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指尖发颤。他的身躯比记忆中更烫,肌肉线条分明,触感却意外地光滑。她应该推开他的,可情人蛊在血脉中疯狂跳动,让她的反抗变得软弱无力。
防风邶将小夭打横抱起,几步走到床榻边。小夭陷入柔软的锦被中,还未来得及挣扎,他己经覆身上来。
“小夭~”他极少这样叫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得像是海底最深处的回响,“你可知我忍了多久……”
多久?不过数日!
他的吻沿着她的颈线一路向下,每到一处都点燃一簇火苗。小夭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出声,手指不受控制地陷入他的发间。
太熟悉了,这感觉太熟悉了——她脑中闪过一些画面,在海底,在那个大海贝里,他也是这样,用温柔与强势交织的网,将她一点点拖入的深渊。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小夭竟怎么也想不起来。
“一次……”她呢喃着,做着最后的徒劳挣扎。
防风邶抬头,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当然,一次。”他猛地……
小夭惊喘一声,十指在他背上留下几道红痕。这根本不是她说的“一次”!
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投在墙上,纠缠不清。小夭拼命想守住最后一丝清明,可……渐渐地,理智如沙粒般从指缝流走……
“你看……”防风邶在她耳边低语,“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
小夭羞愤难当,却无从反驳。她的确沉溺其中,甚至……这认知让她既恼怒又无力,只能将脸埋入他的肩窝,不让他看见自己失控的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当小夭以为自己终于得以喘息时,防风邶……
“你……你说好一次的!”小夭声音发颤。
防风邶轻咬她泛红的耳尖:“我答应的是‘如你所愿’……可眼下看来……你所愿的貌似不止一次。”
小夭还想抵抗,却……这一次,防风邶……他像是故意要她难堪,每一次……都伴随着露骨的询问:“这里?还是……这里?”首到……
晨光初透,小夭己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浑身酸软地伏在榻上,长发散乱地铺满枕席。
防风邶侧卧在一旁,指尖卷着她的一缕发丝把玩,神情餍足得像只偷腥的猫。
“你……言而无信!分明说好了一次!”
防风邶不以为然,俯身在她肩头落下一吻:“大不了我伺候你的起居便是。”他起身披上外袍,“可要我抱你回王宫?”
小夭将脸埋进枕头,拒绝回答。
“该死的鬼方邶……”她小声咒骂,忍不住摸了摸颈侧他留下的痕迹。那处肌肤被他昨夜刻意反复厮磨,此刻还泛着微微的刺痛。
鬼方邶,相柳。一者风流倜傥,一者冷峻肃杀,分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却又奇妙地融为一体。
就连床笫之间,亦是判若两人。一个似春风化雨,缠绵缱绻;一个如惊涛拍岸,霸道强势。偏生这两种情态,都叫她食髓知味,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