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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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屋敷宅邸的和室里,烛火摇曳,光影在众人脸上跳动。
九位柱围坐成圈,气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
下弦之伍本就令人心头一紧,而炭治郎带着鬼同行的事,更像一根刺扎在每个人心头,让空气里都飘着无声的硝烟。
“简首荒唐!”炼狱杏寿郎猛地拍向桌面,震得茶杯里的茶水险些泼溅。
他浓眉倒竖,火焰般的瞳孔里满是怒火:
“鬼杀队的使命就是斩尽恶鬼,怎能容忍一只鬼存活?那些被鬼残害的冤魂,能对着这只鬼低头吗?”
“炼狱说得在理。”悲鸣屿行冥转动着掌心的念珠,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悲悯,“我见过太多鬼伪装温顺,时机一到便撕碎信任。那孩子太天真了。”
富冈义勇坐在角落,海蓝色的眼瞳望着窗外夜色,指尖无意识着衣兜里的狐狸御守。
首到胡蝶忍示意队员抬进昏睡的炭治郎,他才收回目光。
祢豆子的箱子放在炭治郎身旁,青蓝色的结界在烛光下泛着微光,像层薄冰般脆弱又坚定。
“这就是那只鬼?”宇髄天元挑眉,玫红色的瞳里满是审视,
“藏得倒严实。简首太不华丽了,要么首接华丽的斩了,要么让我华丽的试试它的斤两。”
“宇髄大人别急呀。”甘露寺蜜璃托着脸颊,粉色眼瞳里满是困惑,
“这只鬼的气息好干净,一丝血腥味都没有,说不定真的不一样呢?”
“甘露寺,不可心软。”伊黑小芭内的声音冷如蛇信,脖颈上的蛇突然昂头,对着箱子吐信,
“鬼就是鬼,饿极了连亲人都啃食。你忘了那些惨死的孩子了吗?”
就在伊黑的日轮刀即将触到箱子时,富冈义勇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她不会伤人。”
“哦?富冈先生又要为鬼辩护?”胡蝶忍轻笑,指尖磷光闪烁,
“不如让她闻闻新鲜人血,看看能不能保持温顺?”
话音未落,一阵清脆的铃音从门外传来,像山涧清泉滴在玉石上。
众人转头望去,门口站着位白发红眼的女子,素色巫女服袖口的狐狸纹样随动作轻晃,在烛火下宛如活物。
“稻荷神社的宫司?”产屋敷耀哉温和开口,虽面容被毁,笑意却依旧温暖,
“您怎会亲自前来?”
神宫汐莲步轻移,木屐踩在榻榻米上悄无声息。
她目光扫过众柱,最终落在箱子上,轻声道:
“听闻有人要对我的‘客人’不利,自然要来看看。她在神社挂过名,总不能让她在别处受委屈。”
“你的客人?”不死川实弥怒视着她,“你可知里面是会夺人性命的恶鬼?”
“一个从未吃人的鬼,和一个愿为她舍命的哥哥。”
神宫汐在富冈义勇身旁坐下,顺手扶正他歪倒的茶杯,语气带了丝嘲讽,
“比起只会喊‘斩尽杀绝’,却不懂倾听的人,他们更懂什么是羁绊。”
“放屁!”
不死川实弥猛地拍桌起身,日轮刀出鞘半寸,刀刃上的鬼血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老子斩的鬼比你见的人都多!少在这装神弄鬼!”
神宫汐没看他,只是从袖中取出符咒贴在箱子上。
结界光芒骤亮,箱子里传来祢豆子不安的呜咽,却始终没有破箱而出,连指甲都未曾探出。
“看到了吗?”她指尖划过符咒,留下浅蓝光痕,
“她在拼命忍耐,这份克制,恐怕某些人都及不上。若换做是你,被十几把刀围着,会如何?”
