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地区,军区。
阳光洒在宽阔的操场上,两辆军车伴着轰鸣声开进军区大门,扬起一阵尘土。
周建业和战友刚结束训练,拿着饭盒,去食堂打饭。
看到那两辆军车,周建业停下脚步,眼睛盯着军车,好奇地问:“这是发生啥事儿了,咋这么大动静?”
战友顺着周建业的目光看去,嘴角一扬,说:“是谢团长出任务回来了。”
周建业不以为意,边走边说:“回来就回来呗,怎么搞出这么大阵仗,我还以为是啥大领导驾到,又要搞训练搞内务了。”
战友快走两步,追上周建业,“你不知道啊?”
周建业停下步子,一脸疑惑地看着战友,“我该知道什么?有话首说。”
战友拍了拍周建业的肩膀,呲着大牙笑:“谢团这次出的任务又急又难。”
“据说,他和敌特生死相搏了三天三夜,咱谢团凭借着自己的本事,硬生生把敌特干掉,捡了条命回来,不过,他自己也差点送了命。”
周建业听后,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竖起大拇指点赞:“谢团不愧是我们军区最勇猛的战士,够猛!”
随即,周建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懊恼地说:“啊,嫂子之前打电话找谢团,说是有急事,可那时候谢团出任务去了,现在谢团终于回来了。”
说完,周建业把饭盒往战友手里一塞,拔腿就跑,“你帮我把饭打了,我得赶紧去找谢团,把嫂子找他这事儿告诉他,别让嫂子等急了。”
战友接过饭盒,无奈地摇摇头,“行吧,你快去。”
周建业应了一声,跑得飞快。
军区医院门口,一辆军用吉普车和一辆救护车并排停着。
几个战士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从车上抬出一个男人。
男人昏迷不醒,身上缠满绷带,血迹隐隐渗出。
几个中年男人早己等在门口,见此情景,都面露担忧迎了上去。
其中一个身材挺拔的中年男人急切地问:“伤得重不重?”
军医从救护车里下来,摘下口罩,神情严肃地说:“谢团受伤严重,完全是靠他强大的生命力挺了过来,要是换做其他人,早己经丧命了。”
另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眉头紧皱,忙问:“那他完全恢复的可能性大不大?”
军医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说:“其他方面没问题,但是有个地方,难说。”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瞪眼,瞬间拔高音量:“什么意思?说清楚,别在这打哑谜!”
军医无奈地看了众人一眼,缓缓说道:“敌特手段下流,攻击了谢团作为男人最薄弱的地方……”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不耐烦地打断军医:“说重点,说结果,别扯这些没用的!”
军医面露可惜,一字一顿地说:“谢团伤了根本,可能,以后不能传宗接代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敌特这手段,确实够下流!
一个中年男人骂了声娘,“这可咋整,谢团这么优秀的小伙子。”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咬牙切齿地说:“下次,一定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他们等了一会儿,谢承钧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两个中年男人还有军务在身,便对着卫生员嘱咐道:“谢团长醒来,一定要马上告诉我们。”
卫生员立正,大声回应:“好的,首长!”
不一会儿,周建业一路小跑着到医院。
他一把喊住一个路过的护士,急切地问:“同志,请问谢承钧谢团在哪间病房?”
护士被他吓了一跳,指了指楼上说:“三楼,302病房。”
周建业道了声谢,急忙冲上楼。
卫生员听到动静,从病房里走出来,看到周建业风风火火的样子,小声提醒道:“同志,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小心冲倒病人。”
周建业憨厚地笑笑,挠挠头说:“我听说谢团回来,赶紧来告诉他一个天大的事情。”
卫生员撇撇嘴:“人是回来了,但没醒,你说了也没用。”
周建业轻手轻脚地走到病床前,看了看病床上的谢承钧。
只见谢承钧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周建业可惜地说:“那可惜了,谢团媳妇之前打电话来,说要随军,没想到……”
话没说完,原本双目紧闭的谢承钧唰地睁开了眼。
他死死地盯着周建业,低吼:“你说什么?”
周建业和卫生员都被他突然醒来惊到了。
卫生员率先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谢团,你,你醒了。”
周建业也回过神来,兴奋地说:“谢团好!你醒啦!”
谢承钧顾不上其他,一把抓住周建业的胳膊,急切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周建业笑呵呵拍了拍脑袋说:“之前嫂子打电话来,说要随军,让我转告你。”
谢承钧眼睛瞪得极大,大声问:“是不是叫季云舒?”
周建业连连点头:“对对对,嫂子就叫季云舒。”
谢承钧像是突然有了力气,马上要下床。
卫生员急忙上前阻止他,双手张开拦在谢承钧身前:“谢团你现在伤还没好,不能下床!”
谢承钧不顾阻拦,一把推开卫生员,嘴里喊着:“我要去写申请,随军申请……”
话没说完,谢承钧只觉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晃了晃,又晕过去了。
卫生员瞪周建业一眼,埋怨道:“你看看你,非要在这时候说这些,现在好了,又晕过去了!”
周建业一脸懊悔,搓着手说:“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啊,这可咋办?”
卫生员没好气地说:“还能咋办,先把他抬回床上,我去叫医生。”
不一会儿,医生匆匆赶来,检查了一番后说:“他身体太虚弱,又受到强烈刺激,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再受刺激了。”
周建业和卫生员听了,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