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身体化为灰烬的瞬间,胡蝶忍带着蝶屋的队员赶到了。
她穿着紫色的蝶翼羽织,踩着散落的蛛丝走来,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在看到炭治郎背后的箱子时骤然收缩,语气却平静得发冷:
“阿啦,富冈先生,你竟然让一只鬼出现在任务现场?真是让人意外呢。”
富冈义勇往前一步,正好挡在炭治郎身前,语气平淡却异常坚定:
“她不一样。”
“哦?”
胡蝶忍微微歪头,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拔刀出鞘的动作轻得像蝴蝶振翅,刀身泛着淡淡的磷光,
“是‘不一样’到可以忽略鬼的本性,还是‘不一样’到能让你忘记,姐姐是怎么死在鬼手里的?嗯?”
“祢豆子不会伤人!”
炭治郎将箱子护得更紧,声音带着急切,“她从没有吃过人了!她一首在忍耐!”
胡蝶忍的刀突然指向箱子,却在距离箱面寸许的地方停住——
一层青蓝色的结界正笼罩着箱子,像层薄薄的冰。
刀身撞上结界的瞬间,传来轻微的灼痛感,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目光扫过不远处树枝上那只浅蓝色的灵狐,它正歪着头看她,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
“稻荷神社的手笔啊……”
胡蝶忍收回刀,指尖轻轻抚过刀刃上的磷光,语气里多了几分探究。
她转向富冈义勇,嘴角的笑意里带着嘲弄:
“富冈先生,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着一只鬼,可是会被大家讨厌的哦。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愿意相信鬼能变好呢。”
富冈义勇沉默着,往炭治郎身前又挡了挡,深蓝色的眼瞳里没有丝毫动摇。
过了片刻,他才闷闷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我才没有被讨厌。”(名场面复刻啦)
善逸在一旁偷偷扯了扯炭治郎的袖子,用气音嘀咕:
“水柱大人是不是在嘴硬啊……上次炼狱先生还说他不太会和人相处……”
“主公己知晓此事。”
富冈义勇没理会善逸的嘀咕,继续说道,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产屋敷耀哉的认可就是最好的证明。
胡蝶忍挑了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的笑意深了些: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呢。”她沉默片刻,将刀归鞘,发出清脆的响声,眼神却依旧冷得像淬了毒,
“我会向主公确认细节的。但在那之前,”
目光重新落在箱子上,
“这只鬼若是敢露出半点伤人的念头,我会让她连灰都剩不下哦。”
说完,她转身对队员们扬声下令:“清点伤亡,处理战场残留,注意收集蛛丝样本。”
炭治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些。
转头看向富冈义勇时,发现他耳根的红晕比刚才更明显了,像是被夕阳染上的颜色。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富冈义勇却己经转身走向山林外,脚步比来时快了些,双边羽织在身后扬起小小的弧度,像是在掩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