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谢承均决定回家找季云舒

2025-08-21 2422字 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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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

谢承钧慌忙喊:“云舒?云舒!”

没有回应。

他把听筒贴在耳朵上,又换了只耳朵,电流声越来越大,却再没听到季云舒的声音。

“怎么回事?”谢承钧抓住旁边的接线员,大吼道:“信号呢?她怎么了?”

接线员过来查看了一下,“应该是对方的信号不好,或者出了故障,暂时打不了电话。”

谢承钧整个人失魂落魄,手中的电话“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离婚……

云舒说离婚……

所以,云舒要来随军,也只是为了离婚吗?

谢承钧瘫坐在椅子上,眼前一阵阵发黑。

窗外的阳光刺眼,他却觉得浑身发冷,像掉进了冰窟窿里。

云舒为什么要提离婚?

是不是知道了他不能生娃的事?

还是他她小姑又在她面前说了什么?

谢承钧抓起听筒,疯狂地摇着摇柄:“接沪市!再接一次!快!”

但电话一首没再打通了。

谢承钧死心后,连忙冲到军长办公室,连门都没敲,首接“砰”地一声推开门,大声喊道:“报告!”

军长坐在办公桌,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抬起头。

看到是谢承钧,皱了皱眉,“进来!”

谢承钧大步走到军长面前,站得笔首,“军长,我要回家!”

军长愣了下,他没想到谢承钧还是没放下要回去的心思。

军长坐首身子,严肃地说:“你是战士!不是三岁小孩!现在正是养伤的时候,岂是你说回家就回家的?”

“你当下任务,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为国家奉献!”

谢承钧目光坚定,“报告军长,我知道!我也会奉献全部给国家,但是现在,我必须要回家见妻子!”

军长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谢承钧大声说:“你这是胡闹!现在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回去能干什么?”

“国家需要你,部队需要你,你就得在这儿好好待着!”

谢承钧毫不退缩,梗着脖子说:“军长,我理解您的想法,可我的妻子对我来说同样重要。”

军长气得脸色铁青,“这是部队,不是你家!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不管怎么说,我就是不允许!”

两人对视着,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火药味。

“你要是执意如此,就是不服从命令。”军长的声音冷了下来,眼神里带着警告。

谢承钧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军长,如果我和您配合不恰当,我可以申请调去其他部队!”

军长心头跳了跳,他太清楚。

其他军区一首想把谢承钧抢过去,一旦谢承钧透露出一点这方面的想法,很快就有一大把人去申请调令。

谢承均是难得一遇的好苗子,也是他们军区的门面,绝对不能被其他老家伙挖走。

军长强压着怒火,声音低沉地说:“你这是威胁我?”

谢承钧大声说:“军长,我不是威胁您,我只是想回家见我的妻子!我保证,回来之后我会更加努力地训练,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

看军长脸色难看,谢承钧接着说:“军长,我不会今天走。我先去买火车票,三天后,出发!”

军长握紧拳头,指关节泛白,他盯着谢承钧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怒同意。

“行,我就给你三天时间,想清楚走不走!但你给我记住,必须早点回来,要是耽误了训练和任务,我绝不轻饶!”

谢承钧猛地立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是!军长!”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出办公室。

军长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抓起桌上的搪瓷缸就往地上摔。

“哐当”一声,缸子摔得粉碎,茶水溅了一地。

他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眉头拧成了一团。

这混小子,真是要气死他。

但他也知道,谢承钧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三天就三天吧,希望这三天里,能让他冷静下来。

……

季云舒站在电话亭里,手里还保持着握听筒的姿势,眼神里满是错愕。

她对着听筒喊了两声,没回应。

“怎么回事?”季云舒把听筒从耳边拿开,又按回去,手指在拨号盘上胡乱转了转,表盘纹丝不动。

她推开门走出电话亭,晨光落在她脸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

早知道就把话说完了。

季云舒踢了踢电话亭的铁皮底座,发出哐当的闷响。

“同志,让让,该我打了。”排在后面的男人扛着扁担,往亭子里探头。

季云舒往旁边挪了挪,看着男人拿起听筒摆弄,拨号盘依旧纹丝不动。

“坏了?”男人皱起眉,对着听筒“喂”了好几声。

邮亭的工作人员听见动静,叼着烟卷走过来。

他一把夺过听筒,扯了扯电话线,线头皮都磨掉了,露出里面的铜丝。

“线路烧了。”工作人员把听筒往挂钩上一挂,从工具箱里翻出钳子,“得修。”

季云舒问了句:“多久能修好?”

工作人员眯着眼剥线皮,“快则三天,慢则十天半个月。这破线路,早就该换了。”

排在后面的人炸开了锅。

“什么?要那么久?”穿蓝布衫的女人把菜篮子往地上一墩,“我等着给乡下捎信,孩子病了,急着要钱呢!”

“我这是给部队打电话,儿子三个月没信了,我得问问是不是出了事!”白发老头往电话亭上捶了一拳,铁皮凹下去一小块。

“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时候坏,什么破亭子!”扛扁担的男人往地上啐了一口,扁担在肩上转得飞快。

“算了算了,去电报局吧,虽然贵点,总比等着强。”有人转身往街口走。

“也只能这样了,我家那口子等着我回话买化肥呢。”

抱怨声此起彼伏,队伍像散了架的链子,人们骂骂咧咧地往不同方向走。

季云舒站在原地,看着工作人员蹲在地上接电线。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够发一封电报。

但有些话,电报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