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捏着一枚天道晶核，咬得咔咔响。晶核里隐约浮现出一张扭曲的脸，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笑。
“老板，这玩意儿真能当吉祥物？”噬灵蚓皇抖了抖肉乎乎的身子，它现在穿着一件特制的分行制服，胸口绣着“天道银行·三十三重天分行”几个金灿灿的大字。
“当然能。”我舔了舔嘴角，“墨无涯可是咱们的头号客户，连敌人都存了，你还怕没人来？”
它打了个寒颤：“老板，这手段真厉害。”
“做生意嘛。”我耸耸肩，“得让客户觉得安全。”
柳蝉衣拎着喇叭走过来，身上穿着我给她定制的“柜员服”，其实就是把食人花剪成了西装马甲的样子。
“老板，ATM机准备好了。”她咧嘴一笑，“花苞张开就是吞卡，闭合就是吐钱。”
“吐什么？”我问。
“吐丹。”她眨眨眼，“客户要是违约，就吐毒丹。”
“很好。”我点头，“那骨笛呢？”
“倾城在广场上吹着呢。”她指了指外面，“现在正给一帮修士做信用评估，音符越高，修为越稳。”
我往外一看，果然，花倾城站在高台上，骨笛吹得风生水起，音符在空中凝成一道道光谱，映在修士脸上，像是给他们照镜子。
“顾长风呢？”我问。
“举着‘天道存折’到处跑。”柳蝉衣翻了个白眼，“那家伙就喜欢举着东西喊口号。”
我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忽然听见外面一阵骚动。
“老板！不好了！”噬灵蚓皇惊叫，“有人要冲分行！”
我一愣，抬头一看，果真，一群修士气势汹汹地朝这边冲来，手里举着剑、符、甚至还有锤子。
“你们这是要干啥？”我站在门口，嘴里叼着果核。
“取现！”为首的一人大喊，“我们听说这什么天道银行可以存修为，现在我们要取！”
“取？”我咧嘴一笑，“取可以，手续费得付。”
“什么手续费？”那人皱眉。
“时间利息。”我慢悠悠地说，“你们每取一次，寿命少十年。”
人群顿时安静了。
**“老板，这招太绝了。”**噬灵蚓皇又说了一遍。
“做生意嘛。”我耸耸肩，“得让客户知道代价。”
“我不信！”刚才那人大吼，“你这是骗人！”
他冲上前来，一把抓住我的衣领：“给我把修为还来！”
我叹了口气，轻轻一抬手：“噬灵蚓皇，取现手续费，收。”
话音未落，噬灵蚓皇张口一吸，那人顿时脸色一白，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板……”他颤抖着声音，“我……我感觉……老了……”
“恭喜你。”我拍拍他的肩膀，“你现在提前体验了百岁人生。”
人群哗然。
**“老板，手段真高明。”**噬灵蚓皇第三次说。
“别老说这句话。”我瞪了它一眼，“你得说点别的。”
它想了想：“老板，你太有才了。”
“这还差不多。”
这时，顾长风举着“天道存折”冲了过来，大声喊：“凡取现者，修为归零！”
人群顿时炸了锅，纷纷后退。
**“老板，这招太狠了。”**噬灵蚓皇又说。
“狠？”我笑了笑，“这叫金融风控。”
就在这时，空寂抱着他的“脚皮金库”晃悠着走了进来，大声喊：“老衲来存款啦！”
“你存啥？”我问。
“百年功德！”他咧嘴一笑，把金库往柜台上一放，“给义子送聘礼去！”
我看了看金库，突然发现它发出一丝佛光，照得噬灵蚓皇胃袋一阵抽搐。
“老板，我胃有点不舒服。”噬灵蚓皇皱眉。
“忍着。”我拍拍它，“这可是大客户。”
空寂存款的消息一出，修士们立刻跟风，一个个排着队来存款。
**“老板，咱们这银行，真火了。”**噬灵蚓皇感叹。
“当然。”我叼着果核，看着眼前人头攒动的修士，“天道金融，正式启动。”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骨笛音符中夹杂着一丝诡异的笑声。
我眯了眯眼，那是……墨无涯的声音。
“老板？”噬灵蚓皇察觉到我的表情变化。
“没事。”我摇头，“继续营业。”
我转身走进分行后台，手里那枚天道晶核被我轻轻一捏，墨无涯的脸在晶核中一闪而过。
“你以为你能控制我？”他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
我笑了笑，把晶核塞进噬灵蚓皇的胃袋深处。
“你以为我没准备？”我低声说，“我可是……楚昭然。”
我走出后台，外面人声鼎沸，天道银行三十三重天分行，正式开业。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心里满是得意。
“真正的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