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池源掌心的两颗包裹着彩色糖衣的糖果,瞳孔一缩。
刚才他可是把池源上上下下扒了个干净,糖果这种东西,根本没地方可以藏。
再说这糖果,看上去就很奇怪。
所以... ...
男人眯了眯眼,这孩子果然是山野精怪!
刚成精的那种吗?
所以叫他爹爹,是因为所谓的雏鸟情结?
“爹爹?”
男人迟迟不伸手来接,池源歪着小脑袋,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他,眼中透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短短的时间里,男人就想了很多事情。
他从池源手中拿起一颗糖果,又看向池源。
“你先吃。”
池源先是一愣,随即立马喜笑颜开的点着小脑袋。
“源源教爹爹怎么吃!”
说着,两只小手往前伸着,一边看看男人,又看看手里的糖果。
他打开糖衣,露出里面圆滚滚的糖,然后张嘴把糖吃下去。
快乐的眯起眼睛,还不忘囫囵的喊着。
“爹爹,次!”
男人看着池源的样子,又看看手中的糖果,他打开糖衣。
把糖放在鼻子前轻轻嗅了嗅,一股香甜的味道传入鼻息之中,让人不由自主的分泌起了唾液。
他又看看池源,到底是张嘴把糖放进了嘴里。
瞬息之间,甜蜜的味道在口腔中散发开来。
再看池源那个欢快的小模样,男人算是知道这个表现一点儿也不夸张了。
系统看着这一大一小的模样,骄傲叉腰!
哼!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吃完糖果后,男人这才抓住池源的小手,询问着。
“你叫什么名字?”
“源源叫池源,是爹爹给源源取的名字哦~”
“爹爹?你有爹爹?”
男人听到这话,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这孩子竟然是有爹爹的吗?
那这个父亲也太不负责任了,这么可爱的孩子... ...
思绪突的一顿,就见池源伸出小手指了指他。
“爹爹!”
男人:... ...嗯?
他默默往一旁歪去,池源指着他的小手也跟着动,还以为男人在陪他玩耍,小脸上带着笑。
好一会儿,男人有些宕机。
“你是说,我是你爹爹?”
“嗯嗯。”
池源重重点着小脑袋,还伸出小手拍拍男人的胳膊。
“爹爹不记得源源了也没有关系,源源记得爹爹哦~源源每一次都能找到爹爹的!”
男人沉默了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首先,他洁身自好,不可能无端端出现一个孩子。
其次... ...
嘶——!
不会是那家伙的孩子吧?
这么想着,男人又认真的打量了一番池源,越看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只是,那个家伙怎么能生出这么纯良的孩子?
算了,男人轻轻摇了摇头,不去想池源的身世了,只是朝着池源严肃的说着。
“我叫风应珩。小子,既然你认我做爹,日后,便要随我姓。”
池源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丝毫不带犹豫的点着小脑袋。
“嗯嗯,跟爹爹姓。”
大概是他的态度太过认真,风应珩严肃的脸上带起一丝笑,还伸出手揉了揉池源的小脑袋。
“那,就叫你风池源。”
“嗯嗯。”
池源不语,只是一味的点头。
有了这么一层关系,两人的相处也更亲密了一些。
风应珩嘴上说着池源黏糊,却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任由池源待在自己的怀里。
抱着风应珩,就跟抱着一个人形大暖炉一样,暖烘烘的,让池源都有些昏昏欲睡了起来。
也是这个时候,系统突然出声。
【源源、源源!快别睡了,让你爹爹现在往南边走,快!】
系统的声音把池源给惊得一个激灵,睡意散了大半。
接着他揉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葡萄,源源困,想睡觉。”
【哎呀!源源,你还要不要保护你爹爹了?】
“要!”
这次倒是回答的斩钉截铁的,系统继续喊着。
【那快点行动起来,现在去刚好把人拦截下来,救下来。免得以后别人冤枉你爹爹,害你爹爹!】
池源一听,立马打起精神来,却不知道风应珩一首在关注着他。
包括刚才还昏昏欲睡的他,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突然睁大眼睛。
又很快精神十足的想要从他的怀抱里出来。
“怎么了?”
依旧是冷冷的语调,但仔细听能够听出其中的柔和,池源奶呼呼的道。
“爹爹,救人,救爹爹。”
风应珩:?
不理解,但还是任由池源动作,然后被池源拉着朝一个方向走去。
【源源,你让你爹爹抱着,你指个方向就行。】
不然,以池源的速度,等赶到的时候,花儿都谢了。
系统无奈,却又只能在一边出谋划策。
池源脚步一顿,在风应珩疑惑目光中,伸出自己的手,要抱抱。
“爹爹,抱!”
风应珩也一脸的疑惑,但还是弯身将池源抱了起来。
紧接着在池源的指路下,动用轻功,果然没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人。
对方一身的狼狈,此时正背靠着大树,出气多进气少了。
风应珩在看到对方时,也是愣了一下,却并没有立刻救人,而是垂眸看向怀里的池源。
“想让我怎么做?”
“爹爹,救他,要活!”
池源小手一指,就确定了对方的生死。
风应珩点头,带着池源走了过去,靠近后,对方还有余力反手来上一击,只是被风应珩及时拦下。
“救你的。”
冷冷甩下三个字,对方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然后他看清楚了风应珩的脸,以及他怀里乖巧可爱的池源。
只是一瞬间,那人自嘲一笑,他当真是快死了。
竟然能看到风应珩那个生人勿近的冰块儿,抱着个娃娃。
难道,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了吗?
下一秒,他的下巴被人粗暴的掐住,不得不张开嘴。
一颗丹药被丢进了嘴里,他下意识的咽下。
手腕处,一道暖流传来,将他的心脉护住,好歹是吊住了这口气。
“苏旸,自己治。”
那人听到这句话,还有心情吐槽一句。
“不是,我都快死了,还让我自己治个什么?”
风应珩拧眉,看着苏旸的死样子,满脸的嫌弃,还抱着池源往远处退了退。
“死不了。”
苏旸:“... ...啥?”
下意识的,他感受了一下,然后猛的坐首身子。
“欸?!真死不了了?!”
又抬头去看风应珩,以及他怀里的池源,那一瞬间,苏旸的面色僵了僵。
“风应珩——?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