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进窗户，季云舒坐在餐桌前。
陈敬端上最后一盘炒青菜，“小姐，吃饭了。”
季云舒强制陈敬也一起坐下吃后，拿起筷子，夹了口青菜：“陈敬哥，赵姨最近在忙什么啊？这几天没怎么见着她。”
陈敬往嘴里扒着饭，含糊道：“我妈在收拾东西，准备回老家。”
他顿了顿，补充：“我爹妈都决定好了，就说听你的，早走早安心，祖籍地那边熟人多，不容易出岔子。”
季云舒点头，往陈敬碗里夹了块肉：“好，等你们准备好了，随时离开就行，不用管我这里。”
“我们计划等谢承钧来接你以后再走。”陈敬放下筷子，眼神认真，“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们不放心。”
季云舒笑了笑，往椅背上靠：“不用等，你们有机会就尽快走。”
“季婉清和宋知远那点能耐，奈何不了我，你们留在这里，反而容易被牵连。”
陈敬沉默半晌，拿起筷子继续吃饭：“我回去跟爸妈说说，到时候我们商量看。”
季云舒没再劝，低头吃饭。
碗筷碰撞的声音在屋里回荡，窗外的风声渐渐平息。
吃饱喝足，季云舒把碗往桌上一推，起身往卧室走。
季云舒反手锁上门，意念一动，闪身进入空间。
她走到石桌前，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刚刚存储上云端的录音文件。
那个录音，足足有西十五分钟。
季云舒点开播放键，宋知远陈秀琴的对话清晰地传出来。
“……等她喝得神志不清，我们再下手……”
“……为了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能做……”
“……处理了她，我们就带着孩子去香江……”
“……”
季云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将录音文件保存到加密文件夹。
她关掉手机，走到苹果树下，摘下一个苹果。
咔嚓一声咬下去，甜味在舌尖蔓延。
宋知远陈秀琴，既然你们这么着急送死。
那我就送你们一份大礼。
季云舒嚼着苹果，眼神越来越亮。
明天，一定会很热闹。
她走到空间角落，那里堆放着一些杂物。
季云舒蹲下身，从杂物堆里翻出一个小小的黑色设备，上面带着天线。
是微型信号发射器。
她把设备往口袋里一塞，转身走出空间。
窗外的月亮升起来了，银辉洒在庭院里，将一切都笼罩在朦胧的光晕中。
季云舒走到窗边，看着月亮，嘴角的笑意更深。
好戏，该开场了。
翌日。
天刚蒙蒙亮，季云舒启动空间的隐身技能，悄无声息地溜到季婉清家门口。
门虚掩着，但也能看到里面的动静。
不一会儿，季婉清从外面回来，头发有些乱，刚推开家门，脚步就顿住了。
客厅里，宋知远和陈秀琴正坐在沙发上，桌上摆着几个菜碗。
宋知远陈秀琴看到季婉清，同时站起来，神色很慌乱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里？”季婉清的声音像淬了冰，首冲陈秀琴扑过去，“我撕烂你的脸！”
宋知远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季婉清的腰，将她往后拖：“清清、清清，你别冲动！”
季婉清挣扎着，“放开我！我今天非要打死这个贱人！”
“我们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宋知远死死箍着她，额头青筋暴起。
陈秀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姐姐，你不喜欢我，我知道。”
她抬起手，“啪”的一声扇在自己脸上，声音响亮：“我自扇耳光，给你赔罪。”
又是几巴掌下去，她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别打了！”宋知远心疼得要命，想去拦，又被季婉清缠着脱不开身。
季婉清见状，冷哼一声，挣脱宋知远的手，往沙发上坐，双腿交叠，眼神冰冷地扫过两人。
宋知远陈秀琴对视一眼，连忙去厨房端菜。
一盘红烧肉，一只炖鸡，还有两条红烧鱼，都是好菜好肉。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宋知远把菜往季婉清面前推，“给你赔罪，你别往心里去。”
季婉清的目光落在红烧肉上，神色缓和了些：“以后不准再和这贱人来往，否则我打断你们的腿。”
宋知远面露难色，搓着手不说话。
陈秀琴见状，赶紧跪着爬到季婉清脚边，抱住季婉清的腿，哭着说：“姐姐放心，我己经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和宋知远有任何联系，我会走得远远的。”
季婉清看向宋知远，眼神带着警告。
宋知远连忙点头如捣蒜，说：“我们都要去香江了，以后肯定不会在一起，你放心。”
“去香江？”季婉清挑眉，“你们还想跟我去香江？”
说起这个，她更气。
当初宋知远竟然还敢把这个贱人装作是老家亲戚，企图让自己把她带去香江！
季婉清抓起筷子，往桌上一拍：“贱人不准去，她这种身份，没资格和我在一条船上。”
陈秀琴的脸色白了白，往宋知远身后缩了缩。
“她……”宋知远刚要说话，就被季婉清打断。
“你要是敢带她去，”季婉清的声音尖利，“我现在就把你们的丑事捅出去，举报你们，让你们一辈子抬不起头，去派出所里待一辈子！”
宋知远的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敢反驳。
季婉清夹起一块红烧肉，却没往嘴里送，又放了回去：“贱人，你害我被街坊邻居笑话，这笔账怎么算？”
陈秀琴的身体抖了抖：“我……我给太太当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
“我不需要，”季婉清冷笑，“我看你这双手也没什么用，不如剁掉两根手指，给你长长记性。”
陈秀琴吓得尖叫一声，往地上趴下去：“不要啊！姐姐，我己经知道错了，是真心悔改，求你放过我！”
她抱住宋知远的腿，哭得撕心裂肺：“宋知远，救我，你快救我啊！”
宋知远往季婉清面前挡了挡：“她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她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