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盛这边,当然也知道了许少安昏迷的事情,她震惊于许少安竟然那样拼命,她沉默打在训练场看完了许少安的训练视频
她看着许少安一次一次倒下,一次一次咬牙站起来
她想起来之前许少安,不肯训练,江知羽找人追了他一天又一天,她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两年他都是这样子度过的吗
她眉眼处染上一丝伤感,她关上电脑
许少安在自己面前一首但是开朗阳光的样子,怪不得前几天司徒乐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不知道的是,许少安的转变来自于一个视频
“少安”她喃喃自语
旁边的江知羽冷漠的看着她刚刚的动作
她叹了口气
她一个人走出去训练场,在道馆里面漫无目的的走,突然面前有一道门,她依稀记得这边是花园
她推开门,楚楚拿着洒水壶正蹲在那里
见她进来有些诧异,她放下水壶站起来鞠躬:“师姐”
知夏点点头,她一眼看过去,满园的玫瑰花,晨光刚漫过园门时,满园玫瑰像被谁撒了把碎光
红玫瑰是最张扬的,花瓣层层叠叠地卷着,像裹了层蜜糖,阳光一照,连影子都带着暖红
藤蔓顺着花架爬得老高,把头顶的天空都织成了花的穹顶,走过去时,花瓣会轻轻落在肩头,香气不是那种冲人的浓,是淡淡的甜,混着泥土和青草味,连蝴蝶都舍不得飞远,总在花间盘旋
她走过去,看着满园的玫瑰
楚楚笑着走上去了:“这些都是许师兄种的,他说师姐最喜欢玫瑰花,每天训练就是他就来这里浇水施肥,往前面走还有一间琉璃花房,我带你过去”
楚楚在前面带路
知夏跟着她
琉璃花房像从晨雾里浮出来的水晶匣子,西壁的玻璃擦得透亮,连拼接的纹路都淡得几乎看不见。天光好时,阳光穿过玻璃,在花架上织出细密的光网,架上的绣球花正开得热闹,粉蓝紫的花瓣被照得半透明,像浸在水里的彩色琉璃;墙角的铃兰垂着花苞,白色的小铃铛在光里晃,连花茎上的细毛都闪着微光。
顶上的玻璃穹顶微微拱起,能看见流云慢慢飘过,偶尔有飞鸟的影子从花房上空滑过,和花架上缠绕的常春藤影子叠在一起
她进到花房里面,映入眼前的是一幅巨大的油画
油画上面是一个少女穿着红色的裙子,闭着眼躺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地上
油画里的少女像沉在玫瑰色的梦里。她躺在花瓣堆里,红裙子被压出自然的褶皱,裙摆漫过脚踝,和满地玫瑰花瓣缠在一起——裙身的红是的,像浸了蜜的朱砂,而花瓣有粉有白,边缘泛着被阳光晒过的暖金,红与粉在画布上晕开,却又被她的手臂划出一道清亮的白。
她闭着眼,眉心舒展,仿佛刚被花香哄睡着,几缕发丝搭在脸颊,发梢沾了片半枯的玫瑰花瓣,倒像是从发间长出来的。花瓣铺得很厚,能看出底下微微陷下去的轮廓,连最底层的花瓣都带着点被压过的暗粉,像藏着些没说出口的温柔。
画布边缘的色彩是朦胧的灰紫,像暮色漫过来的样子,反倒把中心的红裙、白肤和玫瑰衬得愈发鲜活。没有多余的笔触,只让少女和玫瑰在画里静静待着,连颜料都像是带着香气的,让人觉得她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睫毛扫落花瓣上的光。
眼前的一切冲击着知夏的视觉神经
楚楚一边看着油画上的少女一边看着知夏,脸部轮廓的相似度让她震惊
知夏站在巨大的油画面前,伸手触摸
就好像每个日夜许少安站在油画前一样
“这是他自己画的吗”
知夏看着面前的油画,上面的人她很眼熟,也许是这幅油画的主人太过用心,上面的人脸非常清晰
以前许少安也画过她,只不过那是小时候,画的也很简单,像这么一幅巨大的油画,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心神
“我不知道师姐,我只是临时照看花园,以前这里没有师兄的允许是不允许进入的”
“大师兄进来过吗”
楚楚想了想摇摇头,但是突然点头
“昨天,大师兄昨天傍晚进来了”楚楚像突然想起来一样
“嗯,你出去吧,我自己待一会儿”
“是,师姐”楚楚两步并作一步都跑的出去
知夏看见旁边的座椅坐了上去,从这个角度玫瑰花被琉璃倒映进来,微光照射在油画上,就好像整幅画活过来了一样
想起许少安之前说过在她礼的时候会送上自己亲手做的礼物,可能就是这一幅油画了
她不得不感叹许少安得用心
昨天傍晚相同的位置
江知羽坐在现在知夏坐着的那里,月光倒映在油画上,多了一丝恬静
他只是靠在椅子上,脸上是冷漠的神情,眼神也遍布阴霾
他就这样坐在那里看了一整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