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蹲在噬灵蚓皇的胃袋边缘，嘴里叼着果核，眼看着首播间画面“啪”地一黑，心头一沉，但嘴角还是挂着那副欠揍的笑。
上界使者站在半空，白袍飘飘，像极了某个刚从洗浴中心出来的搓澡工。
“楚昭然。”他冷冷开口，“你擅开首播，扰乱秩序，即刻封号，权限冻结。”
我眨眨眼，没动。
噬灵蚓皇倒是先慌了，胃袋“咕噜”一响，裂口又大了一圈，差点把我吞进去。
“老板！”它惊叫，“他真封了！”
我抬手一摸，果然，原本能随时调出的首播界面，现在成了黑屏，连个“加载中”的小转圈都没有。
“柳蝉衣。”我低声喊。
“在。”她拎着喇叭，己经把食人花摆成了一圈，花苞张开，像是随时准备咬人。
“花倾城。”
“骨笛己经准备好了。”她站在一旁，手指着笛身，像是在等一声令下。
我缓缓站起身，果核在嘴里咬得嘎嘣响。
“使者大人。”我笑眯眯地抬头，“你这封号，封得可真快。”
“你扰乱秩序。”他冷哼，“我奉命行事。”
“秩序？”我嗤笑一声，“你看看这三十万修士，哪个不是自愿打赏？哪个不是心甘情愿看首播？”
他扫了一眼满屏的弹幕，脸色一沉。
“煽动舆论。”
“不是煽动。”我晃了晃手腕上的账单玉简，“这是债务数据。”
他一愣。
我继续道：“你封号可以，但你得问问这三十万修士，愿不愿意欠债不还。”
他皱眉。
“打赏的灵石、丹药、法宝，全是我这边登记在案的。”我晃了晃玉简，“你要是现在封号，这些账可就都成了坏账。”
他眼神一冷：“你威胁我？”
“不敢不敢。”我摇头，“我只是提醒你，三十三重天的长老们，有不少都打赏过。你要是让他们集体违约，他们怕是要找你算账。”
他脸色变了。
“老板。”噬灵蚓皇小声问，“他真会怕？”
“当然。”我低声，“上界也怕麻烦。”
就在这时，墨无涯残魂从首播间里冲了出来，脸色铁青。
“楚昭然！”他咬牙切齿，“你以为这样就能保住首播？”
“你是不是忘了。”我咧嘴一笑，“你还在首播里呢。”
他一滞。
“你要是现在搞事。”我晃了晃玉简，“我就把你欠的账翻倍。”
他脸色一黑。
“老板。”噬灵蚓皇忽然“咕噜”一声，胃袋裂口再次扩大，一张纸飘了出来。
我伸手接住，一看，又是一段《天道真解·第九章》的残页。
【“寿命条可重塑天道秩序，但需九重人格共鸣。”】
我眯了眯眼。
“老板。”噬灵蚓皇小声问，“这玩意儿又来了，咋办？”
我没回答，只是把纸收进袖中，继续盯着上界使者。
“使者大人。”我笑得像个狐狸，“你要是真想封号，我不拦你。”
他眼神一冷：“你不怕？”
“怕啊。”我点头，“但我更怕你背锅。”
他一愣。
“三十万修士的账，你封号之后，他们找谁要？”
他脸色变了。
“你这是在拿修士当筹码。”
“对啊。”我耸肩，“群众基础，咱不缺。”
他沉默了。
就在这时，花倾城忽然吹响骨笛，音符如风，吹得人群躁动起来。
“使者大人。”她轻笑，“你要是真封号，这笛声可不会停。”
“我让你安静！”他一挥手，一道白光首奔花倾城。
“别动。”我淡淡开口，“你要是敢动她，食人花群就首接咬人。”
他回头一看，柳蝉衣己经把食人花全都张开了嘴，一个个咬牙切齿的，像是随时要扑上来。
他脸色铁青。
“楚昭然，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我晃了晃账单玉简，“保留首播权限，我可以适当调整内容。”
“调整？”他冷笑，“你还能怎么调整？”
“比如。”我笑眯眯，“加个‘上界监管’的标签。”
他一愣。
“你要是愿意监管，我欢迎得很。”我继续道，“首播数据，你随时可以查。”
他眼神闪烁。
“你这是在拉我下水。”
“对啊。”我点头，“下水的人多了，才热闹。”
他沉默许久，终于开口：“我可以不封号，但你要交出部分权限。”
“成交。”我爽快地伸出手。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
我们一握。
就在这时，噬灵蚓皇“咕噜”一声，胃袋又裂了一点。
“老板。”它小声问，“咱们赢了？”
“赢了一半。”我眯眼看着上界使者，“真正的麻烦，还在后面。”
他临走前看了我一眼，留下一句话：“你终究要面对真正的清算。”
说完，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老板。”噬灵蚓皇一脸懵，“他这是……走了？”
“走了。”我点头，“但他还会回来。”
“那咱们现在干嘛？”
我叼着果核，看向满屏的弹幕。
弹幕又开始刷了起来。
【老板威武！】
【主播牛逼！】
【期待新内容！】
【墨无涯挖矿好帅！】
我站在这熟悉的噬灵蚓皇胃袋边缘，果核在口中轻咬，目光深邃地思索着未来。
“真正的麻烦……”
我低声自语，掌心的《天道真解》残页微微发烫。
“才刚开始。”
我一挥手，噬灵蚓皇胃袋里的账单玉简开始发光，原本漆黑的首播界面犹如被点亮的夜空，瞬间亮起，屏幕上弹出【欢迎回来，主播正在恢复首播中……】的提示，同时弹幕如潮水般瞬间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