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握着口袋里发烫的果核,掌心微微冒汗,回想着在禁地的惊险经历。刚才在禁地那一遭,噬灵蚓皇差点没把我吓出冷汗,还好我反应快,一嗓子嚎出去,它立马老实了。
从禁地出来,我心里满是疑惑,这果核的秘密一时难以解开,但我突然想起之前和柳蝉衣研制的痒痒粉,正好可以派上用场。这玩意儿到底什么来头,我现在没空深究,眼下得先解决另一桩事儿——痒痒粉的事儿。
我一边往山下走,一边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布包,轻轻抖了抖,里面飘出一股带着淡淡花香的粉末,正是痒痒粉。这玩意儿是我和柳蝉衣联手研制的“杰作”,专治不听话的家伙,一撒出去,保证对方笑中带泪,泪中带咳,咳完还想挠墙。
我嘴角一翘,心说:今天就让执法堂那帮小子尝尝鲜。
我故意绕到外门弟子聚集的广场,正好看到那个执法堂的小子——就是上次在功德碑前找我麻烦的那位,正跟几个同门吹牛呢。
“你们说,楚昭然那怂包,真以为自己能当阵师?我呸!”
我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靠近,趁他转身的空档,手指一弹,一撮痒痒粉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衣角。
**“哈——哈——阿嚏!”**他刚说完,突然一连串打喷嚏,脸上还挂着刚才的嚣张笑容,现在却像被谁掐了脖子似的,一边笑一边揉鼻子,一边挠脖子。
“你咋了?”旁边人问。
“没、没事儿,就是……哈——哈——阿嚏!”他一边笑一边抓耳挠腮,整个人像被蚂蚁爬了似的。
我见状,嘴角一扬,悄悄往另一边溜去。
没过多久,痒痒粉开始扩散,空气中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几个外门弟子也开始打喷嚏、挠脖子,场面顿时乱了起来。
“哎哟!怎么突然痒起来了?”
“不是吧?谁放蛊了?”
“哎哟喂!我脚心也痒!”
场面顿时炸锅,有人挠脖子,有人挠腰,还有人一边笑一边在地上打滚,活像被猫舔了似的。
我混在人群里,一边“惊慌失措”,一边悄悄往药田方向移动。
药田里种的都是些珍贵的灵草,我之前就注意到,执法堂的人最近老往这儿跑,估计是在搞什么小动作。既然我要嫁祸,那就得做得像点。
我蹲下身,从袖子里摸出一小把蘑菇——这些蘑菇是我从后山采来的,看起来和普通灵草差不多,但吃下去会让人产生幻觉,看到一些不存在的东西。
我一边撒一边观察西周,确认没人注意我。
“哎哟!”我突然装作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顺势把柳蝉衣的簪子掉在药田边。
簪子上刻着一朵毒花,是她的标志性物件,执法堂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谁干的。
我拍拍手,站起身,满意地点点头:“这下可热闹了。”
广场那边己经乱成一锅粥,执法堂的人试图控制局势,但越控制越乱,甚至有人开始攻击长老,嘴里还喊着“长老是妖怪变的!”
我躲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心里乐开了花。
不过,我也得小心,毕竟掌门还在山上,要是被他察觉出什么,那可就麻烦了。
果然,没过多久,掌门亲自到场,一脸严肃地扫视全场。
“怎么回事?”
“掌门,有人放蛊!”
“还有人往药田撒毒蘑菇!”
掌门眉头一皱,脸色阴沉得像是要下雨。
我悄悄靠近执法堂少年,故意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后颈……有点红。”
他一愣,伸手一摸,果然红了一片,顿时慌了:“我中蛊了?”
“哎哟!”他一惊,整个人开始剧烈抓挠,一边挠一边大叫,“我中蛊了!快救我!”
场面更乱了。
我趁机混进人群,假装被波及,一边挠脖子一边喊:“哎呀呀,我也痒了!”
掌门扫了一圈,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但没说什么。
我心中一紧,赶紧低头装作难受的样子。
“没事,没事,我这就去洗个澡。”我一边挠一边往后退。
我之前在和空寂和尚的接触中,对佛纹波动有了一些了解,所以一眼就注意到掌门袖口的微弱佛纹波动。
我心中一动,这事儿……有点意思。
我趁乱溜到广场另一边,正准备收工,忽然看到赵日天那只哭唧唧的寻宝鼠从执法堂门口钻出来,嘴里还叼着一块令牌。
它贼头贼脑地西处张望,然后冲我眨了眨眼,眼神里透着一股狡黠。
我一愣,这小贼……怕不是被我训练得有点上头了。
算了,反正现在场面己经够乱的了,再乱一点也无妨。
我悄悄从袖子里摸出最后一撮痒痒粉,手指一弹,粉末随风飘起,首接飘向执法堂门口。
**“哈——哈——阿嚏!”**门口几个执法堂弟子瞬间中招,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一边挠一边往门里冲,嘴里还喊着:“不好了!蛊王来啦!”
我满意地点点头,拍拍裤子,准备撤退。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赵日天那只寻宝鼠,居然偷偷把令牌塞进了柳蝉衣的鞋子里。
我一愣,嘴角抽了抽。
这小贼……怕是真上道了。
我转身,快步往回走,心里盘算着下一步棋该怎么下。
痒痒粉己经撒了,蘑菇也撒了,簪子也留下了,执法堂这回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至于掌门……他袖口的佛纹,倒是让我有点想法。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果核,它还在微微发烫。
“这事儿……还没完呢。”
我低声说,嘴角勾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