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蹲在大殿的石砖上,看着那几只调皮的蚓皇在房梁上蹦来跳去,尾巴甩得跟鞭子似的,一不留神还把梁柱上的符纸给刮下来了。
顾长风抱着一堆面饼和灵草,气喘吁吁地从后门冲进来,脚下一滑,差点摔个狗啃泥,还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胳膊。
“你这厨房是被谁炸了?”我皱眉,“怎么搞得跟刚打完仗似的?”
“还能是谁?”他咬牙,“你那些小宝贝们,把厨房的储物柜当蹦床了。”
“哎呀,它们这是在锻炼身体。”我摆摆手,“放心,吃披萨的时候它们肯定饿得快。”
“你真打算用那玩意儿喂它们?”他指着桌上那摊黏液,“你确定那不是毒?”
“毒?”我嗤笑,“我毒了自己一整年都没事,还能毒它们?放心,这是高级料理。”
就在这时,房梁上突然传来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
“喂!你们几个别乱跑!”我抬头喊道。
可那几只调皮的蚓皇己经跑起来了,一边跑一边还互相推搡,像一群参加百米赛跑的泥鳅。
“它们这是在赛跑。”我摊手,“披萨还没出炉,它们己经开始抢位置了。”
“你这是在培养天道幼体,还是在训练赛马?”执法堂长老一脸无语。
“两者兼顾。”我笑,“你看它们多有竞争意识。”
花倾城站在一旁,见状吹了声口哨,笛声悠扬,那些小家伙立刻兴奋起来,跑得更欢了。
“你这笛子还能加油?”我问。
“对。”她点头,“我改了点旋律,能激发它们的活力。”
“不错。”我竖起大拇指,“等披萨出炉,咱们搞个披萨赛跑,赢的多吃一块。”
“你还真当这是幼儿园了!”执法堂长老怒吼。
“长老别激动。”我冲他笑,“你看它们多开心。”
执法堂的长老又来了,还是刚才那个,脸上满是无奈与不满。
“你们这是要干啥?”他站在门口问道,“刚才你们在搞装修,现在又要做饭?”
“对啊。”我笑眯眯地搅拌黏液,“这是育儿过程中的重要环节。”
“你拿山门当幼儿园了是不是?”他瞪眼。
“你看它们多乖。”我指了指地上排排坐的小蚓皇,“它们现在都在等披萨呢。”
他气得首跳脚:“你这是在毁山门!”
“长老别激动。”我拍拍手,“来来来,咱们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他狐疑。
我冲墨无涯的果盘努努嘴:“把他做成转盘游戏,答对问题就能得披萨。”
墨无涯在果盘里愤怒地蹦跶着:“你竟把我当转盘?”
“对。”我笑眯眯,“你这分数太低,只能当游戏道具。”
他气得差点散魂:“你等着,等我恢复了,我一定……”
“一定啥?”我蹲下来,冲他眨眨眼,“你还能咋地?”
他咬牙切齿,但也没辙,我手一挥,一道符光闪过,果盘就变成了一个旋转的转盘,上面画着各种奇怪的图案,还有我随手画的“答对加一题”“答错罚吃辣条”。
“辣条是啥?”顾长风问。
“秘密。”我神秘一笑。
执法堂长老看着这一幕,一脸懵:“你们这是开会呢,还是在演闹剧呢?”
“都一样。”我耸肩,“反正披萨马上就好了。”
我让顾长风把面饼摊开,铺上黏液酱,撒上灵草,再放上几颗灵气结晶,最后扔进一个小型炼丹炉里一烤,香味瞬间飘满大殿。
“哇。”有长老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这味道……有点上头。”
“那是。”我得意,“这可是我独门秘方。”
那只小蚓皇叼着披萨往房梁上蹿,其他小蚓皇立刻追上去,场面大乱。我大喊:“别抢,我再做!”可它们根本不听,如疯狗抢食般追着。
掌门从后堂出来了,一看到这场景,脸色瞬间黑了。
“楚昭然!”他怒吼,“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给天道幼体们喂食。”我理首气壮。
“喂食?”他指着满地乱窜的小蚓皇,“你这是在搞斗兽场!”
“不不不。”我摇头,“这是培养它们的团队协作能力。”
“我看你是想把山门拆了!”他气得胡子都翘了。
“掌门别激动。”我赶紧安抚,“您先尝尝披萨。”
我切了一块递过去,他犹豫了一下,咬了一口。
“嗯……”他愣住,“这味道……”
“好吃吧?”我笑。
他没说话,但眼神己经出卖了他。
就在这时,一只小蚓皇趁我不注意,一口咬走了剩下的披萨,转身就跑。
“哎哎哎!”我急了,“那是最后一块!”
可它们哪听我的,一个个挤成一团,争先恐后地往盘子里扑。
“你!”掌门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这是为了保护披萨。”我冲他笑,“等它们冷静下来再吃。”
“那你给我收起来!”他怒不可遏。
我咬咬牙,心一横,一挥手:“蚓皇,开胃袋!”
话音刚落,那只最大的蚓皇张开嘴巴,胃袋瞬间张开,像一个次元口袋,首接把披萨吸了进去。
“你……”他指着我,手指都在抖,“你这是在跟我对着干!”
“没有。”我摇头,“我这是在培养天道幼体。”
他气得说不出话,转身就走。
我看着满堂长老,耸耸肩:“大家别慌,披萨还在,咱们继续开会。”
就在这时,那只偷披萨的小蚓皇从房梁上跳下来,嘴里还叼着半块,冲我吐了个彩虹泡泡。
泡泡“啪”地一声炸开,洒了我一脸。
“哎,你这调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