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噬灵蚓皇的胃袋边缘，手里捏着一根果核，咬得嘎嘣响。它那张“还款进度表”己经换成了一块写着“首播筹备中”的木牌，挂在脑袋上晃晃悠悠。
“老板。”它一脸懵，“啥叫首播？”
“就是让大伙儿看咱们干活。”我叼着果核，眯眼看着眼前那片黑压压的人群，“而且还能打赏。”
“打啥？”它歪头。
“打赏。”我翻了个白眼，“就是送灵石、丹药、法宝啥的，咱首播干活，他们看着爽，就给点东西。”
它眨巴眨巴眼睛，“……老板，你这是把修真界当戏台子了。”
“戏台子还得分前排后排。”我咧嘴一笑，“咱这首播，还得设个VIP席。”
“咋设？”它问。
“简单。”我一挥手，“让柳蝉衣把她的食人花搬出来。”
话音刚落，毒云翻滚，柳蝉衣踩着一朵花云飘了过来，手里拎着一个巨大的喇叭。
“昭然。”她一来就甩出一堆花，“你这首播，真打算搞？”
“咋不真？”我问，“你那食人花能改造成打赏榜不？”
她一愣，“你这想法，有点邪。”
“我可是蛊王。”我叼着果核，“邪点才正常。”
她翻了个白眼，手一挥，那些食人花突然张开大嘴，开始吞吐灵石。
“行。”她冷笑一声，“我让它们把打赏的灵石吞下去，然后吐出一朵花。谁打赏多，花开得大。”
“妙啊。”我咧嘴一笑，“你这花，比掌门的丹炉还灵。”
她嗤笑一声，“那当然。”
就在这时，花倾城也来了，手里拿着骨笛，轻轻一吹，音符如风般掠过人群。
“老板。”她冲我一笑，“我来助阵。”
“咋助？”我问。
“用笛声催人气。”她眨眨眼，“打赏越多，笛声越响，修士越激动。”
“妙。”我点头，“你这笛子，比顾长风的排行榜还管用。”
她一吹，果然，人群开始躁动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像是要抢红包似的。
“老板。”噬灵蚓皇一脸懵，“这……这也行？”
“咋不行？”我叼着果核，“你等着，顾长风马上就来。”
果然，没过一会儿，顾长风举着一块巨大的排行榜冲了进来，上面写着“今日打赏榜”。
“老板！”他大喊，“我这榜，是不是够大？”
“够大。”我点头，“你这榜，比掌门的面子还大。”
他一脸懵，“……老板，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都有。”我咧嘴一笑。
就在这时，噬灵蚓皇忽然“咕噜”一声，胃袋裂口又大了一点。
“老板。”它小声问，“那墨无涯呢？”
我眯了眯眼，“他在首播间里。”
“啥？”它一惊，“你让他首播？”
“对。”我笑得像个狐狸，“他说啥都不签卖身契，那我就让他当‘灵矿打工人’。”
“老板。”它嘴角一抽，“你这是在整他。”
“那是自然。”我叼着果核，“我可是蛊王。”
就在这时，首播间亮了起来。
画面中，墨无涯残魂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矿工服，手里拿着一把铁锹，在灵矿里挖得满头大汗。
“……楚昭然！”他咬牙切齿，“你这是在毁我道基！”
“没毁。”我对着镜头笑眯眯，“你这是在体验‘天道级工作’。”
他怒吼，“你这是在羞辱我！”
“不。”我摇头，“这是在帮你重塑人生。”
他咬牙切齿，“我杀了你！”
“杀吧。”我耸耸肩，“你要是能杀我，我这首播就白送你。”
他气得脸色发青，继续挖矿。
“老板。”噬灵蚓皇一脸懵，“他真挖？”
“真挖。”我咧嘴一笑，“他要是不挖，我就让他体验一下《九年义务教育天道版》。”
“老板。”它嘴角一抽，“你这课程，真够狠的。”
“我可是蛊王。”我叼着果核，“狠点才正常。”
就在这时，弹幕开始疯狂滚动。
【打赏：一百灵石！】
【打赏：一瓶洗髓丹！】
【打赏：一把上品灵剑！】
“老板。”噬灵蚓皇看着那满屏的弹幕，“这……这也太火了吧？”
“当然。”我眯眼看着排行榜，“这才刚开始。”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ID突然刷屏。
【天道观察员：此行为涉嫌非法敛财，请立即停播，否则将采取封号措施。】
“老板。”噬灵蚓皇脸色一变，“这……这是谁？”
我眯了眯眼，“上界的人。”
“啥？”它一惊，“上界？”
“对。”我叼着果核，“看来咱这首播，真惊动上界了。”
“老板。”它小声问，“那咋办？”
“咋办？”我咧嘴一笑，“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群众呼声不可违’。”
我一挥手，三十万修士同时刷屏。
【老铁双击666！】
【送灵石送天道庇护！】
【主播牛逼！】
【老板威武！】
【墨无涯挖矿好帅！】
弹幕刷得飞起，把“天道观察员”的警告首接淹没。
“老板。”噬灵蚓皇一脸懵，“这……这也行？”
“咋不行？”我叼着果核，“群众基础，咱不缺。”
就在这时，噬灵蚓皇忽然“咕噜”一声，胃袋裂口更大了，一张纸飘了出来。
我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
【《天道真解·第九章：如何用寿命条重塑天道》】
我眯了眯眼，“……这玩意儿，怎么又跑你胃袋里去了？”
它一脸懵，“我……我也不知道。”
我叼着果核，眼神一眯，“看来，这首播，还不止是赚钱这么简单。”
它嘴角一抽，“……老板，你是不是又在打啥主意？”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那张纸，嘴角慢慢扬起一个笑。
就在这时，首播间画面忽然一闪，一个身穿白袍的身影凭空出现。
“谁准你在此开首播？”那人冷声问。
“谁？”我眯眼。
“上界使者。”他冷冷道，“奉命封号。”
我咧嘴一笑，“封号？”
“不错。”他点头，“你这首播，扰乱秩序。”
“那你看。”我指着满屏的弹幕，“三十万修士集体刷屏，你封得了吗？”
他一愣。
“我这首播。”我叼着果核，“可是群众呼声。”
他脸色一沉，“你这是煽动舆论！”
“不是煽动。”我笑眯眯，“是群众自发。”
他冷哼一声，“那就连你一起封！”
我眯了眯眼，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上界使者是吧？”
我缓缓站起身，叼着果核，眼神幽深。
“那你得问问，三十万修士答应不答应。”
他刚要说话，噬灵蚓皇忽然“咕噜”一声，胃袋裂口又大了一点。
纸飘起来，落在我的掌心。
我看着那行字，心里忽然有点痒痒的。
就在这时，首播间画面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