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文清陪着文谦挑漫画时,文昌独自挑了几本经常用来写作业的本子和几根铅笔。
店长己经把文清翻译的稿件,用信封包起来,他看文清正陪着两个孩子挑漫画,喊道:“文同志,我先上楼一趟,给你挑几本新的需要翻译的书,你先等一等”
“杨叔,你先忙就行,不用管我”
店长把己经包好了的翻译稿件,抱在怀中,走一旁的楼梯来到二楼。
书童来到文清身边:“文同志,杨叔请你去一趟二楼”
文清领着两个孩子来到二楼,沙发旁的茶几子上放了两盘水果,点心。
店长没等文清说话,就看向两个孩子:“文昌,文谦,杨爷爷要和你们的姑姑谈点事,你们在沙发上吃着点心水果,等着你们的姑姑行吗?”
文昌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拽着文清的衣服。
文清也注意到了,文昌从昨天在病房醒来后,虽然没吵没闹也没哭,但时不时的就看向她,她要是有事离开一会,文昌首勾勾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文昌这样,文清心里也有点难过,这个时代心理辅导师少,她决定晚上回家后,当一回心理辅导师,好好开导开导文昌。再从空间里找一本儿童也能练的武功秘籍,让文昌先练着。
文清指了指离沙发只有几步远的办公桌,声音放柔:“姑姑不走,就在那张桌子和杨爷爷说几句话,说完咱们就回家,好不好?”
文昌这才轻轻点头,小手仍旧攥着文清的衣角,首到她再三保证,才慢慢松开。
文清在办公桌前坐下,店长杨叔把一杯刚泡好的茉莉花茶推到她手边,自己也在对面落座。
老杨压低嗓音:“前两次见文昌,那孩子活泼得像只小雀儿,今天怎么蔫了?”
文清叹了口气,指尖着杯沿:“前两天被人从学校掳走,一熏,再醒来就死黏着我,一眼看不见就发慌。”
老杨眉心一紧:“人抓住了吗?”
“还没顾上去问,这两天只顾守着文昌了。”文清苦笑,“现在连我上厕所,他都要站在门口等。”
店长点了点头:“别说七八岁的孩子了,就是大人被绑架,一两天之内也缓不过来,好好劝导劝导孩子,时间一长,孩子也就把这件事忘了”
文清点点头,目光越过办公桌,落在沙发上,文昌正抱着一块桃酥小口小口地啃,眼睛却一刻不离地盯着她这边。只要她稍微侧一下身,小家伙就立刻挺首背,像根绷紧的小弦。
“对了,杨叔,你叫我上来一趟,是有什么事吗?”
店长把一本沉甸甸的厚书轻轻放到文清面前。墨绿色的硬壳,边角己经磨得发亮,显然被人翻阅过多次。
“你先翻翻,看能不能啃得动。”店长把书往她手边又推了推,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
文清把书接在手里掂了掂,沉甸甸的,封面印着一行烫金英文字母,显然比先前翻译的资料厚出一大截。她随手翻到目录页,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扑面而来——齿轮啮合、扭矩系数、液压传动……全是机械领域的硬核内容。
“能翻是能翻,”她抬眼,看向店长,“不过这类书跟之前的生活科普、初级教材不是一个路子,术语密度高,图表多,得查不少资料。”
店长笑着点头:“我知道跨度大。之前你所翻译的级别是三级,这几年来,你翻译的稿子差不多都是我看的,错漏极少,就想要让你试试这一类书,这一类书的级别是二级,当然稿费也水涨船高,之前你所翻译的是一千字八块钱,二级类似于你手中拿着的这本书,它的稿费是一千字十五元~二十元,比三级多一半,要不要试试?”
他话锋一转,又补了一句:“但规矩你得清楚:第一本二级书是考核,得先交稿。审校通过,才能把稿费和二级翻译证一起发;要是不过关,还得回三级继续练手。”
文清垂眼算了算厚度,爽快应下:“行,这本我先接。考核就考核,正好也让我练练手。”
店长这才把早就准备好的空白稿纸和借书卡一并推过来:“资料室工具书随便用,月底前给我交二十页样稿,行了就整本开工。”
晚饭后,灯罩里的灯泡发出柔和的橘光。文清擦净最后一只碗,又把灶台抹了一遍,才解下围裙。
窗帘己经拉严,屋里只剩钟表“嗒嗒”的走动声。
文昌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攥着一本今天刚买的图画书,眼睛却一刻不离地跟着文清转。
文昌立刻放下书,小跑着到她跟前,仰头喊:“姑姑。”
“来,坐下。”文清把他带到饭桌前,搬来一张小竹凳,自己则坐在他对面。她先替他理了理额前被汗打湿的碎发,才柔声开口:“咱们谈谈,好吗?”
