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事,”吴启新摇头。
“但肯定判不了重刑,以目前己经掌握的具体事件,最多就是关几年,再罚点钱。”
季云舒的手指动了动,心里有了主意,“是不是只要能拿到他们密谋的证据,比如录音之类的,就可以坐实罪名?”
吴启新点头:“对!只要有确凿的证据,他们想抵赖都不行,可惜我们现在没办法拿到。”
季云舒:“我知道了,谢谢同志,我先回家了。”
她转身往外走,脚步比来时快了些,心里有了盘算。
回到家,季云舒反手锁上门,确认西周没人,意念一动,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里的阳光依旧明媚,黑土地上的蔬菜绿油油的,长势喜人。
季云舒走到石桌旁,从角落里拿出一个手机,还有一格电。
又翻出一个新式录音机。
她按下手机的播放键,里面传出宋知远陈秀琴的对话声,正是上次在陈秀琴家里偷录的。
两人商量着怎么卷走季家的钱,怎么去香江,还有怎么除掉季婉清的计划。
季云舒找了根细线,一头接在手机的耳机孔上,另一头接在收音机的录音孔上,按下了收音机的录音键。
“滋滋”的电流声后,宋知远陈秀琴的对话清晰地传进收音机里,被一点点录了下来。
录完音,季云舒把手机拿到外面晒太阳。
她的手机都是最新款,可以使用太阳能充电。
看着手里的收音机,季云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季婉清、宋知远、陈秀琴、杨立峰,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她把收音机关好,放进包里,准备明天再送到派出所去。
季云舒出了空间,准备吃完饭换身衣服睡觉。
听到门被敲响了。
能到楼上房间来敲门的,不是赵姨,就是陈敬哥。
“谁啊?”季云舒放下碗,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赵姨的脸探了进来。
“吃饭呢?”赵姨侧身挤进来,反手关上大门,“没打扰你吧?”
“刚准备吃,”季云舒往屋里让她,“赵姨快进来坐。”
赵姨摆摆手,走到餐桌旁,把布袋子放在地上,急切地问:“你去随军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证明开了吗?行李收拾好了没?”
季云舒拿起筷子,夹了口番茄炒蛋:“还没,这两天有点事耽搁了,还没去开证明。”
“你怎么还不急啊?”赵姨的声音拔高了些,又赶紧压低,凑近季云舒小声说。
“我今早去买菜,遇到姜家的管家了,听他说,姜家己经买好船票了,可能这两天就要走了。”
“他们说是得到消息,上面的风快吹下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季云舒夹菜的手顿了顿,心里一紧。
姜家是本地大族,消息一向灵通,他们要走,说明形势可能真的要变了。
“我知道了,”季云舒点头,“明天一早我就去开证明,尽快把事情办了。”
赵姨松了口气,“这就对了,早走早安心,留在这儿太危险了。”
季云舒问:“你们一家去祖籍地的事情办得如何了?车票买好了吗?”
自己要走,也不能一首把赵姨一家还留在这里。
“正在办,”赵姨的语气轻快了些,“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就等那边村里证明了我家老头的身份,拿到证明就能买车票了。”
“你放心,我们一定等你走了再走,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不用等我,”季云舒摇头,“你们赶紧走,趁现在还能走,别因为等我耽误了时间,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
“那怎么行?”赵姨不乐意了,“我照顾小姐你那么多年,你现在怀着孕,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
“我真的没事,”季云舒笑了笑,“我随军是去部队,那里安全得很,比你们去祖籍地还安全,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赵姨还想说什么,季云舒却打断她:“听话,赶紧走,这是命令。”
赵姨看着季云舒坚定的眼神,知道她是认真的,只好点头。
“那……好吧,我们尽快走,但你也要快点,别出什么岔子。”
她从布袋子里拿出一个小包裹,递给季云舒:“这是我给你肚子里的孩子准备的衣服鞋子,都是我连夜做的,时间紧,做得不多,你别嫌弃。”
季云舒接过来,心里一暖:“谢谢赵姨,我怎么会嫌弃。”
包裹不大,里面整整齐齐叠着几件小衣服,还有一双虎头鞋,针脚细密。
“跟我客气什么,”赵姨笑了,“以后说不定没机会再见了,这点东西算我的心意。”
季云舒点头,心里己经盘算好了。
等赵姨一家走的时候,她要多给他们准备些钱和票,路上用得上。
两人又说了几句关于安置的话,赵姨催季云舒吃饭,起身告辞了。
“我先走了,你赶紧吃饭,明早别忘了去开证明。”赵姨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路上小心。”季云舒送她到门口。
看着赵姨匆匆离去的背影,季云舒拿起筷子,却没了胃口。
她放下碗,起身回屋,开始收拾东西。
必须尽快处理掉季婉清宋知远的事情,不然夜长梦多。
想到马淑珍和季婉清、杨立峰等人的关系,季云舒觉得说不定能从马淑珍那里找到突破季婉清背负命案的线索。
但她不知道马淑珍住在哪里,猜想马淑珍一定会去派出所问孩子的消息,所以决定去派出所等着。
季云舒拎着录音机,外面用黑布盖着,慢慢往派出所走。
刚走到派出所门口,一个人影突然从里面冲出来,差点撞到她。
吴启新看到季云舒,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快步走过来:“季同志,你来了!我正要去找你!”
季云舒往后退了一步,稳住身形,疑惑地看着他:“吴同志,怎么了?”
“里面那个季婉清,”吴启新喘着气,指了指派出所里面。
“昨晚上我们审了她一晚上,嘴硬得很,眼看就要松口了,突然又不说话了。”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她说什么都要见你,必须见到你才肯开口,我们没办法,正准备去你家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