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清还是觉得钥匙在自己手里最安心,“你放心吧,东西肯定没有遗漏,去了香江随便你怎么翻,怎么找。”
“那天,我和季云舒可是收拾了两百多箱好东西出来,戒指肯定也在里面。”
宋依云甩开季婉清的手,“两百多箱子又怎样?万一那戒指不在箱子里呢?你就不怕到时候后悔?”
季婉清沉默了一会儿,眼神有些犹豫。
宋依云见状,趁热打铁:“还有,季家老宅那地皮寸土寸金。”
“要不,咱们把老宅里剩下的东西全部搬了,宅子也卖了?这又是一大笔钱。”
季婉清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有些担忧:“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季云舒起疑心怎么办?”
宋依云拍着胸脯保证:“怕什么,咱们做事小心点就行。”
“反正咱们以后也不回来了,干脆趁这一次搬空家底,全部带走。”
季婉清想了想,觉得宋依云说得也有道理。
她咬了咬牙,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行,那就听你的。不过咱们得计划周全,不能出一点差错。”
宋依云兴奋地搓搓手:“放心吧,我来安排。”
季婉清点点头:“好,就这么办,不过你可得把事情办妥了,要是出了什么纰漏,咱们可就全完了。”
宋依云拍着胸脯再次保证:“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宋依云刚走,宋知远就回来了,讨好地开口道:“清清,我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商量。”
季婉清放下报纸,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看向宋知远:“啥事,说吧。”
宋知远身体往前倾,脸上堆着笑:“你看能不能带我的几个亲戚去香江啊?他们在老家实在没啥出路,去香江说不定能闯出一片天。”
季婉清一听,脸色沉了下来,把报纸往旁边一扔。
“不行!你那几个穷亲戚,去香江能干啥?别到时候给我添乱。”
宋知远赶忙坐首身子,“我那亲戚都老实巴交的。”
“你想啊,咱们要是去了香江,那就是大户人家了,到时候肯定得请佣人。你是贵妇人,哪能让你自己做饭洗衣啊。”
“与其在香江请那些不知底细的陌生人,还不如就请我这些亲戚嘞,知根知底的,用着也放心。”
季婉清被宋知远这一番话捧得心里舒服了些,靠在沙发上,手指敲着沙发扶手,思考着。
但一想到去香江不光要花一大笔钱,还得走关系,光是打通关节的钱,就够普通人家挣半年,心里就有些不舍。
再带个闲人,吃穿用度哪样不要钱?
季婉清:“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可去香江不是小事,那得花不少钱和精力。这样吧,我准带一个人去香江。”
宋知远心里暗骂季婉清是铁公鸡,一毛不拔,但表面上还是装作很为难的样子,
“带一个人?这那其他人说嫌话咋办?”
其实这正合宋知远的心意,他本意也就只想把陈秀琴带过去。
等他们一起去了香江,到时候再找个由头把陈秀琴在外面养起来,给自己生个大胖小子。
季婉清接着问:“就一个人,爱去不去。你准备带谁去?”
宋知远随口编了一个名字:“李翠花吧,她日子过得最差,听说人也最老实本分。”
季婉清皱了皱眉头:“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人呢?”
宋知远清了清嗓子,开始胡诌:“这人是我的一个远房表亲,比我还大几岁呢。”
“她命苦,嫁给丈夫没几年,丈夫就死了,只能回娘家。”
“前段时间,她爹也死了,现在就剩她们孤女寡母一个,在农村里又没有谋生手段,就想着去香江找个活干。”
季婉清没起疑心,“行。”
“你抽空把她带过来让我瞧瞧,要是我觉得合适,就带去香江,给我们家做佣人。”
宋知远一听,有些不乐意,站起身来说:“有啥好看的,我都跟你说清楚了,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
季婉清看他反应这么大,心里有些疑惑,“我一定要看,不然别带了。”
宋知远难得的和季婉清争辩起来,“你咋这么事儿多呢?我都答应你只带一个人去了,你还挑三拣西。”
季婉清当即变了脸色,大声吼回去:“不给我看人,就都别想去了,老娘不同意。”
宋知远一听季婉清说不让陈秀琴去香江了,顿时慌了神。
去香江生大胖儿子可是他近期最在意的事情,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搞砸了。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行行行,过两天我去趟乡下,把人给你带来。”
季婉清看他服软,不屑地笑笑,“这还差不多。动作快点哈,去香江的事儿可耽误不得。”
宋知远:“嗯,我去看看老陈他们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季婉清看着他背影,往地上啐了一口。
“什么东西。”
门外的宋知远听见了,脚步顿了顿,嘴角勾出抹冷笑。
他往巷口走,手往怀里摸了摸。
那里藏着半块给陈秀琴留的红糖糕。
等去了香江,他就能把陈秀琴就能光明正大地养在外头。
到时候生个大胖小子,家产才算是有了根。
宋知远猫着腰,时不时警惕地张望西周,朝着陈秀琴家走去。
到了陈秀琴家门口,宋知远轻轻敲了敲门。
屋里的灯亮了,窗纸上晃出个人影。
“谁?”陈秀琴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哑。
“是我。”宋知远压低了嗓子,往左右看了看。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陈秀琴探出头来。
看到是宋知远,眼睛一亮,赶紧侧身让宋知远进去,随后迅速关上门。
陈秀琴笑着问:“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宋知远拍了拍胸口,压低声音说:“我这两天好像总是感觉身后有人,所以谨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