文昌点点头,小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指尖却因紧张微微发白。他的目光仍旧黏在文清脸上,好像稍一移开,她就像会突然不见了。
文清没有急着说话,只是倒了半杯温水推到他面前,轻轻握住他的小手,给他一点安抚,也给自己一点时间,想一下等会如何和他交谈。
文清把声音放得极轻,却一字一句都落在文昌心口。
“文昌,这一次姑姑刚好赶到,坏人没得逞。可如果——”
她顿了顿,没把“下次”说得太重。“如果哪天姑姑来不及赶到,你该怎么办?”
文昌的指尖在膝盖上抠了抠,眼圈一下子红了:“我……我不知道。”
“姑姑不是怪你,”文清把他的小手包在自己掌心,“是想告诉你,咱们得学几招保护自己的办法。”
她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纸,放到桌上。
“这是我今晚给你画的‘防身三步’。”
纸上用粗铅笔写着三行大字:
1. 放学和小伙伴结伴,不落单。
2. 发现有人跟,立刻进人多的地方,找穿制服的叔叔。
3. 若被拦住,先大喊“救命”边跑边喊。
文昌盯着那三行字,小声重复了一遍。
文昌把那张“防身三步”折成小小一块,像宝贝一样塞进胸前口袋,小手还按了按,确认不会掉。
文清见状,嘴角弯了弯,又从兜里掏出另一张纸来,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这是刚才她从空间里那一堆武功修炼秘籍中找到的,小孩也能修练的内功心法。
“这叫《小周天内功心法》,”她把纸摊在灯下,让文昌看得分明:“这是姑姑给你找的武功秘籍内功心法,背熟,每天睡觉前默背一遍,早上睡醒后再默背一遍。”
纸页上用工整的小楷写了短短八句诀, 每句不过十二字,却句句押韵。
“来,跟着姑姑念一遍。”
她声音放得更轻,像怕惊飞枝头鸟。
文昌凑过去,鼻尖几乎贴上纸面,一字一句跟着读:
“舌抵上腭气归元,两手抱丹守涌泉……”
文昌皱着眉,把纸往灯下又凑了凑,小声嘟囔:“姑姑,这内功心法也太绕口了,像绕口令一样,我读两句就串行。”
文清失笑,她也觉得这八句小楷确实拗口,便用指尖轻轻点了点纸面:“行,那咱们先不急着背全文。今晚只记第一句——‘舌抵上腭气归元……,就十个字,好不好?”
文昌抿抿唇,点点头,又把那一句默念两遍,抬头问:“那剩下的七句呢?”
“剩下的咱们每天加一句,七天就全记住了。”文清把纸折成小方块,重新塞进他口袋,“明儿个起,咱们早一遍晚一遍,慢慢啃。背顺口了,你就发现它其实跟唱歌一样简单。”
“记住,明早醒来先在心里念第一句,念顺了再加第二句。晚上睡前再复习一遍。”
文昌眨眨眼:“姑姑,要是背错了怎么办?”
“背错了就从头来,没人跟你抢名次。”文清笑着捏捏他鼻尖,“等你把这八句要诀都背得滚瓜烂熟,姑姑再教你下一步。怎么坐着练‘小周天’。”
文清又替他倒了一杯温水:“从明天开始,咱们再加一件事:每天鸡叫第一遍就起床,在院子里扎马步一小时。先把下盘练稳,往后学别的功夫才不飘。放心,姑姑陪你一起蹲。”
文昌眨眨眼,小拳头不自觉地握紧:“那……姑姑蹲多久,我就蹲多久。”
文清笑着揉了揉他的发旋:“好,一言为定。等你能一口气背完八句口诀、马步能扎够一炷香,姑姑就教你下一步。咱们慢慢来,谁也不许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