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栖和那群兽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这才背着白鸿走了过来,他朝着杨姚露出一抹温和的笑。
“我先把你们送回部落,有什么话,等这次捕猎结束后,再说吧。”
迎上安栖的目光,杨姚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
仔细一想,她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自恋。
怎么能想安栖对自己有那种心思呢?
好不容易把这种思绪抛开,杨姚朝着安栖感谢的点点头。
“安栖,谢谢你。”
“不用谢,走吧。”
池源被杨姚紧紧握着手,仰着小脑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小小的脑袋里闪过一些什么,又很快消失不见。
系统看着这个世界原本的故事走向,又看着安栖和杨姚的表现,己经开始悄摸摸的组cp了。
果然,天定的姻缘,没那么容易断开。
安栖把他们带到部落里专门安置病人的地方,又找来了花媛媛,让杨姚和花媛媛说说话。
自己则又跑了出去,跟其他兽人一起捕猎。
花媛媛在看到杨姚的时候,也满是震惊之色。
她惊讶不己,连忙凑近了仔细打量着杨姚,好一会儿才开口。
“兽神在上,这简首太神奇了!”
杨姚知道花媛媛这是在感叹什么,可就是这样,她才觉得尴尬,连忙拉过花媛媛。
“花媛媛,好久不见~”
花媛媛点头应答。
“杨姚,你当初是怎么突然消失不见的啊?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我和安栖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你的踪迹。”
当初杨姚突然就消失不见,实在是把她和安栖吓到了。
两人在短暂的茫然过后,立马寻找了起来。
花媛媛是雌性兽人,外面的世界太危险,所以寻找更多的是安栖。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渐渐不去寻找杨姚,只是心头依旧满是疑惑。
杨姚究竟是谁?从哪里来?
为什么消失的这么神乎其神?
难道是兽神派来的使者吗?
种种疑惑萦绕在心头,却注定得不到答案。
可今天,杨姚又回到了尤牧部落。
这,简首是出人意料!
花媛媛己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些问题的答案了。
她一脸期待的看着杨姚,等待着杨姚的回答。
杨姚被这么热切的盯着,却越发觉得尴尬了。
就是她自己也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但这些日子她大概能猜出来几分。
大概就是她情绪波动过大,或者说十分想要离开的时候,就会出现在白鸿的周围。
虽然不知道她跟白鸿之间的联系是怎么产生的。
但,这件事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毕竟,说起来很神奇。
而且,这也算是她的一张底牌,不是吗?
于是,杨姚开始装傻充愣。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消失的,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另外的地方。”
“在那里呆了一段时间,后来……发生了一些意外,我就跟着源源他们,一路走。”
“然后就走到了这里,见到了你和安栖,也算是缘分吧。”
她没说自己是特意奔着尤牧部落来的。
毕竟,有些时候,不能把话说的太满,还是藏一半说一半的好。
花媛媛听到这些,有些失望,毕竟没有重点。
不过……
“yuanyuan?”
杨姚点点头,指了指守在床边,盯着白鸿看个不停的池源。
“那是我弟弟,他叫池源,源是源远流长的源。”
花媛媛哦了一声,目光看向池源,又越过池源看向床上躺着的白鸿。
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
“那个雄性兽人,是你的兽夫吗?”
杨姚:!!!
“不,不不,你误会了,那是源源的爹爹。”
花媛媛有些不敢相信,看看杨姚又看看池源,这俩看着也不像是亲姐弟啊。
但她没有细问,只是点点头。
“原来是你的兽父啊~”
杨姚尴尬一笑,她不想继续讨论这件事,干脆换了个话题,转移花媛媛的注意力。
“源源,你就守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出门喊一声就好,知道了吗?”
走之前,杨姚还不忘叮嘱池源一句,池源点点脑袋。
“姐姐去吧,爹爹有我呢~”
等屋子里只剩下池源和白鸿,池源撅着小屁股往白鸿身边凑了凑。
小脸贴在白鸿的手上,感受着属于爹爹的温度。
又伸长了脖子和白鸿额头抵额头,感觉到白鸿的体温正常。
池源这才收回自己的小动作,继续趴在床边守着爹爹。
昏迷过去的白鸿,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一只欢快跳跃的小狐狸。
又看到了白雪皑皑,还有……无尽的血色。
雾蒙蒙一片,让他也像是被感染了一般。
整个人的情绪都变得粘稠阴郁了起来。
他沉入其中,记不得自己是谁,记不得自己要做什么,也记不得自己现在在哪里。
他像是失去了和世界的联系一样,被抛弃在荒芜之地。
突然,掌心传来一阵温暖的触感,让他茫然的抬起手。
接着是额头,恍惚间像是听到谁在叫着……
爹爹……
白鸿浑身一颤,眼前的场景变换个不停,像是飞速转动的秒针,滴答滴答抵达,转个不停。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眼前突的一黑,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你罪该万死,为何还活着?”
什么罪该万死?
为什么不能活着?
他想问,却张不开嘴。
那几个字,又突然像是有了实体一般,朝着他砸来。
他想躲,却被钉在原地。
一个字一个字的朝着他狠狠砸来。
那句话,也在脑海里循环个不停,好似要让他神魂俱散,一下比一下来的猛烈。
外界的池源感受不到这个,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
他仔细的看着床上的爹爹,外表上看上去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为什么,他会觉得有些心慌?
池源皱着小眉头,仔细想了想,干脆遵从本心,伸出小手。
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着白鸿的胸膛,嘴上小声的唤着。
“爹爹,爹爹……”
那声音也传入了白鸿的耳中,让白鸿瞬间清醒过来。
他猛的抬手,抵挡住又要砸来的字,目光看向虚无之处。
“你该问的,应当是,为何你杀不死我——!”
随着这句话落下,那粘腻的、阴暗的梦瞬间破裂,一束束光从破裂的缝隙中射来。
接着,梦境坍塌,白鸿也猛地睁开双眼,只是这双眼中,多了些情绪。
他侧目,精准无比地捕捉到池源的身影,抬手轻轻落在池源的发顶,温和的嗓音响起。
“源源,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