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骄傲的小模样,还真跟三岁的孩童没有什么区别。
卫司言好笑地刮刮池源的小鼻子,一边点头。
“知道就好,那源源准备什么时候给爹爹治腿呢?”
提起这个,池源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把自己和系统商讨完后,留下来的两个选项告诉了卫司言,让卫司言自己来选。
这两个方案的区别就是,一个能够在短时间内让卫司言的腿好起来,但治疗的过程会痛苦很多。
而另一个呢,药效慢,但却不会感到太大的痛苦,顶多就是吃药的时间长一些又苦涩难咽。
而在吃药期间,只能吃清淡的食物。
二者之间,池源既不想让自己的爹爹太过痛苦,又不想让爹爹连口腹之欲都满足不了。
所以很纠结。
看出池源眼睛里的纠结,卫司言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开口。
“我选第一种,源源不是说要带爹爹大江南北的走吗?早点治疗好,我们就早点出发。”
“好。”
池源点头,也没多耽搁,就开始配药了。
外头的纷纷扰扰对于卫府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虽然这段时间不少人前来打探消息。
但都被卫司言以身体不好为由,通通打发了。
至于那位,倒是没有非要来见他。
不然,卫司言可拒绝不了。
时间流逝,估摸着自己的用药量,池源决定出门买药材了。
这一次依旧是胡德善跟在身边,只是等池源提着大包小包的回到卫府后。
脸上高兴的神色顿时散去,只余下一脸的阴沉。
卫司言看池源这明显生气的模样,上前看了看那些药材,他分辨不出什么,只得问。
“源源?出去一趟,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谁欺负你了?”
“爹爹给你撑腰,咱们打回去!”
听着自家爹爹护犊子的话,池源脸上的情绪阴转晴,但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他指着那些药材,气哼哼的开口。
“有人对药材动了手脚,他们也太坏了!就不怕伤害到无辜人吗?”
这一路上,池源想了很久,这里面的好些药材都有问题,系统也帮着他分析了一通。
他就知道,这又是冲着自家爹爹来的,一时间越发气愤。
最让人不高兴的是,系统也无法锁定对这些药材动手脚的,有哪些人。
锁定不了,池源连报复的对象都找不准,可不就有气无处撒了吗?
而且,这些药材又不是只有爹爹用得上,还有其他人呢?
这些人简首是坏的没边儿了,池源的良心,让他把那些有问题的药材全部都买了。
现在,他有种自己成了冤大头的感觉,可不就气哼哼的吗?
卫司言听到这些话,倒是没有太大的意外。
目光看向那堆药材,也明显看出来,这次池源买下来的比上次要多上两倍不止。
想到了什么,卫司言看池源的目光越发柔和。
他的源源,也是个心软的孩子啊... ...
“源源,与其指望那些人不干缺德事,倒不如指望卫府没有被人渗入。”
“不然,入口的、触碰的东西,都要小心了。”
这个时候,系统跳了出来,叉腰骄傲。
【源源放心,卫府里的人都没有问题,我可是每一个都背调过哦~】
“嗯嗯,葡萄厉害,爹爹厉害,源源也厉害!”
池源把大家一起夸完,这才又看向卫司言,撅着小嘴,还是不怎么开心。
卫司言伸手,将孩子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轻轻拍着池源的背。
“好了,好了,别气了,再生气下去,把自己气坏了怎么办?”
“才不会!”
“哈哈,那这些药材对源源来说,还有用吗?”
这个嘛,池源的那个空间,算是比较高级的空间了,把药材放进去能够提高品质。
同样的,也能一定程度的把上面的毒给消除。
只是这个过程,可能有点儿慢。
但一个世界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这么想着,池源点点小脑袋。
“可以的。”
“那源源就全部收回去,以后再用。”
说实话,知道自己其实只是本体的一块碎片,卫司言是有些恍惚的。
但他接受的也很快,等他回到本体,池源会继续寻找下一块碎片。
这些东西,对于未来的池源来说,是一个保障。
甚至于,卫司言己经开始思考,等腿治好了,就带着池源天南地北的跑。
吃的、喝的、用的,只要能用得上,就都囤上!
当着卫司言的面,池源把那些药材全部收回了自己的空间里,转而又闷声闷气的询问着。
“爹爹,我可以去皇帝的宝库里,把那些金银珠宝都拿走嘛?”
卫司言:... ...
“源源,你说什么?”
“我... ...那个皇帝肯定也在使坏,源源想要给他个教训。”
“就把他的宝贝拿光光,让他大出血!”
池源说话的时候,眼睛偷偷地觑着卫司言的反应。
但凡卫司言的反应激动一些,他就立马道歉。
这还是池源从“劫富济贫”这个成语中悟出来的道理。
反正,爹爹现在这么惨,都是那个皇帝害的。
源源不相信这些药材被动手脚的事情,那个皇帝一点儿都不知道。
哼!崽崽他啊,心眼儿小着呢!
卫司言听了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虽然知道池源有些不同寻常的本事。
但... ...
“等爹爹腿好了,再去,好不好?”
“好吖好吖!”
池源高兴点头,爹爹没有阻止他呢,甚至还点头同意了,这也太好了叭~
父子俩就国库一事,还真开开心心的聊了好一会儿,这才继续给卫司言治腿。
在新药材买回来的五天之后,大清早的,胡德善脚步匆匆地朝着卫司言的房间走去。
屋内,卫司言托着池源昏昏欲睡的小脑袋,给他换上衣裳。
“咚咚咚!”
“家主。”
“胡伯,进来吧。”
屋门打开,胡德善进来后,又警惕的关上。
随即快步来到卫司言身边,从袖中掏出一封简洁的信件。
“这是?”
胡德善立马应声。
“在偏房的夹缝处发现的,看样子,是昨天夜里放进来的。”
这话一出,卫司言的脸色也瞬间严肃起来。
接过那封信件,拿在手里看了起来。
“爹爹?”
池源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睛,一头长发看上去混乱不己。
胡德善和卫司言却没有心情去看,只是面色凝重的看着那封信。
见没人搭理自己,池源干脆自己探头过去看。
他现在可不是文盲,能看懂上面的字,只是看着看着,池源气哼哼出声。
“写信的人,也是个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