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什么办法？只要能让我秀兰死心，就是从身上剜肉，我都愿意！”
季云舒被她逗笑：“没那么严重，不用剜肉。”
她凑近赵姨耳边，把自己的计划低声说了一遍。
赵姨听完连连点头：“好！就这么办！我听你的！”
三人快步往赵姨家走，远远就看到院子里黑着灯，只有陈秀兰房间的窗户透着微弱的光。
到了赵姨家，季云舒让谢承钧在堂屋等着，自己跟着赵姨进了厨房。
赵姨把温在锅里的玉米糊糊端出来，又拿了个白面馒头，递给季云舒：“又要麻烦小姐你了，请你去劝劝她，好歹吃点东西。”
季云舒端着饭菜走到陈秀兰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秀兰，是我，开门。”
屋里没动静，只有压抑的啜泣声。
季云舒又敲了敲：“我知道你难受，但饭总得吃，饿坏了身子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陈秀兰的脸从里面探出来，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我不饿。”她声音沙哑，说完就要关门。
季云舒用手挡住门：“就算不饿，也吃一口，就当给我个面子。”
陈秀兰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打开了。
季云舒走进房间，把饭菜放在桌上：“我陪你一起吃。”
她拿起馒头，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你看，挺香的。”
陈秀兰看着她，慢慢走到桌前，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玉米糊糊。
吃了几口，她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些。
季云舒趁机问：“平时胡大海都喜欢去哪里？你们约会都在什么地方？”
陈秀兰愣了一下，眼神里泛起甜蜜：“他平时喜欢去城南的一个药铺，说从小的梦想就是当医生，救死扶伤。”
她叹了口气：“但他说自己己经错过年纪了，只能每天去药铺待一会儿，感受那种氛围，也算圆了一半的梦。”
“我偷偷跟着他后面看过，那药铺叫佰益堂”
季云舒心里冷笑，这傻姑娘，被人骗了还不知道。
她装作好奇：“你去过那个药铺吗？和他一起。”
陈秀兰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羞涩：“没有，他说那药铺对他来说是神圣的地方，去了是为了净化自己，不能受外界影响。”
她低下头，脸上尽是羞涩和甜蜜：“他说我在的话，他总是不自觉地看我，注意力不集中，所以不让我跟他一起去。”
季云舒看她的眼神都快变成看傻子了，心里暗暗叹气。
这姑娘是真傻，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她心心念念的爱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和别的女人约会处对象。
“原来是这样，”
季云舒点点头，又问了几个关于胡大海的问题，把该打探的都打探清楚了。
见差不多了，季云舒站起身：“我先回家了，你早点休息，别想太多。”
陈秀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感激：“谢谢你啊云舒姐姐。”
她顿了顿，语气坚轻快：“等我和胡大海结婚，一定给你封个大红包。”
季云舒笑了笑：“好啊，那你可别忘了。”
心里却想，希望你能和真正对的人结婚，而不是那个骗子。
从陈秀兰房间出来，季云舒走到堂屋，谢承钧和赵姨都在等她。
“怎么样？”赵姨急忙问。
季云舒把打探到的药铺消息告诉她们：“胡大海每天都去城南的一个药铺，估计就是在那里和那个开药铺的姑娘约会。”
“药铺叫佰益堂。”
赵姨气得咬牙：“那鳖羔子玩意儿！”
季云舒按住她：“婶子别急，我己经想好了计划。”
“你明早就告诉秀兰，说你同意她和胡大海处对象了。”
赵姨瞪大了眼睛：“我不同意！这种骗子……”
“你听我说完，”季云舒打断她，“你说同意，但总得让父母看看胡大海的为人。既然胡大海不来拜访，你们就主动去胡大海家看看。”
赵姨还是不明白：“这能行吗？”
“当然行，”季云舒胸有成竹，“你让秀兰去约胡大海，说你们后天去他家拜访，让他准备准备。”
她顿了顿：“我明早去麻烦马婶子，让她带话给胡母，说我妹子同意相看了，后天也去胡大海家。”
赵姨这才明白过来，拍了下手：“好！让他们当面锣对面鼓地对上！看胡大海怎么收场！”
“对，就是这个意思，”季云舒点头，“到时候让秀兰亲眼看看胡大海的真面目，她就死心了。”
赵姨爽快答应：“行！就按你说的办！明早我就去陈秀兰说！”
事情安排妥当，季云舒和谢承钧起身告辞。
季云舒揉了揉酸胀的肩膀，一天跑东跑西，骨头都像散了架。
谢承钧紧随其后进屋关上门，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布包：“我去烧点热水给你泡泡脚。”
“不用。”季云舒拉住他，脸上带着笑意，“能帮到马婶子和秀兰，心里挺开心的。”
她走到堂屋，刚想坐下，衣角突然被桌角的钉子勾住。
“嘶啦”一声，布衫的下摆被扯开一道口子，线脚散乱地垂下来。
季云舒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伸手去解，却越勾越紧。
谢承钧连忙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捏住线头，轻轻一挑，衣角就从钉子上解放出来。
他拿起布衫的裂口看了看：“明天我找针线给你补补。”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季云舒抢过衣角捏在手里，脸颊发烫，“我先上楼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她说完就急冲冲往楼上跑。
回到房间，季云舒反锁上门，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里的泉水冒着热气，她意识一动，移到一处温泉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换上干净的碎花布衫。
看着那件被勾破的衣服，季云舒皱起眉头。
明早赵姨肯定会早早过来做饭，到时候自己要是还没醒，赵姨就不会上楼打扰。
她拿着衣服下楼，放在堂屋的板凳上，又在旁边放了一小捆线。
刚转身要上楼，就看到谢承钧从隔壁房间出来。
“怎么还没睡？”谢承钧问，目光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