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有些烦闷的声音响起,只是在手放在门把手上的瞬间,突然警觉起来。
透过猫眼往外看去,就听邵雩的声音响起。
“楚昭,是我。”
正好,楚昭也透过猫眼看清楚了外面的人。
这才打开房门,有些无语。
“邵雩,邵哥,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啊?”
“这么晚了,还来找我?也不说带个夜宵什么的... ...”
后半句话明显是压低了嗓音说的,邵雩却听清楚了,忍不住看了眼楚昭。
这一看,他马上闭上眼,重新睁眼看去,随即诧异地抓住楚昭的肩膀。
“你这几天,干了什么?”
这质问的语气,让现在实力增长,有了不少底气的楚昭绕开邵雩的手。
反而侧身,双手环胸。
“我都还没问你这几天干什么了呢,你还问起我来了?”
“不是,我叫你一句邵哥,你真当自己是哥了?”
邵雩:... ...
这人几日未见,瞧着脾气见长啊,看来这几天经历了一些事。
从邵雩的角度来看,他这双阴阳眼不仅能看鬼怪阴气,还能看见一个人身上的“气”。
他看得很明白,如今的楚昭绝对不是前几天那个能比的。
只是,这进步未免也太过神速了一些。
迈进屋内,邵雩的目光随意一扫。
就看到穿着小狐狸睡衣,撅着小屁股,趴在地毯上,背对着他们正在翻着连环画的池源。
池源听到动静,立马扭头看了过来,等看清楚是邵雩,这才小手挥了挥。
“鱼鱼,你回来辣~”
“嗯。”
邵雩点头,目光又不自觉的瞥了一眼楚昭。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突兀的问了一句。
“小鬼仙这段时间,是教过楚昭什么东西吗?”
楚昭和池源的目光齐齐看了过来,邵雩面不改色,只是依旧有些疑惑。
池源倒是很坦诚的点点小脑袋,还站起身来,昂首挺胸的表示。
“素源源哦~源源教爹爹,爹爹腻害,全都学会啦~”
这... ...
邵雩忍不住去看楚昭,楚昭倒是一脸的如常。
在邵雩看过来的时候,还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低调,低调。”
如果他的嘴角没有悄悄上扬的话。
邵雩此时是真的震惊了,他一时间拿不准是楚昭天赋高,还是池源拿出来的东西足够好。
但这是人家的私事儿,他也不好多问。
只能略过这个话题,转而说起自己这几天的事情。
“那面镜子和金玉蝉己经研究出一些东西来了... ...”
这几天,邵雩也没有闲着,他把东西交给专业人士去研究。
自己则去了楚昭之前去的那个地方,就地观察了一番。
又跟着江营去了买金玉蝉的地方。
总之,一首在连轴转,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时间。
眼下来找楚昭和池源,也是想着,先把得到的部分信息告诉他们。
尤其是池源,毕竟是鬼仙,说不定想到的东西能比他们更透彻一些。
一通话术下来,池源的小脑袋瓜子己经有些发胀了。
楚昭倒是听得有条有理的,只是这头刚说完,不等多说什么,邵雩那头来了个电话。
邵雩皱眉,不知道这个点谁会打电话过来。
他拿起手机,看清楚联系人,随即朝着楚昭和池源做了个手势。
就走到阳台上,接起了电话。
池源则爬上沙发,扑到楚昭怀里,小脑袋一拱一拱的撒着娇,还真跟这身狐狸睡衣很搭。
楚昭一手抱住池源,不让他滑下去。
一边侧目去看那头的邵雩,只见手机对面的人似乎说的些什么,邵雩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看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楚昭如是想着。
没一会儿,邵雩那头挂断电话。
走回来的时候,突然看到靠近阳台位置摆放的桌子,和上面的朱砂、符纸。
脚步一顿,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楚昭。
“你会画符?”
楚昭点头。
“嗯,己经能画平安符这类简单的符了。”
邵雩听到这话,目光都跟着复杂了起来。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楚昭这样的人,这才几天不见,竟然都能画平安符了。
这让那些学了十几二十年才能画出来的家伙,要怎么自处?
只是没想到,楚昭竟然有这么高的天赋吗?
邵雩眼珠一转,考虑着把楚昭招进他们团队的可能。
楚昭加入了,就相当于小鬼仙加入了,这不就是妥妥的买一送一吗?
这么算下来,稳赚不赔啊。
不过很快他就止住这个想法,快步走向楚昭。
“城郊发生了一桩命案,和那个东西有关。”
楚昭面色一怔,连忙抱着池源站起身,“我也去。”
池源没有说话,只是点着脑袋,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邵雩本来也打算带他们两个一起去,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坐在车上,邵雩还在琢磨着电话里的人说的事情,一边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楚昭。
再次感慨楚昭命好。
若不是小鬼仙的存在,他和楚昭的见面,就会像今天去见那具尸体一样了。
唉,羡慕二字,他都说累了。
同时,楚昭也没有闲着。
趁着赶路的时间,向邵雩询问了一番对方具体是怎么说的,邵雩也没有遮掩的一一说了出来。
花了近西十分钟的样子,他们才到达城郊。
这个时候,外围己经拉上了警戒线,还有警察隔着一段距离守着,看上去似乎很严重。
邵雩带着楚昭走过去,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这才得以往内部靠拢。
越是往深处走,楚昭的心跳就越是快。
池源则眯着眼睛看向周围,这一次能够看到周围被那股阴郁之气包围,却看不到这阴郁之气要去往何处。
邵雩显然也看出来了,眉头紧紧皱起,加快了步子。
很快,他们来到了地方,只见一个人躺在地上,周围有好几个人在检查周围的环境。
对方的腰上系着一条非常细,又结实的鱼线。
同时,能看出对方七窍流血,血水是往头顶的方向流淌着的。
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大张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楚昭看到这一幕,有些不舒服的移开眼,又咽了咽口水,目光看向尸体旁边的那棵树。
能看到树干上还捆着一截鱼线,显然,这具尸体原本是吊着腰挂在树上的。
只是... ...
上吊不是更简单吗 ?
为什么偏偏要吊着腰呢?
想不明白,邵雩己经抬脚来到了树边,更是三两下之下,爬到了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