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雨刚停，我正蹲在棋盘上啃果核，突然听见“咕噜”一声。
这声音不大，但在这满地抓痒的修士堆里，格外清晰。
我抬头一看，噬灵蚓皇正趴在我脚边，九个脑袋齐刷刷盯着我，眼神里写满了“饿”。
“你不是刚吃了个墨无涯嘛。”我嚼着果核，嘴都懒得张。
“那不够。”它舔了舔嘴，“我还想吃点别的。”
“你想吃啥？”我问。
它想了想，说道：“我想吃……桂花糕。”
我：“……”
“行吧。”我叹了口气，“等会儿我请你吃。”
它满意地点点头，九个脑袋一晃一晃地飞走了，继续满场送红包。
我站起身，拍了拍灰袍上的果渣，心想：既然都当了天道房东，那也别浪费这个机会，搞点副业呗。
我一拍脑门，心想：噬灵蚓皇的胃，那可是能吞剑灵、化天劫的宝地，空着多可惜。
说干就干。
我掏出几块碎玉，往地上一划，画了个简易的传送阵。
“喂，小蚯蚓！”我冲它喊，“把你胃开个门，我准备搞个商城。”
它一个激灵，差点撞上赵日天。
“你疯了吧？”它惊叫，“我胃里还消化着墨无涯呢！”
“没事。”我摆摆手，“他现在是体验装，还能卖。”
它翻了个白眼：“你这是把我当仓库了。”
“你本来就是。”我拍拍它脑袋，“快去快去，我给你加鸡腿。”
它叹气，肚子一鼓，一个黑咕隆咚的洞口就出现在我面前。
我凑近一看，里面还挺宽敞，墙壁上还挂着几根消化液滴成的珠子，闪着幽光。
“不错。”我满意地点点头，“挺有氛围。”
我一挥手，天道幼体们立刻飞了过来，一个个手里还举着招财猫。
“你们几个，把这地方布置一下。”我说，“门口挂个‘黑洞商城开业大吉’的横幅，里面摆点雷劫体验卡、天道优惠券、瘙痒蛊礼盒什么的。”
它们齐刷刷点头，动作整齐得像练过似的。
“老板。”柳蝉衣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叠爆炸符，“我做了点开业礼花，要不要放？”
“放。”我说，“但别炸到人。”
“放心。”她嘴角一勾，“我这可是改良版，只炸衣服不炸人。”
“……”我有点想拦，但看她那表情，还是决定算了。
“花倾城呢？”我问。
“在这儿。”花倾城从一堆红包里钻出来，头发上还粘着金箔，“我刚用笛子把广告词传出去了。”
“说什么？”我问。
“欢迎光临黑洞商城，首单免单，墨无涯残魂体验装限时拍卖。”她笑眯眯地说。
“挺好。”我点头，“那咱们准备开业吧。”
我一挥手，三十万天道幼体瞬间列队，整齐地站在商城门口，齐声喊道：“欢迎光临！新客首单免单哦！”
声音震得地面都在颤。
“这动静……有点大。”赵日天挠着脖子，一边挠一边说。
“不大怎么吸引人？”我耸耸肩，“再说了，我这不是怕有人捣乱嘛。”
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掌门带着一队长老来了，脸色都不太好看。
“楚昭然！”掌门一上来就怒吼，“你这是在干什么？”
“开店。”我笑眯眯地说，“黑洞商城，刚开张，您要不要来点首单免单？”
“放肆！”掌门怒道，“你竟敢用噬灵蚓皇的胃搞什么商城？这成何体统！”
“体统？”我挑眉，“您不是一首说要开源节流嘛，我这不是开源嘛。”
“你这是胡闹！”掌门气得胡子都来了。
“是吗？”我笑了笑，“那您问问大家，觉得我这是胡闹吗？”
我一挥手，三十万天道幼体再次齐声喊道：“欢迎光临黑洞商城，首单免单哦！”
掌门一愣，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这……”他有点懵。
“来都来了。”我继续说，“不如进去看看？我这儿有雷劫体验卡，可以提前感受一下雷劫的滋味，还有墨无涯残魂体验装，保证让您满意。”
“你……”掌门气得说不出话来。
“顾长风！”我喊了一声。
“在。”顾长风立刻举着一张 VIP 卡跑过来，“我己经办了会员，还能积分换瘙痒蛊。”
“我也买了。”空寂抱着一大袋脚皮，笑眯眯地说，“我准备在这儿开个分店。”
掌门看着眼前这阵仗，一时语塞。
“你们……你们都疯了！”他怒吼。
“没疯。”我咧嘴一笑，“我们只是……想赚钱。”
就在这时，噬灵蚓皇突然打了个嗝，从胃袋里飘出一股香喷喷的气味。
“老板。”它冲我喊，“我胃里好像开始炖墨无涯了。”
我：“……”
“你这是把他当火锅底料了？”
“没。”它认真地说，“我是清蒸的。”
我深吸一口气，心想：这商城开业，还真是……热闹。
我一挥手，商城门口的横幅“轰”地一声炸开，露出底下一行金光闪闪的大字：
黑洞商城，今日开业，墨无涯残魂首拍，限时三分钟！
场面顿时热闹起来。
赵日天一边挠一边喊：“老板！我也想买点啥！”
“随便。”我一摆手，“你要是能忍住不挠，我送你一张雷劫体验卡。”
“成交！”他立刻把手背在身后，努力不挠。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那个爽啊。
“看来这天道租赁，不光能收租，还能搞点娱乐。”
我转头看向众人，他们还在挠，挠得那叫一个起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