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儿是在二月的午时降生的,这个时间点太阳高悬,阳光炽热而猛烈,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烤焦一般。秦母对此忧心忡忡,常常念叨着孩子这个时辰出生,日头正晒,克母啊,这可是个不祥之兆啊!
村里的人们也都在私下里议论纷纷,对这个刚刚诞生的小生命充满了各种猜测和说法。有的说这孩子命硬,会给家人带来不幸;有的则说秦晓难产,肯定是因为这个孩子不吉利。
而更让人揪心的是,秦晓的丈夫却不知所踪,不知道那个该千杀的男人到底死到哪里去了。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竟然不在妻子身边,这让秦晓一个人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和压力。
实际上,在那个时代,领证结婚并不是一种普遍的做法。因此,晓儿和她丈夫的婚姻在法律层面上并没有得到正式的认可和保护。
周围的人们都纷纷劝说晓儿不要再回到那个家去了。因为自从结婚后的两三年里,她的丈夫几乎很少待在家里,甚至连一分钱都没有拿回来过。家里的几个妹妹和年迈的婆母全都扔给了晓儿一个人照顾,而婆母后来竟然还改嫁了他人。
“妹妹啊,你可千万不能回家坐月子啊!你那几个小姑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而且他们家又没有婆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西哥满脸忧虑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对妹妹的担忧和无奈。
秦晓听了西哥的话,心中不禁一紧。她知道西哥说得没错,那几个小姑子确实不好相与,而且没有婆婆在身边照顾,自己一个人在家怎么坐月子啊。
“晓儿啊,你就别回家了。你那没良心的男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老大啊,你赶快去给你东北的娘发个电报,让她赶紧回来照看月子人和小孩。不管怎么样,咱们绝对不能亏待了月子里的晓儿啊!”秦父一脸愁容,不停地唉声叹气,似乎对这一切感到十分发愁。
老大二话不说,立刻骑上那辆大梁自行车,急匆匆地朝邮电局赶去。
秦晓看着怀中的新生儿,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刚刚经历了生产的磨难,她的身体还十分虚弱,但好在孩子平安无事,这让她感到无比欣慰。
“爹,谢谢您。我都听您的。”秦晓感激地对秦父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父亲嘴里叼着一根大烟袋,烟雾缭绕中,他的胡子随着他的呼吸一卷一卷地抖动着。他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向上,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焦虑和不满。
他的几个儿子都己经结婚成家,不再是他的负担。然而,这个好不容易换样得来的女儿却让他感到无比愁苦。她的命运多舛,生活充满了艰辛和困苦,这让父亲心疼不己。
更让父亲感到懊悔的是,他觉得自己当初看错了人,没有给女儿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如今老伴又不在身边,他一个人面对女儿的困境,心中的忧愁愈发沉重。
“闺女啊,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只要我还有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饿着你们娘俩。这个月子啊,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你的。至于那个巴晖,他要是敢回来,咱也绝对不会再跟他了!”秦父一脸严肃地说道,语气坚定而果断,仿佛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