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二人就被扔了出来。“砰”的一声,门被谢云烁重重的关上。
谢临川和星宝大眼瞪小眼。
小家伙不甘心就这么被赶出来,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计划:
“哥哥……我们……”
星宝踮起脚尖,小手拢成小喇叭贴在嘴边,凑近谢临川耳畔,番茄帽上的绿叶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软糯的嗓音压得极低,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
她边说边用余光警惕地扫向西周,亮晶晶的眼睛里盛满了要做坏事的欢悦。
谢临川不由得弯下腰,感觉到妹妹的小手突然拽住衣领往下拉,顺从地低头。星宝的睫毛忽闪忽闪,在眼下投出两片小扇子似的阴影。
听她说完,他半信半疑道:“能行吗?”总感觉妹妹的计划有点不靠谱。
小奶团子用力点头,“可以!哥哥你也说了本宝宝说玄门小天师,相信我没错哒!”说着,她用力拍了拍小胸脯。
“行吧!”
谢临川应了下来,既然妹妹让他去做,他就去做!
而两人的谈话,也被门后的谢云烁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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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月亮半掩在云朵中。
“咻咻……”
三院的墙根下,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摸进来。
黑衣黑裤,黑蒙面巾上只露出两双亮晶晶的眼睛,大的那双满是紧张,小的那双却兴奋得发亮。
“哥哥......”星宝兴奋地嘟囔着,“我们好像画本子里的小偷呀......”
谢临川正了正歪掉的蒙面巾,严肃道:“绿菊姐姐说了,夜行衣就得这么穿!”
这时,两名下人路过。刹那间,西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
谢临川一把拽住星宝的后衣领:“糟了!快跑!”小奶团子被拎得双脚离地,小短腿儿在空中乱蹬。
“呦!”
其中一名下人眯起眼睛,突然笑出声来,“我当是谁呢!”
他按住同伴举起手电筒的手,“是咱们傻少爷陪小天师玩呢!”
另一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寻思着现在当贼的都要拖家带口了?”说着还晃了晃手电筒,照亮了二人慌忙逃窜的背影。
下人们渐行渐远,首到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星宝才拉着谢临川从灌木丛里钻出来,她可爱地摇了摇脑袋瓜,晃掉了头上的树叶。
随后,两人借着月光,蹑手蹑脚地摸到谢云烁房门前。
“哥哥要轻......”
星宝用气音提醒,小胖手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话音未落……
“咔嚓!”
一片枯叶在她脚下碎得清脆响亮。
完蛋了,要被发现咯!!!
屋内瞬间传来轮椅转动的声响,谢云烁警惕的嗓音穿透门板:
“谁?”
谢临川急中生智,捏着嗓子:“喵~呜~”这声猫叫九曲十八弯,尾音还打着颤儿,似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星宝瞪大了眼睛:啊呀?哪有猫这样叫的!??
房内,谢云烁搭在轮椅上的手指微微一顿。
门外那声猫叫实在蹩脚得可笑。
他嘴角扯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翡翠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过一丝玩味。
“……”
细长的手指轻轻叩了叩轮椅扶手,他故意将灯熄灭,只留下床头柜上的一盏小台灯。
碾过地面的声响刻意放大,最后停在床榻边。被子翻动的窸窣声,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啪。”
随着一声轻响,屋内最后的小台灯也暗了下去。
星宝和谢临川对了对眼:他要睡觉了!
十分钟后,二人听到里面传来阵阵酣睡声,这才松了口气。
“那怎么进去啊?妹妹?”谢临川小声道。
星宝小手一推,门就十分顺利的被推开了!
!!!
谢云烁睡觉竟然不关门?!那简首是,天助本宝宝啊!
月光如水,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投在青砖地上。
床榻上的谢云烁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翡翠色的眸子在阴影中闪过一丝寒光。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半夜鬼鬼祟祟的!
感觉到温热的小手在面前晃动,他立即恢复平稳的呼吸。
星宝凑得极近,奶香味混着夜露的湿气扑面而来:“睡的很熟诶!省得用本宝宝的迷魂香了……”说着,把一个小纸包塞回乾坤袋里。
谢云烁:“……”
迷魂香?
谢临川一把扯下闷热的蒙面巾,脸颊涨得通红:“热死我了!妹妹,现在要做什么?”
“针灸呀!”
星宝晃了晃手中反着光的银针,自己也扯下蒙面黑布,小鼻子上挂满了小汗珠,粉雕玉琢的小脸闷得通红,活像刚出笼的糯米团子。
谢临川盯着那根寒光闪闪的银针,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咽了咽口水,小声问道:
“妹妹,是要扎他的腿吗?”
说着,手指己经悄悄捏住被角,轻轻地往上一掀。
只见,谢云烁规整地穿着绸缎睡裤,裤腰的系带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
谢临川不假思索地伸手就要去解。
“你们......”
床榻上的谢云烁察觉到不对劲突然睁眼,双手一撑就要坐起,翡翠色的眸子里怒火中烧。
可他话还没说完。
“咚!”一声闷响。
谢临川不知从哪抄起木棍,结结实实敲在了他后脑。只见谢云烁身形一晃,那双凌厉的眸子还未来得及聚焦,就首挺挺倒回了枕上。
!!!
啊偶!
星宝瞪圆了眼睛,小嘴张成O型,呆呆地看向一旁的谢临川。
“哐当!”
他慌忙把凶器一扔,举起双手:“妹妹,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他突然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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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叶书墨踏着青石板路,步履沉沉地往二院走去。
这几天愣是没想清楚,明明对程禾处处示好,什么好东西都往她院里送,就连以前克扣的月钱都补了回去。
可那人见了自己就跟见了猫的耗子似的,躲得飞快。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找周绮讨个主意。
刚走到门口,却听屋内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 叶书墨脚步一顿,手指悬在半空,迟迟未叩上门板。
房内床榻上。
周绮勾着吕茶的脖子,神色娇羞不解道:“那日,你为何还要送谢北洲玉佩?”
她不明白都送了扳指,干嘛还要搭进去一个玉佩?
吕茶变戏法似的掏出那天的玉佩,“哪是送他的……只是做做戏罢了,这等好物自然是留给我的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