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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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背着祢豆子的箱子走出稻荷神社时,雨后的阳光正刺破云层,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座隐在山林间的神社,朱红色的鸟居在的空气中泛着温润的光泽,白发宫司的身影早己消失在大殿后,只有檐角的风铃偶尔发出清脆的响声,像谁在低声絮语。
“那位宫司大人……好奇怪啊。”
炭治郎轻声对箱子里的祢豆子说,指尖无意识地着腰间的日轮刀。
他总觉得那位神宫汐的眼神很特别,红色的眼瞳像浸在水里的石榴石,平静之下藏着难以捉摸的东西,尤其是她看向箱子时,那瞬间闪过的异样,让他心头莫名一紧。
箱子里传来轻微的呜咽,祢豆子似乎在回应他。
炭治郎想起宫司递来的热茶,暖意仿佛还留在掌心,还有她袖口那只绣得栩栩如生的狐狸——
刚才匆忙间没细看,此刻回想起来,那狐狸的眼睛竟也是红色的,与宫司的眼瞳如出一辙。
他加快脚步踏上山路,雨后的泥土带着草木的清香,远处传来村民的交谈声。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炭治郎突然察觉到身后有微弱的动静,像是什么小动物踩过落叶。
他猛地回头,却只看到一只浅蓝色的狐狸蹲在不远处的树桩上,正歪着头看他。
那狐狸的毛色在阳光下泛着近乎透明的光泽,眼睛是极浅的琥珀色,与神社里随处可见的狐狸雕像截然不同。
它见炭治郎看来,并没有受惊逃窜,反而轻轻晃了晃尾巴,视线越过他,落在背后的箱子上。
“是神社的狐狸吗?”
炭治郎试探着问,伸手想去摸它,狐狸却灵巧地往后退了一步,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像是在提醒什么。
炭治郎正疑惑时,箱子里的祢豆子突然轻轻撞了撞箱壁,发出“咚咚”的声响。
他低头安抚着祢豆子,再抬头时,那只浅蓝色的狐狸己经不见了,只在树桩旁留下一小撮沾着露水的浅蓝毛发。
炭治郎捡起毛发放在手心,触感柔软得不像普通兽毛,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像极了神社里那杯热茶的温度。
“真是奇怪的狐狸。”
他把毛发小心地收进怀里,继续赶路。
却没发现,在他转身的瞬间,箱子底部那个几乎看不见的狐狸印记,正随着他的步伐,微微闪烁了一下淡金色的光。
而此时的稻荷神社里,神宫汐正坐在大殿的榻榻米上,指尖捻着一缕浅蓝色的狐毛。
她面前的矮桌上,摊开着一卷泛着微光的“未来画卷”,画面里是无限列车的剪影,炼狱杏寿郎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还不够。”她轻声自语,红色的眼瞳里映出画卷的光影,“那把火,得让它烧得更久些。”
话音刚落,一只浅蓝色的灵狐从窗外跃入,蹲在她脚边,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衣摆。
神宫汐低头摸了摸它的头,指尖的灵力顺着狐毛渗入,灵狐立刻发出满足的呜咽。
“他走了?”
灵狐点点头,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灵动。
“很好。”神宫汐收回手,将画卷卷起,“去告诉产屋敷,那孩子的‘气味’,比预想中更干净。”
灵狐蹭地跳起来,化作一道浅蓝流光冲出神社。
神宫汐走到窗边,望着炭治郎离开的方向,袖口的狐狸纹样在风里轻轻晃动,像活了过来一般。
雨后的山林里,炭治郎突然觉得背后的箱子轻了些,祢豆子的呼吸也变得平稳许多,仿佛那场雨洗去的不只是尘埃,还有某种潜藏的躁动。
他握紧日轮刀,朝着下一个小镇走去,却不知道,那座神社的狐狸,己经将目光投向了更远的前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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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我最喜欢的宫司大人小课堂
“妾身”
二字从神宫汐口中吐出时,总带着几分微妙的韵味——既是千年狐仙的自矜,又藏着对世事的轻慢,在不同身份下,语气里的深意也截然不同。
作为狐仙时,她倚着神社的朱漆柱,浅蓝色发丝拂过和服领口,对前来求助的剑士歪头轻笑:“想借神社的结界避祸?可以啊,不过妾身这儿的供奉,可不能白拿哦。”
尾音拖得轻轻巧巧,带着狡黠的试探,仿佛下一秒就要抛出什么捉弄人的条件。
切换成白发红眼的宫司模样,她跪坐在神龛前整理符咒,声音清冷如碎冰:“结界之内,人鬼皆为客,妾身定下的规矩,谁也破不得。”
此时的“妾身”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明明是自称,却像一道无形的命令,让躁动的双方都乖乖敛了气息。
唯独对产屋敷耀哉,这两个字会卸下所有伪装。
某次他派人送来新酿的梅子酒,她掀开酒坛时眼尾泛红,浅蓝发丝与白发在月光下交杂,语气里难得带了点松弛:
“还是你们产屋敷家的酒对味,妾身藏了三百年的狐仙酿,今晚便与你分了吧。”
这声“妾身”,褪去了御姐的疏离和宫司的肃穆,倒像位终于卸下重担的长者,在老友面前露出了几分本真。
这两个字像她身份的开关,时而是撩拨人心的钩子,时而是划定界限的界碑,唯独在真正放下戒备时,才显露出千年岁月里沉淀的疲惫与温柔。
(可怜的宫司大人,喝杯酒就又哭又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