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老宅门口。
赵姨和陈敬满脸愁容,凑在一起焦急地商量办法救季云舒。
赵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咋办啊?”
陈敬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我问过几个熟人,都说没办法。现在风声紧,谁也不敢随便插手这种事。”
赵姨语气不太肯定的说:“要不我们去求求棉织厂的厂长?他和老爷关系不错,说不定能帮上忙。”
陈敬摇摇头,“那个老厂长脾气倔,不一定肯帮忙。再说,他现在可能都自身难保,顾得上我们这边。”
赵姨难受地拍拍自己脑门,“那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去试试,万一成了呢,你不去我去。”
打定主意,赵姨抬脚就出发。
正在这时,一个男人骑着自行车,后座搭着一个女人,“嘎吱”一声停在了他们面前。
赵月从自行车上下来,礼貌地问:“同志你们好,请问你们知道纪同志住在这条街上的哪一家吗?”
当时纪同志只说了这个地方,却没告诉她们门牌号。
现在太太让她来请人,还真不好办。
赵姨和陈敬对视一眼,赵姨说:“这条街上不止一家姓季,你想找到人全名叫什么呢?”
赵月赶忙掏出纸,写了个“纪”。
陈敬识字,看了一眼,摇头,“这里没有姓这个的,你们可能找错人了。”
骑自行车的老刘急了,扯着嗓子喊:“怎么会,她说就住这里。”
赵月把季云舒的身形相貌详细地说了一遍。
赵姨和陈敬意识到她说的正是季云舒。
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找小姐做什么的。
赵姨问:“你们找她做什么?”
赵月表明来意:“我是来请她帮忙的,之前纪同志救过我们太太,太太让我来请她,我们家在红花北街,姓林。”
赵姨和陈敬心头一震,住在红花北街的人可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家。
在沪市姓林的,还能住红花北街的,恐怕只有那位。
既然小姐救了那太太,想来或许可以请他们帮忙把季云舒救出来。
赵姨:“你说的这人,我们这里有一个,但是姓季,季节的季。”
赵月惊喜地瞪大眼睛,连忙道:“那麻烦同志您快带我们去找她,我们家太太 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请她喱。”
陈敬看他们不想作假,便说道:“你们来晚了,她被公安带走了。”
赵月和老刘惊得瞪大了双眼。
陈敬快速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赵月立刻坐上自行车后座,催促老刘赶快去派出所。
一边对赵姨和陈敬道谢:“同志,谢谢你们啊,我们这就去派出所找纪同志。”
派出所隔间里,季云舒闭着眼睛,看似在闭目养神,实则正用意识在空间里仔细盘点资产。
各类物资整齐排列,她心里有了底。
突然,门口传来喊声:“季云舒,出来!”
季云舒睁开眼,缓了一下神。
门被打开,一个年轻公安走进来,面无表情地说:“有人找你。”
季云舒以为是赵姨或陈敬,顶多是季婉清那一家人。
她跟着年轻公安往外走,没想到被带到了所长办公室。
季云舒满心疑惑,搞不懂这是唱的哪一出。
进门,她看到郑婉秋和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还有一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中年男人在一旁。
年轻公安对里面几人说:“所长,人带来了。”
说完便离开了。
郑婉秋站起身,热情地招呼季云舒:“纪同志,快过来坐。”
然后对另两个男人介绍道:“就是这纪同志,治好了我。”
接着,郑婉秋又对几人互相介绍:“季同志,这是我爱人,也是沪市书记林庆华,这位是咱们这片区派出所的所长同志。”
季云舒礼貌地打过招呼,坐在一边,等着他们说话。
林书记开口,声音沉稳:“我爱人之前得了风疹,听说是你把她治好的,我个人对你表示非常感谢。”
“另外,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你帮忙。”
季云舒坐首身子,认真地说:“请说。”
林书记对何所长示意。
何所长站起身,严肃地说:“咱们辖区下面有一个镇子,也出现了很多病例,和郑夫人是一样的症状。所以想请你跑一趟,救人性命。酬劳方面,都好说。”
尽管心里早就有了猜想,现在得到了证实,季云舒心里还是激动了一把。
“好,我原本就是想报名下乡去看看的,但是因为一些原因耽搁了,没报上名。”
郑婉秋有些不好意思,“这还是因为医我,季同志才没及时报上名。”
季云舒摆摆手:“没事,现在也有机会了。”
林书记看季云舒爽快,心里不由得对季云舒生出几分好感,“纪同志不错。。”
何所长也跟着表态,伸出一个手掌:“只要顺利治好他们,我个人承诺,就个纪同志这个数的酬劳。”
季云舒笑:“五百?”
何所长点头。
季云舒当即答应。
她不是在意这五百块的酬劳,而是想要做这件事所产生的深远影响。
毕竟,她现在身份敏感,得尽快帮助自己积累更多的功德资本。
瞬间,何所长、林书记、郑婉秋都笑了。
郑婉秋问季云舒:“妹子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先吃饭。”
何所长接着说:“等季同志你吃了饭,我们就出发去镇上,你看成不?”
季云舒表示可以:“好,那就这么办。”
饭后,季云舒坐上车,和何所长、林书记一同出发去镇上。
上车前,季云舒特意对郑婉秋嘱咐:“你在家好好休息,别操心这边,等我回来。”
郑婉秋点头应下,她跟去了,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
车子启动,在黄土路上颠簸前行。
季云舒看向何所长,率先开口:“何所长,能让我先详细了解镇上群众的情况吗?”
何所长坐首身子,神情严肃:“这镇上突然爆发这病,一开始就几个人,没人当回事,结果没两天,就扩散开了,现在估计得有几百号人染病。”
季云舒眉头一皱,接着问:“那染病的人都有啥症状?和郑夫人之前一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