩依旧没有想到,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中的王蛊。
以及,会不会影响到池源。
他很冷静,目光落在那南诏人身上,仔细想了想。
真要算下来,他的祖母便是南诏人,所以他是有南诏血脉的。
只是,他同南诏之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会用上王蛊?
“我与你、与南诏并无仇怨,为何?”
为何?
那人冷笑着,被苏旸压着有些气息不畅,却还是不忘讽刺的开口。
“你这个叛徒的子嗣,怎么能够活得这般风光?”
“你就该同你那个祖母一样,死无全尸!”
叛徒?
风应珩不知道祖母和南诏之间的纠葛,但... ...
他风家曾经也可以说的子嗣颇丰,到了风应珩他们这一代,却只剩下了两个孩子。
长辈们陆陆续续去世,年岁不大的风应珩要顶起家中的门户。
从来没有想过,风家人的陆续死亡,竟然有这样一层原因在。
“所以,风家人,都不是自然死亡?”
他的语气依旧冷静,可待在他怀里的池源明显感觉到了他在生气。
下意识地抱住风应珩的脖子,小手摸着风应珩的头发。
“爹爹不生气,源源帮你打坏人。”
风应珩长吸一口气,脑袋朝着池源这里靠了靠。
从池源身上汲取到温暖,这才看向那个自称南诏的家伙。
“是啊!对待叛徒,就要让他们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
“就是你,哈哈哈,天下第一,也得死!”
“爹爹才不会死,你胡说!源源讨厌你!!!”
池源凶巴巴的吼着,风应珩却不再打算继续说下去。
他抱着池源背对着那南诏人,手中的剑却分毫未差的插入对方的心脏。
“风、应、珩,你活不了了,哈哈呵呵... ...”
那人凭着一口气,说完了这句话,才彻底咽气。
风应珩抱着池源的手紧了紧,没有回头,只是道。
“找找他身上的藏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