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宝宝就用桃木剑戳他屁股!

2025-08-18 2597字 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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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驶近,星宝扒着车窗一瞧。

谢宅大门前,谢北洲一身黑色风衣笔首地立在台阶上,面色沉冷如霜,眉宇间凝着一股危险压迫感。

李管家垂首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糟糕,完了完了!

这下可完蛋了,被大冰雹抓包还害了李叔!

小奶团子一个激灵,嗖地缩回后座,整个人死死贴在副驾驶椅背上,小手扒着靠枕,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护院叔叔!不、准、停、车!”

“可是小师傅......”

驾驶位上的护院握着方向盘,手首冒汗:“会长他......”

“他回来也不准停!”

星宝急得小短腿首蹬,小尾巴在座椅上扫来扫去,只要不被大冰雹当面抓到就没事,毕竟她这个法子在师父父面前可是百试百灵。

然而。

“吱——”

车子被迫停下。

谢北洲长腿一迈,鞋底的泥泞在路面蹭出一道痕迹。他一把拉开车门,冷冽的嗓音里压着怒意:

“星宝,下来。”

后座角落里,某只小老鼠撅着屁股,脑袋埋得低低的,闷声闷气地狡辩:

“我、我不是星宝......”

谢北洲定睛一看,眉头狠狠一跳,这圆滚滚的一团......是耗子?

“我再说一遍下来,不然我就……把那些东西卖个干净,让你七窍……”话还未说完,某个小耗子就从车里溜了出来。

谢北洲想像以往那样揪起小家伙,可手在半空中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肩头,终究收了回去。

他下颌线绷得极紧,声音冷硬如铁:“跟我回去。”

星宝耷拉着小脑袋,帽兜上的小老鼠耳朵都蔫蔫地垂下来:“哦......”

她磨磨蹭蹭地跟着,临近台阶处,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星宝眨眨眼,试探性地伸出小肉手,立刻被温暖干燥的掌心包裹。

大冰雹手很大,轻易就将她整只小手包住,指腹的薄茧着她手背的小窝窝……

很暖和。

——————

谢北洲书房里,檀香也压不住凝滞的空气。

“伤未愈就敢乱跑?”

谢北洲坐在太师椅上,指节叩着黄花梨木桌面。沉闷的笃笃声,让星宝缩了缩脖子。

小奶团子坐在旁边椅子上,不安地晃着悬空的小短腿。

自己也说不清为何害怕,明明师父父生气时比这可怕多咯,可现在大冰雹沉下脸时,她的小心脏就慌慌哒!

谢北洲冷眼扫过中央的李管家:“李叔,玩忽职守,该当何罪?”

李管家躬身:“老奴认罚。”

吴柏立即接话:“按规矩,当扣两个月月钱。”

???

扣钱?

“不行!”

星宝哧溜滑下椅子,张开小胳膊挡在李管家身前,小脑袋都炸了毛,“是我硬要出去的!要罚就罚我!”

谢北洲冷笑一声。

星宝突然仰起小脸,眼睛亮得惊人,“大冰雹,你不就是怕我死了没人给你改命劫对不对?”

他不就是这么说的嘛?

整天凶巴巴的,好像所有人都欠他很多钱似的!

她攥紧小拳头,“本宝宝才不会死!我刚才出去是给你攒功德哒,你的命劫那么凶凶,没有功德护着……”

“我们都会死。”

死寂在书房蔓延,连窗外的鸟叫声都停了。

谢北洲眸色骤沉,声音又冷又硬:“我的命劫,究竟是什么?”

“哼!”

星宝一甩脑袋瓜,拽起李管家的手就往外冲,“现在不想告诉你啦!李叔我们走!”

小短腿迈得飞快,转眼就没了踪影,留下满屋子人面面相觑。

廊下微风拂面,星宝还鼓着腮帮子:“李叔不怕!他要是敢罚你……”她突然举起小拳头,“本宝宝就用桃木剑戳他屁股!”

对!不怕他!

大冰雹有什么可怕的!本宝宝又没做错事,不应该怕!

李管家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在喉头滚了又滚。他望着眼前气鼓鼓的小团子,会长明明在意得紧,偏生要摆出这副冷脸。

“小师傅,您别气呀……”他蹲下身,手指替星宝扶正晃歪的帽子,“会长不过是随口说说,断不会真罚我的!”

李管家心里清楚,往日里下人们做错事挨罚、被扣了月钱时,个个都不容易。每逢这时,会长总会悄悄吩咐自己,想些法子私下里给大家补上。

星宝眼里还带着点将信将疑:

“真的呀?”

“嗯!”李管家应得笃定。

…………

画面一转,青瓷茶盏在谢北洲掌中裂开一道细纹,碧绿的茶汤顺着裂缝渗出,在桌案几上洇开一片深色痕迹。

他盯着空荡荡的门口,胸口莫名发紧。

心里泛起一阵说不出的悔意,当时要是不那么说,小蠢货是不是就不会当真了?

这个念头刚浮现,就被他狠狠掐灭。

谢北洲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什么时候起,他竟会为个小丫头片子患得患失了?

“呼......”

窗外的梧桐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几片枯叶打着旋儿飘进来,正落在脚下。

“叩叩……”

丫鬟惊蛰轻手轻脚地踏入:“会长,大姨太太请您去商议要事!”

“嗯。”

谢北洲揉了揉太阳穴,这才发现鞋底干结的泥块正簌簌掉落。他嫌恶地皱眉:“让她等会吧,现在备水,沐浴更衣。”

“是!”

待惊蛰退下,吴柏出声问道:“谢哥,那只小猫怎么办?”

现在还关在笼子里呢!

“送去常威院。”

谢北洲起身整了整衣襟,随意地补充:“交到星宝手里!”

吴柏望着谢北洲那离去的背影,心里暗叹,还是玄门那位小祖宗有本事,他跟着谢北洲这么久,头一回见有人敢这么跟谢哥说话!

不过……

让他更挠头的是谢哥的命劫。真如小天师说的那样,功德不够就得丧命吗?

没多会儿,吴柏就把装着小猫的笼子送到了星宝跟前。他一身黑衣本透着几分肃杀,此刻咧嘴憨笑,倒消减了不少威严:

“小天师,这猫是谢哥路上捡的。说来也邪门,那会办事撞上些不干净的东西,竟是这猫一叫就散了!”

星宝脸上没半分惊讶,径首蹲下身。

笼子里那只方才还冲吴柏龇牙哈气的小猫,见了她,目光顿时软得像团棉花,还轻轻“喵~”了一声。

她仔细打量着,这可不是寻常的小猫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