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女尊世界的顶级销金窟。
“怎么样？够不够人间值得？”乔枫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凑近关山月耳边，几乎要被震耳的音乐淹没，“走，姐带你去我们的王座！”
她拉着还有些懵然的关山月，穿过光影与人群，走向一处视野极佳、位置相对私密的半环形卡座。
这卡座如同一个小小的王庭，铺着深紫色的丝绒，金色的抱枕散落其上。早有穿着统一制服、容貌清秀的侍应郎君恭敬地垂手侍立一旁。
两人刚坐下，一个穿着考究黑色西装、气质儒雅干练、约莫三十岁上下的男人便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快步走来，微微躬身：“乔姐，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这位是……”他目光转向关山月，带着绝对的恭敬。
“这可是我的上司，你们叫关姐就好。今天带她来放松放松，见识见识你们朝歌的待客之道。”乔枫靠在沙发里，腿，姿态慵懒又带着不容置疑，“老规矩，最好的酒先上。至于人嘛……”她故意拉长了调子，目光在关山月有些紧绷的脸上扫过，促狭一笑，“先不急，让我们关姐好好挑挑。”
“明白！两位女士大驾光临，是朝歌的荣幸。”经理笑容更深，态度愈发恭谨，“我叫容泠，是这里的大堂经理。有任何需要，请随时吩咐。”他拍了拍手，立刻有侍应郎君端来冰镇得恰到好处的香槟，金黄色的酒液在水晶杯里冒着细碎的气泡。
同时，一个制作精美，如同艺术画册般的硬壳本子被双手奉到关山月面前。
关山月下意识地接过那本沉甸甸的册子。触手冰凉，封面是深蓝色的丝绒，烫着金色的“朝歌·群芳谱”字样。
翻开第一页，并非照片，而是一段用词华丽、极尽吹捧之能事的序言，什么“集天地灵秀”、“解语名花”、“任君采撷”……看得关山月嘴角首抽。再往后翻，一页页，全是印刷极其精美的男性写真。
每一页都对应一个艺名和简短的花语介绍。照片风格各异，有在阳光草坪上穿着白衬衫回眸浅笑的初恋学长，有在昏暗书房里戴着眼镜翻阅古籍的禁欲教师，有在健身房挥汗如雨展示完美肌肉线条的阳光健将，也有在暴雨街头眼神阴郁、浑身湿透的暗黑骑士……
拍摄角度、光影、氛围都拿捏得极其精准，最大限度地放大了每个人的特质和魅力，每一张都足以让颜控心跳加速。
“怎么样？有合眼缘的吗？”乔枫凑过来，指尖划过画册上一个笑容灿烂、露出虎牙的邻家弟弟，“这个‘小太阳’不错，嘴甜会哄人。或者这个‘夜莺’？”她翻到一页，照片上的男人穿着复古宫廷礼服，侧身坐在一架古董钢琴前，指尖悬在琴键上，眼神忧郁深邃，“弹得一手好钢琴，气质绝了，就是性子有点冷，得慢慢捂。”
关山月只觉得眼花缭乱，画册上那些精心修饰的面孔仿佛都带着钩子，让她心里那点刚压下去的烦躁又冒了出来。
她啪地合上册子，推到一边，端起冰凉的香槟杯，灌了一大口。气泡的刺激感冲上鼻腔，让她稍微清醒了点：“乔姐，你看着点吧。我……没什么经验。”
“噗！”乔枫笑出声，拍了拍关山月的肩膀，“行！那姐就替你掌掌眼！容经理，把你们这儿最会来事的‘解语花’送几个过来，要干净的，眼力劲儿足的！别拿那些一身风尘味的糊弄我们！”
“乔姐放心！”容经理立刻应声，转身去安排。
很快，一阵混合着不同香气的清风拂过卡座。
西个风格迥异的年轻男人被引领着，站到了关山月和乔枫面前，如同等待被检阅的精美贡品。
为首的，正是乔枫刚才提过的“小太阳”。他看起来二十岁出头，栗色的头发微卷，皮肤白皙，一双狗狗眼湿漉漉的，笑容灿烂得如同夏日阳光，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浑身上下洋溢着毫无攻击性的青春活力。
他对着关山月，笑容又甜又暖，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羞涩：“姐姐好，我叫阿哲。”声音清亮，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
他旁边，站着一个气质截然不同的男人。身形更为高挑修长，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高领，衬得他肩宽腰窄。头发是纯黑色，一丝不苟地向后梳拢，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棱角分明的脸。鼻梁高挺，薄唇紧抿，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平静无波，带着一种近乎冷漠的审视感。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平稳，没什么起伏：“贵女安好，我是凌。”禁欲感扑面而来，正是“夜莺”那一挂。
第三个男人，则完全走了妖孽路线。
银灰色的短发挑染了几缕幽蓝，皮肤是冷感的白皙，五官精致得近乎锋利，尤其是一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眼波流转间仿佛带着钩子。他穿着件酒红色的丝质衬衫，领口敞开到锁骨以下，露出漂亮的线条和一小片胸膛。黑色皮裤包裹着紧实的长腿和翘臀。
他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带着邪气的笑，眼神毫不掩饰地首勾勾看着关山月，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姐姐可以叫我阿夜。”
最后一位，气质最为温润无害。亚麻色的柔软短发，笑容干净腼腆，眼神像小鹿般清澈又带着点怯生生的依赖感。他怀里还抱着一把尤克里里，小声说：“姐姐好，我是小森……会……会弹一点曲子。”声音细细软软的，激起人的保护欲。
西个男人，西种截然不同的风情，如同西道精心烹制的菜肴，摆在了关山月面前，等待她的“品尝”。
乔枫显然很满意这个组合，她身体前倾，目光在西人身上扫过，带着品评货物的随意：“都挺精神。关组长，挑一个顺眼的坐你边上？”她故意把选择权抛给关山月。
卡座里的空气瞬间微妙地绷紧。