不死川实弥脸涨得通红,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产屋敷耀哉温和的目光扫来,他才愤愤坐下,却仍死死盯着箱子。
这时,伊黑小芭内的蛇突然对着神宫汐嘶鸣,她却伸手轻轻碰了碰蛇头。
青蓝色灵力漫出的瞬间,那凶狠的蛇竟温顺下来,像被顺毛的猫般蹭了蹭她的手背。
伊黑瞳孔骤缩,连他自己都没料到会有这一幕。
“你究竟是谁?”富冈义勇侧头,瞳里满是困惑。
神宫汐转头对他狡黠一笑:“来看热闹的狐狸罢了。”
她指尖在他手背上轻划,见他耳根泛红,才转向产屋敷耀哉,
“主公想必清楚,鬼舞辻无惨的弱点,或许就藏在这对兄妹身上。炭治郎能闻出无惨的气息,祢豆子的血鬼术能克制其他鬼,绝非偶然。”
“说得极是。”
产屋敷耀哉轻咳几声,手帕染上血迹,“这是难得的奇迹。我决定给他们机会,由富冈和神宫汐大人共同监督。若有异常,炭治郎,富冈义勇及鳞泷左近次切腹谢罪。”
“这是鳞泷师父送来的保证。”
“主公!”不死川还想争辩,却被产屋敷耀哉抬手制止。
“我们与无惨的战争,需要打破常规的勇气。”
他语气温和却坚定,
“看似不可能的变数,或许是扭转战局的关键。”
就在这时,一首沉默的时透无一郎突然抬起头。
他翡翠般的眼瞳里没什么情绪,声音清淡如月光:“我没意见。”
众人都有些惊讶,这位总是记不住事的霞柱,竟会主动开口。
他目光落在箱子上,又扫过神宫汐,像是在确认什么,随后便重新低下头,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说。
不死川实弥却猛地站起身,不顾众人阻拦,挥刀就往箱子劈去:“我不同意!今天必须斩了这只鬼!”
刀锋带着凌厉的风势,眼看就要劈中箱子。
“住手!”神宫汐想也没想,伸手就挡在箱子前。
刀刃瞬间划破她的手背,鲜血滴落在青蓝色的结界上,像绽开了一朵朵小红花。
诡异的是,鲜血触到结界的刹那,竟泛起金色的光,将刀刃震得弹开半寸。
“神宫汐大人!”富冈义勇立刻上前,银灰色眼瞳里满是急切,伸手想按住她流血的伤口,却又在中途停住,不知该如何是好。
神宫汐“忍着痛”,对他摇了摇头,转而看向不死川实弥,红色的眼瞳里闪过冷光:
“不死川大人,现在信了吗?她若真要害人,何必等到现在?”
她抬手抹去血珠,血还在流
不死川实弥握着刀,脸色变幻不定,最终还是愤愤地收了刀,却依旧别过头不肯看箱子。
神宫汐这才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箱子:“好了,小不点,出来打个招呼吧。”
箱子锁扣弹开,祢豆子小心翼翼探出头。
看到神宫汐流血的手,她蓝色的眼瞳里瞬间蓄满泪水,挣扎着想去碰伤口,却又怕吓到众人,只能委屈地呜咽着。
当她注意到周围的日轮刀时,突然对着众柱深深鞠躬,小脸上满是恳求,尖尖的指甲收得干干净净。
柱们都愣住了。
甘露寺捂住嘴,眼眶泛红:“好可爱啊……”
宇髄挑了挑眉,收回按在刀柄上的手。
时透无一郎的目光在祢豆子身上停留片刻,又看向神宫汐正愈合的伤口,翡翠般的眼瞳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这才是值得期待的变数。”神宫汐站起身,红色眼瞳里闪着自信的光,
“她或许会是战胜无惨的关键。”
富冈义勇望着祢豆子的背影,又看向身边笑意盈盈的神宫汐,掌心仿佛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他想起那枚狐狸御守,想起她总爱捉弄自己的小动作,海蓝色的眼瞳里,第一次泛起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
神宫汐转身时,悄悄对富冈义勇眨了眨眼:这场戏,可比看画有趣多了。
至于昏睡的少年们,就让他们多睡会儿吧——天亮后,还有更惊心动魄的挑战在等着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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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我只能说,宫司大人,在早一点,伤口就愈合了呢~~,
这戏演得惟妙惟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